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炎扯了扯嘴角,笑道:“儿媳这不是关心则乱嘛,爷已经狠狠的批评过儿媳了。不过儿媳还是觉得这银子花的值,有什么比孩子们不再受非议好呢。银子不过是身外之物,更何况还只是儿媳私库里的银子,就更没关系了。”
宜妃又瞪了颜炎一眼:“头脑简单,你以为这样,人家就不会说弘蟑什么了吗?”
颜炎有些调皮的一笑:“爷也是这么说儿媳的。”说完,颜炎就不肯再承认错误了,而是把话题硬生生的转移到保养上面去了。宜妃似乎也并没有想要继续纠结下去,就这么让颜炎把话题转移了下去。让颜炎对于如此容易的便过关,还真有些不习惯。
而五福晋和赫舍里氏也很自然的加入了话题,毕竟保养还真是女人之间永恒的话题,颜炎无疑成为了话题中心,一时间翊坤宫里的气氛非常的好,乍一看下去,还以为是婆媳和睦的大家庭呢。
当然,大家心中都知道这不过是一种假象,但又有谁在意这些假象能维持多久呢。待颜炎帮宜妃保养完毕之后,五福晋和赫舍里氏又伺候着宜妃穿衣梳妆,三人又陪着宜妃一起用了早膳,这才一起去给太后请安。
慈宁宫内,依旧是热闹非凡。今年太后的身子骨不比往年,所以宫中的主位,还有这些皇子福晋们,都会常来探望太后。即便是太后并不见,大家也会前来打一卯。就比如今日,宜妃带着她们三人一进去,就见德妃笑了起来:“宜妹妹今日可真是威风,这儿媳们都进宫了。”
颜炎和五福晋、十福晋一起给德妃请安,德妃摆了摆手:“快起来吧,这一个个的娇花照水的,真是让人心旷神怡的。”宜妃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德妃:“姐姐真是爱说笑话,这若是说娇花照水,有谁比得上咱们年侧福晋呢!”
宜妃看了一眼坐在德妃身后的年氏年若兰,她的腹部微微鼓起,显然已经有了身孕。颜炎想不明白这会儿年氏怀的是哪个孩子,但颜炎却知道年氏的这些孩子都没有什么好结果。真正在四阿哥府上大放异彩的,是现在依旧默默无闻的弘历小阿哥吧。
年若兰此时也慢慢的站了起来,走了出来,给宜妃请安。宜妃笑道:“快起来吧,这有了双身子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礼节。”虽然宜妃这么说,年氏还是对每个人都行完礼之后,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许是身子骨太柔弱,这一起来的时候,还晃了晃身子。颜炎离年若兰比较近,便顺手扶了她一下。谁知道年若兰却突然一把攥住了颜炎的手腕,颜炎这才现年若兰的手劲儿有多大,什么身子骨娇弱估计都是骗人的。
“侧福晋……”颜炎低声开口:“你做什么,放开我!”
年若兰却依旧狠狠的盯着颜炎的手腕,脸色沉重的问着:“你这镯子是哪里来的?”颜炎这才现原来年若兰正在看着自己那对儿凤血玉镯。
她顿时皱了下眉头:“怎么?侧福晋认识我这镯子吗?”
年若兰这一闹腾,几乎大殿上的人都向颜炎的手腕投去了目光。颜炎没有看向别人,只是把视线对上了宜妃。如果真如自己所想,这镯子是小安的,那么宜妃一定知道什么。
谁知道宜妃的脸色却很自然,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倒是德妃开了口:“年氏,还不放手,这样没规矩成何体统!”年若兰一听这话立刻松了手,柔声向颜炎道:“妾身唐突了,还请九福晋莫怪!”
颜炎垂下了手腕,感觉手腕上一阵热,想来肯定已经红了。不过颜炎此时到不想纠结这个,她好奇的看着年若兰,问道:“年侧福晋知道这镯子吗?”
年若兰对于颜炎的问话,浑身一震,半晌才道:“那是自然,这对儿凤血玉镯本来就是我年家之物。”颜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了脑海:“敢问侧福晋是什么时候进的雍亲王府?”
年若兰看了颜炎一眼,并没有回答颜炎这个问题,而是淡淡的笑道:“九福晋不必介怀,是若兰乍见熟悉之物,有些唐突了,若兰在这里给九福晋陪不是了。”
颜炎见年若兰显然在逃避自己的问题,倒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静静的看了看年若兰,就坐回了宜妃的身边。倒是德妃看了一眼颜炎之后,笑道:“年氏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咱们的九福晋可是这大清最富有的皇子福晋了,哪里还会在意一对儿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