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编造的!”过了好半天,武三思这才反应过来,脸孔扭曲,扯起嗓子叫嚷,一脸的不信。
“你自个看吧。”贾铭把圣旨递给武三思。
武三思右手一伸,一把夺过来,展开一瞧,只见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武三思,你这狗东西,给朕听着:当此大战之际,理应戮力同心,共破突厥,不得闹腾。若你再敢闹事,就给朕滚回来,朕老大耳括子抽你!钦此!”
字字句句,清晰无比,与贾铭所念一般无二。
“不可能!不可能!陛下不可能给我这样的圣旨。”此时的武三思,脸色苍白,双手抖,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了,死命打量着圣旨,想要找出破绽。
他是武则天的亲侄子,很得武则天信任与器重,是武则天内定的最热门的继承人选之一,武则天对他历来只有包庇,甚至纵容,就没有如此狠狠打他脸的事儿,他是打死也不信。
就是上次因为阿拉伯帝国行刺一事,他虽然颜面丢尽,但比起这次好得太多了。这次,武则天是出手无情,比起被李隆基踩脸还要难堪,难堪千百倍。
李隆基踩他的脸,固然让他脸面丢尽。可是,那毕竟是李隆基的个人行为,而武则天写下如此一道圣旨,那就是不留丝毫情面,他要是相信了,就成了怪事。
“是呀。”众将依然不太相信,点点头,大声附和。
众将对武三思没有好感,恨不得他死。可是,此时此刻,不得不赞同。
这是武三思来到北方第一次得到众将的赞同。
“太难以让人相信了。”李隆基也是少有的赞同了武三思,点点头道。
“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武三思眼球充血,一脸的愤恨,就要把圣旨掼在地上,再踩上几脚,以此来泄他的怒火。
“大胆!”贾铭脸一沉,大喝一声,如同雷霆炸响,威势十足:“这是陛下亲手写就的圣旨,你识得陛下的笔迹,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陛下亲笔写的?”武三则一愣,不敢再摔了,只得睁大眼睛把圣旨再三打量。
武则天的笔迹既不乏女人的娟秀,更有让很多男人不如的刚健之气,独树一帜,很好辨认,武三思自然是识得的。
“不可能……这……怎会这样?”武三思先是一个劲的叫嚷不可能,后来就是张口结舌,再后来就是一脸的疑惑。
武则天的字很特别,就算有人想要模仿,也不可能。而且,上面盖着国玺,那是假不了的。武三思就是想破脑袋,也是想不明白,武则天怎会对他下手不留情,如此狠狠打击他。
“陛下英明!”
“陛下烛照万里面!”
众将把武三思如此震惊的样儿看在眼里,不得不信这真的是圣旨。众将对于武则天此举是心悦诚服,面朝南方,齐声颂扬。
“武则天就是武则天!女中巾帼,愧煞多少男儿!”李隆基在心里暗道:“我虽然多次见识你的英气豪气,但这一次我最是心服!我心悦诚服!我对你充满崇拜之情!我膜拜你!我拜!拜!拜!”
李隆基双手与肩平,不停朝南方膜拜。
来到唐朝后,李隆基没少与武则天打交道,对武则天的才情非常欣赏。然而,这一次,李隆基真的是服气了,心服口服,心悦诚服,充满膜拜之意。
武三思是武则天的亲侄子,是武则天内定的继承人选之一,为了打突厥,武则天选择了牺牲武三思,对武三思痛下狠手,以如此圣旨来打击武三思,这不是每个皇帝都能做到的。武则天能做到这点,真的是让人心悦诚服。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武三思捧着圣旨,木木愣愣的,一个劲的道。
“武三思真是一头蠢猪,他还没想明白。”李隆基在心里鄙视一句,不得不开口提醒,道:“武三思呀武三思,你可知陛下为何对你痛下辣手?”
“为何?”武三思对李隆基只有恨,这次却是请教起来了:“李隆基,告诉我,陛下为何如此对我?”
他太想弄明白原委了,只是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不得不向李隆基求助。
“因为你不识时务。”李隆基的回答很简短。
“不识时务?”武三思更加迷糊了,问道:“此话怎讲?”
“闹腾不是不可以,你要看清时候。”李隆基只得给他解释一句,道:“眼下之战,干系北方安危,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十年十几年,而是数十上百年,甚至更长。如此大战之际,理应同心协力,共破突厥。你倒好,竟然闹腾,陛下能不治你?”
“说得好!”众将齐声叫好。
“就算你说得有理,可我告王孝杰意欲恢复李唐江山,这是陛下最忌讳之事,陛下为何不治王孝杰,而治我了?”武三思仍是不信。
“正因为如此,陛下才对你痛下辣手,不留丝毫情面。”李隆基摇摇头,冷声道。
“你这话何意?”武三思不解了。
“是呀,这是何意?”众将都知道,恢复李唐江山是武则天最忌讳之事,武三思以此告状,按理武则天要治王孝杰。然而,武则天竟然治武三思了,众将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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