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打算看来救援陛下,结果,却连自己也搭了进去,实是心有不甘!
不过就算这样,也要尽量消耗敌军,以减轻对皇上的压力!
“事已至此,唯有一死,以报陛下!”张毅怒吼着,拔出了长刀,喝着:“中军营,督战前行。”
虎牢关三万大军进入城内,个个身披纸甲,纸甲表面涂以金漆,光彩耀目,显得阵容严整,威武雄壮。
“末将拜见定国大将军。”罗桂连忙上前参拜,樊流海是定国大将军,军中数一数二的大将,拜见是理所当然。
罗桂身材高大,相貌端正,使人一见就喜欢,但这时,樊流海却顾不得,连忙问着:“张毅将军何在?”
樊流海谨严庄重,深沉刚毅,原本是蜀中第一流的武将,兼有政治,在这时更是在几次诸侯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
此人并非单纯的武将,对政治很理解,也接到了陛下被困的消息。
卢高军队有限,又要镇冇压兖州,解皇上之困,就看自己了,但关键的是,虎牢关,在樊流海看来才是关键。
胡人既困住了陛下大军,又岂会不断其后路?
就怕守将张毅救驾心切,一时慌了阵脚,将虎牢关给丢了!要是虎牢关落入胡人手中,再赶去救援陛下,就难上加难了!
樊流海督促着大军,赶到了虎牢关,一入虎牢关,顿时就松了口气,对他来说,这就等于占了生死子,得了大势。
不过一入城中,见城中兵员不多,主将张毅也不在,顿时就一惊。
“大将军,张将军听见陛下受困,已经带兵出城,勤王去了。
”罗桂连忙应答着。
樊流海听了,不由大怒,喝着:“胡起……他出兵多少时间了?”
“将军一早就出兵,现在快要中午了。”
樊流海眉宇紧皱,一时间迟疑不决。
从战略上说,自己大军赶来,也有些疲惫,只要守住虎牢关,就可大势已定,朝廷源源不断的兵力会抵达。
只是这样的话,见死不救,却并非是为臣居将之道。
思虑片刻,樊流海喝着:“王迟恭何在。”
一个三十左右的大将,应声出列,应着:“末将在。”
王迟恭是长阳人,以武勇著称,在荆州时投靠,屡立战功,渐渐受到提拔,这时却听着樊流海命令:“你率三千骑兵,立刻赶过去。”
“要是张将军还在,就或战或援,要是已经不在,就退兵到关卡,不可恋战。”
王迟恭听着,立刻应着:“诺!”
樊流海也继续吩咐:“留下五千守军,别军立刻用饭,午后就继续出兵。”
“诺!”众将连忙应着。
洛阳郊区,大营烟尘滚滚,大批百姓在惊恐中奔跑着。
这些百姓人人惊慌哭喊,脸上都带着绝望的神情,却在骑兵的驱使下,不得不向着营塞而去。
“啪啪啪啪!”营塞上火统齐鸣,喷射出了弹丸与烟雾,而在地面上,一批批百姓都应声而倒,横七竖八的尸体堆积成一地。
“胡人凶残,一有障碍,就驱民填之。”一将阴沉着脸看着,这数万百姓的驱赶上阵,让他极为愤怒。
“但是不得不说,这法有效,我军火器弹药有限,要是一旦消耗完毕的话……”一将又说着。
“哼,刘满此人降胡,结果使洛阳数十万百姓受难,其罪天地难容,皇上,这些降官降将,尤其可杀。”
高台上,王弘毅观看着战局,也是脸色阴沉。
不过就在这时,鼎猛的震动一下,王弘毅一惊,看了上去。
只见鼎震动着,原本鼎上攀爬的黑红龙气,这黑红龙气,或狼形,或龙形,时时撕咬缠绕,在这时,突然之间,鼎光大震,将这些黑红龙气全部挣开。
只见鼎器高悬,古朴威严,震慑四方,气运如水行空,涌了过来,注入鼎中,一下子弥漫开去。
这情况让王弘毅大惊,又向着远处而看。
原本敌军之上,一股黑红龙气滚滚上冲,弥漫大半个天空,这时在王弘毅眼中,只见这沉沉气运,本来浓云如墨,现在一下汇聚,一下又散开,隐隐传来闷雷声,只是片刻之间,就似乎稀薄了许多。
“病去如抽丝,运去如山倒!”王弘毅突的明悟,喃喃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