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岩的手抖得都有点抓不住枪了，眼神中也露出了怯意。

电视里总是会演一些人被枪打中心脏，还挣扎着交代完后事，各种缠绵悱恻，之后才会美美的死去。

要知道现实中，那是不可能发生的，先不说子弹的爆破力有多大，炸开的伤口真心不是一个小洞那样的事。

单说子弹穿过所形成的高温也足够灼伤人体器官了，所以说被子弹洞穿之后，人是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的。

眼前这个“怪物”，柯岩已经无法称呼他为幸存者了，只能用怪物来形容了。

自己是亲眼看见李晨开枪分别打中他的两只脚的，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站起来，这就绝对不是人能够做到的事。

如果这个还能用李晨开枪不准，侥幸没有伤到这只怪物的筋骨来解释，那么自己那一枪，就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了。

自己开枪的准头，柯岩还是很有把握的，那一枪是正中怪物额头去的，本来就存了打死他救人的心思。

可是结果呢，别说打死了，就是行动，都没有阻上一阻，压根就看不出对人家有丝毫的伤害和影响。

怪物被柯岩爆了头，一小半的脸都瘪了进去，自己也被惊呆了，愣了愣，还咧开大嘴乐了。

这一乐，连柯岩都没忍住，直接冲着旁边吐了，李晨到是没吐，不是因为定力好，是终于体会到柯岩说的骨头没了是什么感觉了。

卧槽，这哪是人说的话啊，这是语言啊，可比那些先知牛掰多了，说让自己体会体会，连五分钟都不用，就让自己体会体会。

李晨真无法保证，如果能活过今天，不会去撕烂柯岩的嘴。

当然，还算这家伙有良心，知道来救自己，要不真是做鬼都不能放过他。

既然有鬼，自己要是死了，也会是另一种存在吧，也许能，也许不能，但至少还有存在的机会。

这大概是进入中转站，天天被鬼物耍着玩，得到的唯一福利，确认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但是再疼，也不能躲在后面装孙子，让拼死来救自己的柯岩顶在前头啊。

咬了咬牙，李晨硬撑着站了起来，就在侧面望着那怪物。

怪物也不知道是在蔑视李晨和柯岩，还是真心死的透透的了，就不疼不痛了，高兴的，咧着嘴笑的欢快。

嘴里的舌头不知道是自己咬的还是怎么的，居然也是一条一条的，还被拽的很长，一张嘴，就会掉出来，猩红的条条就跟吊死鬼似的搭拉着。

“李晨，你怎么样？还能打吗？不能就靠边。”

柯岩也吐得差不多了，看着这么个怪物，也知道今儿是凶多吉少了。

感觉李晨应该比自己伤的还重，再加上自己是人民警察，责任感油然而生，自然是要冲在前头的。

“我靠边站，你一个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你还有几颗子弹？”

“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