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半天把人救上来,大家才现秦秋一直挑着眉看着他们,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他们便气不过的骂道:“你为什么把他推下去!大家的任务都是同一个,要是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直接说不就行了,何必要出手!”
秦秋挑眉说道:“我讨厌有人学猫叫,下次再犯,我就只扔他的脑袋下水了。”
“……”众人都愣住了,就为了一声猫叫?
这个疯子,杀手果然都是疯子!
在他们为了声猫叫剑拔弩张之时,洪州宋府中的罗云凡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站在面前的人立马就抱着拳跪了下去,头都不敢抬一下。
花宇楼瞅了他一眼,马上翻窗跑掉了。
罗云凡没看他,只是冷阴阴看着跪着的人,“查不到她乘的是什么船?”
“教主,属下已经寻了码头所有暗哨和教徒,她的样子化成灰都不会让人认错,但没人看到她上船。从城门那打听到她昨日关门之时,骑马出了城,出去之后城门便关闭,没有看到她往哪边离开。”跪下之人说道。
“而且她的那匹马,也是从酒楼中强买的拉货马匹,从掌柜那听说,她还嘀咕了一句。说不让她去见哥哥,她就偏要去。”
罗云凡轻哼了一声,去京城寻找庄学文,还真是和花宇楼打探回来的消息一样。不过这时候悄悄离开洪州,恐怕瞒的不是别人,正是花宇楼!
足足晚了一个白天才从洪州离开,那师爷身上的圣旨八成是假货,真的是在庄柔身上。
只是不知道,这荫德郡王是用了何种方式,在花宇楼的眼皮下面偷天换日,把圣旨交给了庄柔。不过他是郡王,身上有一件圣旨也是有可能,只看外观没有打开,谁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马上派出十二人,从驿道往京城方向追。另外派骑术好手,顺着河道一路往上,把此事告知秦先生。”
那男子应道:“教主,船已行了一天一夜,虽然是逆水而上,如果他们没有靠岸停船休息,到明日都不可能追上。”
罗云凡嘴角微翘,眯着眼睛露出个狐狸般的笑容,“动用沿途的暗柱,使用天行令八百里加急,天亮之前必要把消息送过去。如果庄柔走的是水路,那她必然还在后面。”
“如果是陆路,那便更好了。”
男子站起身退了出去,“是,属下马上去办。”
“要不要,趁现在干掉楚夏呢?”罗云凡独自坐在屋中,闲暇无事的自言自语道。
闻着早饭香味来到这无名酒楼门口,栓好马自行抱了堆马草扔给它们吃着,然后跨进酒楼的庄柔,此时正一头雾水的看着周围食客。
她不明白自己只是骑个马去京城,这驿道也是朝廷修的路,为什么晚上遇到了江湖中人,白天也一样遇到啊?
还是说自己是闯了贼窝,这一条路上不是土匪就是强盗,已经被这些歹人给占了?
这酒楼有两层,楼上那层是客房,下面一层摆了八张方桌,此时已经有四张坐了人。除了她和一个单独坐了一桌,吃饭还戴着帷帽的紫衣女子外,其它的全是些粗老爷们。
有几人穿的还很体面,但所有人腰间都挂着各式兵器,那女子桌上也摆着把长剑。除了猎人,还能大摇大摆身带兵器的,自然只有江湖中人了。
庄柔到现在都没见过花宇楼的兵器,可见江湖中人入了城,怕被官府盘查,都会把兵器藏起来。
她不由得想到,这里之所以有这么多江湖人,还一个个把兵器挂在外面,巴不得顶头上炫耀。
难道是因为洪州百姓出远门,几乎都是乘又快又舒适的船,所以驿道没什么百姓行走,才让江湖中人能光明正大的带着兵器行走?
别人还好,带的都是虽然会被盘查,但只要说是卖艺的,便只会罚点钱放过的普通兵器。剑更不用说了,连舞剑都是许多寻常富贵人家歌姬的拿手活,只要不开刃就没人管。
而庄柔从走进酒楼,就被店中所有人盯上了。她穿的太过实在,一看就是随时准备杀人的样子。
她腰上还挂着官府禁品弩弓,两条腿上完全不避人耳目的绑满了弩箭,从脖子到鞋尖都不由自主的散出一种,我狂妄我想惹事的气息。
庄柔知道从露出半张脸,站在厨房帘子后面偷看的店家,一直到食客都在盯着自己。她便一拍桌子喊道:“小二呢,瞧不起我们全兽门的人吗!点菜的人都没有,生意还做不做了!”
“客官,来了!”帘子一掀,从里面闪出个身材丰硕,嘴儿抹得通红的妇人,娇滴滴的就扭着腰像阵风似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