半夜,深山,一个大娘,牵驴,驮了一个很可疑的东西,遇到我们三个人,她显的这么淡定,自然,也不说话,也不惊慌,眸子里的神情就好像没看到我们似的。
她这是
等人走过去,扣脚老大呸,吐了草棍,小声问我:"二位高人,你们说这人,她是人还是鬼呀?"
尹锋没理会老大,而是看向了我。
我低头稍加思忖,小声说:"跟上去,看看什么明堂。"
尹锋:"好!"
就这么,我们就跟在了这斗笠大娘的身后。
一步步地走。
走二十几分钟,脚下忽然就有条人踩出来的山路。
我们步子轻快,活驴也很开心,撒了蹄嗖嗖奔前走,去撵前边那驴。
扣脚老大在后边跟,一边跟一边骂:"你个傻驴,你知道前边那驴是公是母啊,你就跑的这么欢,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亏我喂你不少的粮草呢。"
我怕老大惹什么事,就跟尹锋一起,紧走两步。
到近处,老大正跟人搭讪呢。
"喂,老乡一个人呐?"
"那个你附近村儿的??"
"哎哟,你这驴不错呀,这蹄,雪白,雪白的,哎这驴背上什么呀,怪沉的哈。"
斗笠大娘不搭理他。
尹锋看我,意思是老大这样好吗?
我示意尹锋别干扰老大挥。
扣脚老大,又紧走几步,他嬉皮笑脸:"哎美女,美女。"
斗笠大娘不说话。
扣脚老大:"美女,你结婚了吗?有对象没有?"
而就在扣脚老大问完这句话的时候。
我突然感觉不对。
这一刻,我想叫回老大,可是已经晚了。
唰!
我看到老大头顶上闪过一道光,飘起一抹头。与此同时,斗笠大娘的左手,轻轻的动了一下。
太快了!
我现在的眼力,比遇到大雨衣的时候,提高的可不是一倍两倍。
这眼力,这感知能力,竟仅能看出来斗笠大娘的手动了一下。
然后
扣脚老大成'地中海'了。他脑门上,百会那儿的一片头没了。
可是老大这货不知是心里起了歪念,还是真的不知道,他还浑然未觉呢。
"美女,你自个儿一个人,走在这山上,这么晚,你不怕呀?"
"哎哟,这有个坑,你要小心。哎,这驴,崴了一下"
正好路边有个坑,驴走过去,蹄子一滑,后屁股歪了一下。
这一歪不要紧,一条麻袋,可能是没系紧的原因。
一下就脱开,掉到地上了。
清冷的月光,这时撒下来。
我看的真真切切,那麻袋套的,竟然是一双人类的双腿!
这双腿的主人,穿的是一条草绿色的户外裤子,脚上是一双不知什么牌子的户外鞋。
麻袋原本罩着这腿,现在,麻袋掉了,腿出来了。
斗笠大娘停下来。
扣脚老大打个个激灵
然后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下头,紧跟着:"哎呀,我头,我的头,我头哪儿去了,我头,怎么哎呀,哎呀,鬼呀,鬼这山邪性啊,怎么还带剃头的啊。"
扣脚老大茫然,摸着脑门子看我。
"兄弟,刚才我头还在,对不对,这怎么,一转眼头没了?兄弟,这怎么回事儿。"
我抬手,示意老大别说话。
然后看斗笠大娘。
她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们彼此都站立,都没有动,都在揣摩对方身上的气场。
扣脚老大喊了几句,他也感觉不对,于是他就不动了,站在那里,用呆呆的眼神看着斗笠大娘不说话。
时间,分秒过去。
扣脚老大慢慢退,退,退到角落,折了根树枝,又往前挪,挪,挪到近处,长伸臂,把地上的麻袋,挑起来,盖到了驴背上。
刚好这个时候。
前边又传来了一阵铃铛音。
我心里一激灵,抻脖子看去,等了几分钟后。一位住在这里的山民,牵着一头老牛,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这山民冷不下看到我们,他也惊住了。
转瞬,也就是一秒功夫,山民扭头,赶牛,撒丫子就跑。
山民跑远。、
斗笠大娘看了眼我们的驴。
然后,她说话了。且说的是,地道陕西口音。
"你们驴背上驮的是啥?"
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