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不错吧,像是兄长般的照顾……”莫雪鸳说这话时,冷子烨在千里之外喷嚏不断。
“兄长?”恨无殇侧眸看过来,黑眸微微闪动。
“是……是啊!至少雪鸳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所以还请尊主大人千万别误会。”莫雪鸳承认她说谎了,冷子烨对自己的心思,她老早就知道,可她也知道,自己对恨无殇,更依赖一些。
“本尊误会什么?”恨无殇挑了挑黑眉,声音已不似彼时那般深沉。
“就是……就是……”有些话真的是很难启齿,再加上之前表白的阴影,莫雪鸳终究没说出口。
“本尊眼里,倾城只是妹妹。”见莫雪鸳憋的满脸通红,恨无殇有些舍不得,于是转了话题。
“可倾城姑娘不是这样想的。”莫雪鸳听出恨无殇有解释的意思,顿觉心花怒放。
“她的想法不会影响到本尊主的决定。”恨无殇这句似有深意的话说的莫雪鸳心里暖暖的,这一刹那,莫雪鸳仿佛看到了春天。
马车滚滚前行,恨无殇不动声色的伸过手将莫雪鸳揽在自己怀里,暗自运气,将严寒阻隔在外。
真正的暖意环绕周身,莫雪鸳无声抬眸注视着那张冷峻刚毅的脸,樱唇勾起的笑,直达心底。
一路无话,当恨无殇与莫雪鸳抵达苗疆时,才发现他们到底迟了一步。
皇宫里,寒千陌万般愧疚的站在莫雪鸳面前。
“这事儿不怪疆主,那老东西抓了……”大长老项东先一步走到莫雪鸳面前请罪,说话时似有深意的瞅了眼寒千陌身边的沐晴菲。
“雪鸳,无论如何此事是朕失信于你,你想怎样朕都依你。”寒千陌未替自己辩解,可她莫雪鸳又能怎样!难不成在苗疆地界宰了人家的疆主泄愤?
再者此事也不能全怪寒千陌,倘若有人拿闲庭的命威胁自己,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失信于人。
“算了!那你至少该告诉我,他们把闲庭和红妆带去哪里了?”苗疆蛊虫有多厉害,莫雪鸳亲眼见识过。
“天朝皇城。”项东正色开口。彼时他将蛊虫下到了冷闲庭身上,所以对于他们所处的位置,项东还是了如指掌的。
“告辞了!”既然知道庄奴他们的下落,莫雪鸳片刻不想久留,而彼时护送冷闲庭和舞红妆回来的暖音,在与庄奴的拼死搏杀中受了极重的伤。
寒千陌表示就算倾尽苗疆之力,他也会把暖音救过来,如此,莫雪鸳方才安心离开皇宫。
且在莫雪鸳将事情始末告诉恨无殇时,恨无殇也表示马上启程赶往天朝皇城。为表歉疚之意,寒千陌特别将形同苗疆至宝的蛊虫赠与恨无殇,言之被这蛊虫吸附一次,恨无殇身上的毒素便会全部清除,此后再无须用‘清血蛊’排毒。
天朝皇城宫内。
床榻上,冷闲庭盘膝坐在榻上,依着舞红妆彼时念给他的口诀暗自运气,体内气流涌动,然则未过丹田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压制下来,两股内力相冲,冷闲庭‘噗嗤’吐了口血。
“闲庭,你怎么样?”一侧,舞红妆见此登时跑了过去,抽出袖内手帕替冷闲庭擦拭唇角血迹。
“还是不行,都试了好多次,可就是冲不开!”冷闲庭皱起眉头,懊恼砸着拳头。忽地,房门开启,冷闲庭猛然起身跳下来,将舞红妆挡在身后。
“小子,你不听话呵!”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从东夷逃走的庄奴,此刻看到地上一滩血迹,庄奴捋起白须,冷笑开口。
“你算老几,本小王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冷闲庭挺起脖颈,恨恨看向眼前老者。当日若非这老头儿使诈,自己根本不可能让他点住穴道的。
“老夫劝你别妄想冲开老夫点的穴道,凭你现在的本事,绝对做不到。”庄奴不理冷闲庭傲慢态度,悠缓走到桌边坐下来。
“老东西!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如果不是忌惮本小王的内力,你会假装摔倒骗本小王去扶你?咋没一下摔死你呢!”冷闲庭抬起倨傲下巴,鄙夷瞪眼。
“你!”庄奴怒极拍案,却在须臾间恢复如初,“小子,如果不是修炼龙经,你以为老夫会将你放在眼里!”
“什么龙经?本小王不知道你放的什么狗屁!”冷闲庭越想越气,索性抓起旁边的琉璃灯盏甩了过去。
眼见黑影飞来,庄奴眼中生寒,忽的出手碎了灯盏,下一秒,掌心已然对准冷闲庭。冷闲庭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被庄奴的掌风吸过去,脖颈被庄奴捏在手里,痛苦挣扎。
“师叔,你放了他!”舞红妆见冷闲庭有危险,急的大步上前,却见冷闲庭猛的摇头。
“红妆你别过来,他不敢杀我!”冷闲庭大声吼着,冲着舞红妆直摆手。
“小子,你会不会太自负了!老夫为何不敢杀你?”庄奴颇为好奇的看着冷闲庭,冷笑质疑。
“你不是想要龙经吗?只有本小王会!”就算胸口闷的如海水倒灌一样的痛苦,冷闲庭仍抬起下巴,彰显出自己的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