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在河堤上坐了将近十分钟,把气息喘匀平复心境之后,这才起身对着姥爷说:“伯,歇的怎么样,歇够了咱就回家吧。”姥爷最后吸了一口香烟,掐灭烟头,站起来排排身上的土,说道:“走了,回家。”就在姥爷和老爸刚刚朝停在路口旁边的汽车迈出步子的一瞬间,一阵冷风突然吹来,让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老爸有点慌张,整个身体就像被冻住一样,又冷又硬。想要张嘴说话,但是感觉嘴巴根本张不开,舌头也像消失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是老爸只能尝试着扭动头转向姥爷一面,想要看看姥爷的情况。但是感觉根本看不见姥爷,因为自己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老爸心里更慌张了,但是一种恐惧感又从心底升起。因为老爸的耳旁出现一个声音,莫名其妙的叫着他的名字,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又时而尖锐,一声又一声的从耳畔传来,让人有一种浑身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老爸突然感觉有人拉了他一下,猛的张开眼睛,姥爷一脸疑惑,冲他说:“干什么呢,闭着眼睛站在路口,叫你也不答应。”老爸刚想张嘴反驳,向姥爷讲述刚才的情景,可是猛然发张自己没事了。就在老爸发愣的时候,姥爷开始催促他:“民子,又发什么呆啊,咱赶紧回家,明天还要出去办事呢。”说完就走到小公路边上,打开停靠在路边的汽车的车门上了车。老爸看见姥爷上了车,他也紧随其后上车。在发动汽车的时候,老爸问坐在副驾驶的姥爷:“伯,你刚才听见什么了吗?”姥爷目视前方肯定的说:“没有,什么都没有。”老爸还是不放心,又问姥爷:“刚才真的什么动静都没有?您什么都没有听到?”姥爷有点严肃的说:“当然没有,别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好好开车。”老爸“哦”了一声,就直接开车回家了。一路之上,老爸的心里虽然还是不踏实,但是看着姥爷一脸的严肃,老爸也就什么都没有再问。
老爸回到家里的时候,我早就睡着了,剩下老妈一个人等我爸。老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感觉外面有动静就关上电视出来看看。这时老爸在外面的车库刚刚停好汽车,站在那里锁上车库门。我们家在农村里,地方不是像城里一样小,所以我家的车库是建在院子外面的,而用车就去车库开,院子里就能省出很大地方。而且在农村很多人家都会养狗,让狗看家护院保卫安全,当然我家也不例外。我家那时候养着一只狼狗串儿,取名叫做皮皮,它全身黝黑身长一米六,十分凶猛。我妈开门等着我爸进来,而我家的狗就在我妈旁边,就在我爸走过来的时候,我家的皮皮突然朝他叫唤,叫声还是很严厉的很警觉的那一种。
老爸看见皮皮冲他叫唤,一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就吓唬皮皮:“叫什么叫,叫我都不认识了吗?”我妈经常说狗也是有智力的,一只成年的狗的智力相当于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况且我家的狗是从小养大,忠诚度绝对值得肯定。而且这狗从来没有冲我爸这样叫唤过,所以我妈觉得这背后一定有问题,虽然暂时没有发现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我妈还是果断关上门,因为我妈看见皮皮身体做出一个姿势,这个姿势就是要我扑向我爸。
我妈一边关上门,一边叫着皮皮,打算先把狗拴上,以防皮皮真的扑腾我爸,然后再叫我爸进来找找狗乱叫的原因。我爸没有太在意皮皮刚才的警告,虽然觉得有点反常,但是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我妈栓好狗之后就过来开门,边走边问:“今天怎么回事啊?”我爸在外面回答:“我哪知道啊,这狗是不是得了狂犬病了?”那一阵子我们那里出过一些狗得狂犬病得例子,所以老爸以为皮皮也是得病了。老妈打开了院门,朝老爸说:“什么狂犬病啊,皮皮上星期才在老罐子那打了疫苗,怎么会今天得病啊!”老罐子是我门村里的兽医,当时负责挨家挨户给村里的狗打疫苗。就在我妈和我爸开门一照面的时候,老妈似乎发现一些事情。
老爸看着我妈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心里被看的有点发毛。“干嘛啊,还不让我进去,老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长花了?”老爸问到。我妈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他:“你干什么了,有没有遇到什么不一样的事情。”这时,皮皮又冲着门口叫唤起来,声音还是充满警告。老爸有点儿不耐烦了,也没有直接回答我妈的问题,而是说:“进门再说,别堵着个门口了,我都累了一天了,赶紧的,我着急去睡觉。”老妈伸手一拦,说道:“你肯定是有事儿,现在你还不能进去。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做完再进去。”其实刚才老爸听到老妈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也觉得今天是有点太不寻常了,所以没有强硬进门,而是拿沉默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