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战者有赏!”再下面,就是普通士兵了,个个拿了赏钱下去。
这时,王守田说着:“各位,赏钱已,酒席已上,赶紧趁热吃。”
顿时,众人欢喜入坐,都是狼吞虎咽,军营就沸腾了出来。
就在这个气氛中,王守田微微一笑。
近处,二百士兵欢呼,狼吞虎咽,不时摸着自己怀中的赏钱,而军官之类,还带着一些矜持。
远处,七百户中,忙碌着一天的民居,在准备着晚餐,经过半年时间,虽然田还没有彻底分下,但是他们的心,渐渐安了下来。
中间,被押送的山贼民众,吃过了简单的一餐,在各分配的小屋中,惶恐不安中缩成一团,不时还有着哭泣的声音。
或其气精芒,笔直挺立,透出淡红。
或其气弥漫,宛然雾气,曾纯白色。
或其气杂乱,灰黑漂浮。
种种之气,万民之相,在此小小县里,都集中于此,汇集在王守田的顶上,白气蒸腾,一波波凝聚,短短时日,金印中已经满了三分之二。
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此等命运,都在一念之间,这就是权力的本质。
突然之间,王守田想起了田纪这种炼气士。
或者说,想起了前世。
每个领域都有超凡入圣的圣者,但是田纪这类中士,修行十数年,无数次吐纳,无数次打磨,无数次心性,所修得的法力,也不及此时王守田掌握的三分之一。
一种不知道来哪来的冲动,就使他想起了前世苦心研究的龙气。
同时,王守田注意到,浩然正气,正在本能的吸取着白气,吞吐之间。
就在这时,他恍然大悟,却是明白了怎么样解决浩然正气。
次日,文阳府大帅府
王遵之放下一份报告,神色有点疲惫,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喜色,坐在椅上,捧起茶盅呷了一口,王遵之说着:“不想真的给此子满了千户。”
在场的人,有着秘书郎李显、知府李刚、大帅的三弟王彦三人,都带着点惊讶,显然是被刚刚接到的消息动容了。
“恭喜大帅,满了千户,这汲水县就可再建了,我镇又多了一县。”王彦先说着,他是大帅三弟,却不掌兵权,算是镇里文官上的老臣。
“大帅,的确达到了建县立衙的户数,不过我觉得,还是要等一等,等五月粮收时,再建县衙不迟。”秘书郎李显说着。
“大帅,王守田虽然年少,的确有不凡之处,领兵在外,二次破贼,当赏!”说到这里,知府李刚对王遵之拜了一拜,说着:“臣以为,王守田这等大才,应当晋升官爵,调回府里听用,论功行赏。”
知府李刚却如此说着,让秘书郎李显眸中冷笑一闪,几丝讥讽。
见到汲水县建成,就摘桃子,这本是理所当然,不如此,不为上级。
可是,如果想摘太子的桃子,这就算错了算盘了,他就近于大帅,对大帅的心意已经洞察如火。
果然,就见大帅一皱眉,说着:“这汲水县初建,还不稳当,不可调职,等到以后再说吧,不过召此子回来再次述职,却也是时候了。”
大帅既然有命,自然就是定数,说了几句,众人离开,唯王彦留下。
“……大哥,你已经决定了?”王彦踏前一步,问着。
“三弟,我的事,你岂是不知,族内三子,若是他庸碌无为,我也不会把这个位置交给他,现在他举兵能战,举民能治,一举一动都有法度……真是我家的麒麟儿,这位置终是他的。”王遵之微笑,说着。
这实际上是假话,前世,王守田并没有显示出杰出才能,还是用他继承大位,但是此时说来,却理直气壮。
王彦不掌兵权,年纪又大,也知道自己没有机会继承位置,倒也不想念,听了兄长这话,他沉吟了下,问着:“那什么时候,正式认为嗣子,以继大位?”
“若他没有这等才能,我会早早立为嗣子,将手上实力转移到他的手上,现在看来却是不必,五月收了粮,我就宣布汲水县建成,任其从七品知县,以及燕山都宣武校尉,率一卫。”
“等县衙充实,这一卫充实,他就羽翼丰满,到时候我就收为嗣子,以继大位,并且将手上实力转交给他,想必就可顺利过渡了。”
这是王彦第一次听见大哥明确的继位说明,凛然应着:“是,大哥,小弟明白了,必会全力辅助田儿,以继大位。”
“恩,你现在也有事要干,就是直接去成都宋家,正式确定文订之礼,一旦他们同意,也是我正式收王守田为嗣子之时。”
王彦拜了一拜,口中称是,斟酌了一下,起身笑的说着:“到五月还有数月,但是这亲事却不能拖了,我明天就去成都,把这事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