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瞧他那样子,只怕从来没有做过重活,怎么会得了第一的?”
“少年出英雄啊!”
董其脸色阴沉沉像快要下雨似的,悄悄地离开了宋墨的营帐……接下来连着两天的狩猎宋墨教只是在一旁观战,直到第三天的骑箭比赛开始,他这才换了戎装出现在了校场。
宋墨的坐骑飞度是匹千里马,先天就占了优势,在快出第二名三个马身的成绩毫无异议也毫无悬念半夺得马术的第一名。
射箭开始。他排在了最后一轮出场。
另一头,站着董其。
他沉静地朝着宋墨微笑着点头,目光却凛冽如霜。
宋墨笑了笑,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射箭上。
很快。内侍吹响了牛角号。
比赛开始。
一开始,宋墨很稳,箭箭中靶。可越到后来。他的失误越多,还有支箭堪堪地射在了靶子上,略一恍神只怕就会落空。
看台上的人都不由地“咦”了一声,坐直了身体,神色紧张地注视着校场,这其中也包括了皇上和英国公、广恩伯。
宋墨可能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状态不好,他没有继续射下去。而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这才开始举弓张弦。
之后的几箭都射得很好。
尽管如此,结果出来,宋墨排在了第二。
排在第一的是董其。
他是继宋墨之后,六十年来第二个取得第一名勋贵子弟。
排第三的是姜仪。
姜仪望着宋墨。很替他惋惜——宋墨只输了董其一箭。
而董其气宇轩昂地站在那里,眉宇间难掩其意气风,耳边又响起父亲的话:“……从前我不让我参加秋围的骑射,是因为你没有击败宋墨的把握,去参加秋围的骑射,也不过是给宋墨做踏脚石罢了。这次却不同,蒋家出事,宋墨不可能不受影响。能否夺魁?能否一举击败宋墨?就全看你的了!”
现在,自己终于站在了宋墨的前面。
看台却传来皇上气极败坏的咆哮:“把宋墨那个小兔崽子给拎进来。他是怎么比试的?朕闭着眼睛都能比他射得好……”
宋墨被叫了进去。
“臭小子。你这些日子都在家干什么?”皇上的声音震耳欲聋地回荡知校场上,“你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把朕的金吾卫副指挥使给输了?”
宋墨低声认着错。
校场内外一片寂静。
皇上会骂太子、骂辽王、骂汪渊,甚至会骂皇后娘娘,却从不骂内阁大臣,侯伯公卿,可这次。却骂了宋墨。
所有人的目光,都艳羡地落在了宋墨的身上。
董其呆若木鸡。
他取得了第一名又有什么用?
此时皇上关心的、诸位王公大臣眼中的,却是宋墨……回来的路上,宋宜春和儿子同坐一辆马车。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商量我?”他又急又气,面孔涨得通红,“要是皇上以为是我教唆你去试探皇上的,我们父子今天还能走出得怀来吗?你今年也有十三岁了,你怎么还像个三岁的孩子似的,不懂事啊!”
宋墨朝着父亲歉意地笑。
宋宜春叹了口气,道:“以后再也不可如此了,知道吗?你舅舅们出了事,我们理应帮忙,可也不能把自家给搭进去。什么事,都要有个度……”一路啰啰嗦嗦回了英国公府。
刚踏进上房的门,就听到了蒋氏一阵压抑的哭泣声。
蒋氏遇事一向刚强。
宋宜春和宋墨都神色一紧,快步进了上房。
蒋氏伏在妃贵榻上,哭得气若游丝,贴身服侍她的丫鬟和媳妇子也哭得伤心欲绝。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眼泪落得更急了:“三哥他,他病逝了!”
如晴天霹雳,霹得宋墨耳朵里嗡嗡作响,半天才听清楚周遭的声音。
号称智囊三舅去世了,没有了薪火相传的人。留下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五舅,蒋家怎么办?那些随着三舅一起流放铁岭卫的年轻弟子,又该怎么办?
恍惚中,他听到父亲略带几分犹豫的声音:“你看,要不要让天赐去一趟辽东?借口奔丧去会会辽王,请他对五弟多关照关系?”
蒋家五岁以上的男童都流放到了铁岭卫,其他的人都跟着梅夫人回了老家,连个能扶棺的人也没有!
蒋氏感激地望着丈夫,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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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错字只有明天捉了……更新明天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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