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单于握着冒顿的手,紧紧的握着。
“我知道。”冒顿狠狠的点了点头,说道:“带着老萨满下去疗伤。”
……....
青河岸边,水流潺潺。
一襦袍男子于岸边站立,伴随着轻烟展卷,宽大的袖袍随风而舞动,如诗如画。
男子的对面,走来了一个老者。老人耄耋之年,老态龙钟,却是步履如山,一步一步,没有丝毫动摇之态。
“楚南公!”
男子很是恭敬的对着老者一拜,行礼道。
“子房,不必多礼!”
楚南公笑盈盈的抬起了张良的手,笑着说道。
“一别经年,子房可是越的神采飘逸了。”
“过誉了!”张良回应道。
楚南公抚摸着自己的胡子,回忆着往事,缓缓的说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在韩国。那时的子房意气飞扬,誓言要挽天倾。后来,秦国灭韩,山河破碎,我再次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成了儒家的三当家,虽然意气不再,却多了一份沉稳内敛,复国之心仍在。到了现在,你已经贵为秦太子天策府参事,被其引为心腹。老朽想要再问一声,子房复国之心仍在否?”
楚南公话语平淡,却是勾连起了张良心中最为深处的那片温暖。
昔日紫兰轩中,那三名意气少年,创立流沙,折翅百鸟,拨开夜幕,逼得大将军姬无夜几无立锥之地。
可是在那之后,却是一切都变了。
那一年,秦王兵击韩,朝野震动!
韩国本是四战之地,七国之中最为弱小的存在。韩王安更是只存苟且求安之心,遣使求和。
秦王不要城池美人,不要金银财帛,却只要一人!
公子韩非!
韩非西入秦,从此崤函远,泾渭寒,故人一去不复返。
张良抬望天,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吐出,说道:“即使韩国复立,也不不再是当日的韩国了。”
楚南公看着张良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也罢,也罢!子房执意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切,小心!”
楚南公一步一步,沿来时之路而归。
张良向着楚南公,拱手一拜。
……...
鲨齿挥击,带着凌冽的剑气,将那个假扮天策府的仆役的刺客一剑斩杀。
“这已经是第几个了?”
陈平坐在自己的榻上,手上翻着竹简,笑着问道。
卫庄站了起来,鹰隼般犀利的眼眸注视着那个妖艳的男子,嘴角弯出了一个弧度,说道:“很少看见你这样的人。”
“哦?”陈平斜起了身子,坐了起来,问道:“什么样的人?”
“令我感觉危险的人!”卫庄冷声言道。
“哈哈哈哈!”陈平一笑,声音里相当的快慰,说道:“能得到卫庄大人此言,也算是一种荣耀吧!”?“闲话不多说了。你和张良等天策府中的参事,怕是对方重点照顾的目标。”卫庄挥了挥手,手下的玄策军军士将刺客的尸体抬了出去。
“看来我们真的被小看了呢?”陈平笑了起来,即使是倾城的女子,怕也无法与之比妩媚。
“我也有着这样的感觉。”卫庄笑道。
“太子殿下不在,这些人可是相当的活跃啊!”陈平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站了起来,说道:“只是他们凭什么以为,我们这些羽翼下的人,只是待宰的羔羊?”陈平眼中寒意四射,凌冽之中迸着杀意。
“你想要怎么做?”卫庄问道。
陈平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份名单,说道:“这是那些人在云中所有的暗点,这次就当给那些人一个教训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