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他好高冷,不说话,背着一把剑就站在老道士的身后,不过这人身上有一股让人特别不好受的气场,接近他就感觉呼吸不顺畅。
他就扫了我们一眼,也没打招呼,也没说话,就进了屋子,然后跟着老道士朝着爷爷的遗像走了过去,两人各拿着两支香,香先朝下,然后两人变戏法似的,突然双手一扬,手里的两支香竟然无火燃烧了起来,看得我和我哥都傻眼了,就这手段,我爷爷都不一定会,因为没见我爷爷这么点香过。
他们对着我爷爷的遗像跪拜下去,拜了四拜,老道士的嘴里还振振有词,说完之后,才把香插进香炉里。
“秀川师兄是寿终正寝还是?”那老道士转头问向我们。
“我爷爷是被人下了石头降,食道长了一颗鹅卵石,咽不下食物而活活饿死的。”我哥哥说完,我的眼眶又湿了。
“怎么会这样?”那老道长怒瞪双目,吼道:“是谁干的?”
“应该是一个叫陆孤鸿的人下的,他之前是县博物馆的,是第一批来掘古墓的科考队员,但可能是披着这个官字外衣的盗墓贼,您应该听过守山道人中有一位也是土夫子出身,被两同伴陷害之后,被守山的第一任祖师所救的事吧?”我哥哥问。
“嗯,这个听过!然后第一任守山道人便在仙去之前,从师门借来冰火龙蟒镇山。”老道长点了点头说。
“我们怀疑就是那两盗墓贼的后人,师门镇压的那邪物上了他的身,寄附于他,现在不知所踪。”我哥哥说。
“不是,那紫阳等人在这里,还能让师兄被人下了降头?紫阳人呢?”老道士转头看向四周。
“谁?”我和我哥都傻眼了,怎么莫名其妙又提出个紫阳来?
“在我们之前,就没有其他的师兄弟来过吗?”老道长瞪大眼睛看着我们。
“没有。”我和我哥摇了摇头。
“不好,不会真出事了吧?”老道长猛吃一惊。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在你们之前,有另外一拨的人前来?”我哥反问。
“是的,在师门收到秀川师兄的求救信之后,经掌教和长老会的商议,由紫阳长老带着其他六名‘洪’字辈弟子出来历练,应该在一个多月之前就到达的,怎么会没到?”老道长倒吸了一口冷气说:“现在龙蟒如何了?”
“龙蟒已经被安排在一个安全的所在。”我哥说,安排龙蟒的时候,爷爷带着哥哥的,没带我,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这样,我们先去拜祭天玑堂的各位祖师,拜祭完之后,我们就原路返回,一路查看回去,到底他们在哪里耽搁了,这些人可是师门的中流砥柱,不能出现问题。”老道长转头看向我哥说:“祖师们葬在何处,你快快带路。”
“好!”我哥也不含糊,还特地请了另外一辆摩的,加上他自己的一辆,将我们载到了祖师们安葬的地方。
祖师们安葬的地方是新开辟出来的,毕竟是一个棺材一个坟,肯定是不能合葬的,所以总的十二个坟,也呈现一定的规模。
两人各抓着一把香,应该是二十四支,刷的一下,又跟变戏法似的,把香给点了,然后由上往下,一个个坟墓拜过去,边吟唱边插香,足足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才拜完。
拜完之后,老道长对着十二座坟墓抱拳说:“各位祖师,现如今邪物在外肆虐,弟子冯子道就此告辞,待重新镇压禁锢邪物之后,再来祭告各位祖师。”
我们这才知道,这老道长叫冯子道,而那年轻的道士一声不吭,就跟个哑巴似的,但人看上去很深沉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