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家里,想起和石鹏的分合,真的想大哭一场,莫非这真的是命运。这一次,真正的失之交臂,永远是好朋友,不是牵心挂肺的那种了,不再是爱情了,石鹏成家了,石鹏是别人的丈夫了。我们再不能像过去那样,难舍难分了。我虽然想让石鹏找到人生的另一半,可是石鹏找到了,我的心还是酸酸的,甚至有些嫉妒那个舍舍的姑娘,这个姑娘怎么就会有那么好的福气,遇到石鹏几个月,就成了石鹏的新娘,石鹏是多么好的小伙子,我苦苦等了五年,多少个夜晚,想念石鹏,为石鹏流泪哭泣担心,到头了就像是那首歌词唱的那样一无所有,一无所有,究竟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命运,我的命运太坏了,都说好人有好报,我不是一个坏姑娘,我也没有想过欺骗或者偷抢人的心眼,为什么我就什么也不顺呢?摸摸石鹏的纱巾,还是和新的样,软和舒服,石鹏的相片就在我的手里,还有奶奶的手镯,沉甸甸,有点发乌的亮晶晶的,沧桑古老,好看的花纹还在看我,只是物依旧,人不旧了,人是新人,有谁知道旧人哭,新人笑呢?石鹏,我的初恋,我的朋友,我的亲人,再见了,永远再见了。今生我们不会是夫妻,但愿有来生吧。我心里默默祈祷着。
第二天,到饭店时,小丽问我,“眼圈怎么黑了?”
“谁知道呢?打扫卫生,收拾桌椅,今天咱们清扫干净些,每个月中的其中一个星期五,我们都要仔细整理。就像是我们小时候的大扫除。”
我和小丽从一楼开始,扫地,用温水蘸上洗洁精开始擦桌子上的细小油污,洗洁精擦洗完后,再用碱面全部擦洗一遍,第三遍才是清水,全部打扫完桌子和椅子,再用抹布把玻璃擦一遍,擦完后用报纸玻璃一片一片来回擦,擦完后,再擦窗户台,打扫完一个屋子,点上檀香,一个屋子才算打扫完,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才感觉大饭店和小饭店的不一样来,小饭店我们也打扫,但不会这样打扫,我们都是全面手,有时候配菜,有空才打扫卫生。而大饭店是不一样的。
我到饭店的第五天下午,我见到了老板,老板并不老,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衣,方头大脸,脸皮黧黑,眼睛不很大,薄嘴唇,一副笑模乎乎的样子,感觉平易近人,我正在大厅换台布,老板瞟了我一眼,“新来的。”我应了一声。高小丽推了我一下,说是老板。我还准备细细打量,老板到后厨去了,一会儿跟着常哥出来了,两个人好像在说饭店里的事,小丽推推我,到楼上去了,边往楼上走,小丽边说,“这几天老板不知道又到哪去了?如果老板娘碰见了,肯定又要受批评了。这几天饭店的效益还可以,老板人好,对下属比较宽厚,用老板的话说,人看人,累死人,关键是要自觉,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干活的他想偷懒,你就是看也看不住,所以人人都要有主人翁的意识,把饭店当作自己的家,才能把饭店管理好。老板来一般不是为饭店的事,主要是员工谁家有红白喜事了,需要上礼了,或者员工本人有困难了,说给常哥,老板就过来了,能帮忙的尽量帮忙,不过员工一般也不麻烦老板,谁家有那么多事呀,所谓的事,也就是实在解决不了的。”
老板娘和老板在这一方面两个人有分歧,老板娘认为她雇人她出钱,在单位时间里,他们付钱,员工干活,天经地义,饭店外的其他的事就不归他们管了,尤其是员工家里的事,能不管尽量不管。老板不这样认为,既然在咱饭店干,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事了不帮忙,再次见面了多没有意思。尽量把好一点的老员工留住,饭店才有生命力,尤其是一些好厨师和尽责的服务员,老板和他们混的真像兄弟姐妹。来了新员工,老板也要搞个小型的欢迎仪式,没准今天就是为这个来的,你们每次来了员工都这样,一般都会。
吃饭时,配菜的师傅们和我们开玩笑哦,“累死了没有,亏您惦记着没有。”小丽说到。
晚上该给我们做什么菜,给老板说说,“做个香辣虾。多放点大头虾。”
“美死你,粉皮靠肉。想吃不吃。你这态度给你放一个虾尾巴还差不多。”
“你敢,”小丽拿起一块馒头,“砸死你。”
“那我告诉老板是高小丽要吃的。”
“你不能说,就说新来员工了,搞个接风仪式,说新来的姑娘特别喜欢吃虾。”
“不会。”高个子师傅硬邦邦回敬道。“哥儿们老实,不会说假话。”
晚上,我们吃饭时,饭桌上破例摆了两桌子菜,香辣虾下面点着白色的酒精,最吸引人的是那盘香辣虾,红红的辣椒,香喷喷的虾,个头都挺长,端出来时,高个子师傅叫到,高小丽过来,老板真的和我们坐在一张桌子,每人倒了啤酒和可乐。来,我敬兄弟姊妹们一杯,大家辛苦了,我先干了。老板一饮而尽,灯光下,我发现老板挺英俊的,大额头在灯光下反射着两个玻璃球,小小的眼睛荡漾着全部笑意,小眼睛也挺好看的,我心里想到。
“谢谢老板.”我们都站起来,客气地寒暄着。每个人一饮而尽,“其实吧,我很羡慕你们,你们年轻,快乐,不像我,人到中年,头上都有白头发了。”
“老板多大了?我悄悄问高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