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甜将大伯的话说了,周建说:“你大伯脾气真是很好,要是别人,这样的事拖到快晚上,一准要生气了。”
孟甜说:“我大伯就是性格执拗,但是对自己的亲人还是很好,对我们兄妹三人尤其好,不过他最喜欢我大哥孟向农了,我大哥在家务农,他性格踏实,做事有板有眼,什么事情都做的很好,做事也很有钻研,不仅庄稼种的好,种的苹果树收成也很好,他还在村里面干电工,很有威信,我大伯以前说过这要是在以前,我大哥就肯定是族长,我二哥就孟向蛟一直在外面,是我妈妈给他找的活,好像收入比大哥高,但是好像近几年也很少回家,同我大伯的感情有些生了,可是我妈妈去世,他也没有来。”
周建问:“你妈妈给你二哥找到什么活?”
孟甜说:“我妈妈从不对我说这些,我也不在意这些,没有问过,不过开始好像是在建筑上,以后应该就不是了,一次他到我们家,我看他穿的到挺干净,就是样子招人烦,脖子上带着很粗的那种金项链,敞开着胸口,胸膛上刺着那样大的一个老虎头,我不喜欢他这个样子,没有同他多说话,不过看来他不会是在干建筑活了。”
周建想她的这个二哥好像有什么问题,不会是郑莲珠的帮凶吧?不过他怎么在郑莲珠的家中这样放肆?
周建又问:“你大伯叫什么名字?”
孟甜说:“我大伯叫孟建樵,我觉得他与我爸爸在本质上很像,他一直在村里教语文,可是他的学问很深,读那样厚的古书,还读医书,很是了不起的人。”
周建在心里想着孟建樵的样子:这个人是孟建国的兄弟,孟甜说他们本质上很像,那两个人模样是不是也长的很像,想来也像孟建国一样是瘦瘦的样子,不过孟建国是黑脸,但是自己潜意识却总觉得这个孟建樵应该属于白皮肤,个子应该比孟建国高一块,脸色应该是又青白的样子,白眼珠也应该是发青的样子。带着黑框的眼镜,身上穿着一身灰布的中山服,一个人孤单的站在街道上,衬托在夕阳的余晖里,一副悲沧的隐士模样。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将孟建樵想象成这样一副模样。
车终于到了孟家庄,远远的看是一个很大的村庄,遮蔽在高大浓密的树木下,周建沿着进村的主路向前开车,快接近村口,在前方的街道的路口,一个人孤单第地站在街道上,又高又瘦的样子,脸色青白,白眼珠也发青,带着黑框的眼睛,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服,有些呆呆的看着他们的车,衬着阴暗的天空,一副落寞的隐士的模样,周建下意识的一下子停住车。
孟甜打开车门喊道:“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