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那个人影便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上。
韦阳有些落寞的声音同时响起:
“韩青,看来,是我一直小看了你啊!”
摔在地上的黑衣人挣扎了半天,还是没能从地上站起来。
帘子一挑,韦阳的身影从帐篷中走了出来。
帐篷后面的草皮纷纷掀开,站起十数道身影。
韦阳缓步走到摔在地上的黑衣人近前,像拎小鸡一样把那人从地上提起来,一把扯掉了那人脸上的黑布。
黑布落地,露出了韩青那张精致的俏脸,只不过昔日那张总是带着媚意的俏脸上,此时却布满恨意。
“韦阳!原来你早就怀疑我!”
韩青的声音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府。
相对于韩青的愤恨,韦阳却十分平静。
“不错,早就怀疑你,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敢这样做!我想知道,自你嫁入韦府,我可曾有半点对不住你?”
韩青听完之后笑了,笑容之中满是凄凉。
“姓韦的,你还好意思问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够可以的!我嫁给你这么久了,你心里可曾有一刻将我当成你的夫人?”
韦阳看着她,没有说话。
韩青的脸上渐渐现出癫狂之色:
“不说话?那我来替你回答吧!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你处处防范,时时小心,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随时想从你身上得到好处的女人!我嫁给你,你却不碰我,哪怕我曲意逢迎,主动讨好,可是你却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韦阳皱了皱眉,淡淡的说:
“我要如何信你?从你嫁给我的那天起,处处都在为你的父亲、为你的兄弟谋出路,一心只想着利用我,你以为,你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我全都不知?”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
“去年七月十五,你借着回家祭拜之机,暗中与汩罗县保安队长见面,重金相赠,并许诺只要其全力助你,事成之后你愿意委身与他,可有此事?”
韩青浑身一震,猛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韦阳,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九月初六,你在岳州凤阳楼,将岳州部分布防图给给了南京来的人,是也不是?”
“十一月二十,你偷偷潜入我的书房,将铜锣山少年营的建造图纸偷走,秘密送给了你的父亲,对是不对?”
韦阳每说一句话,韩青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到后来干脆瘫坐在了地上。
他看着身体蜷缩成一团的韩青,平静的问:
“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说完,他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已经被控制住的那百十来人,冷声说道:
“我韦阳自认为对得起诸位,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们的家小,我会派人送去一笔钱,对外,就说你们是战死!”
“哈哈哈……”
原本委顿成一团的韩青突然癫狂的大笑起来。
韦阳转身看着疯了一般的韩青,微微皱了皱眉:
“你还想耍什么手段?”
韩青挣扎这从地上站起来,指着韦阳的鼻子,疯狂的笑着吼道:
“韦阳!你就是个伪君子!你表面上待我很好,但是却从来没有把我、把我的父兄当成自己人!我嫁给了你,是你的夫人,我为我的父兄谋些利益有错吗?是你!都是你!你口口声声说要为岳州的百姓做事,要保护他们。现在呢?还不是像条狗一样夹着尾巴逃走了?!”
韦阳看着韩青,轻轻的叹了口气:
“唉,你说的对,我的确是要逃走,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