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道？

在这一刻，众人均是苦思冥想，这是一个巨大的难题，身为各大悠久传承的杰出子弟，他们自然知晓术、法、道这三大阶段。

然而，以他们目前的修为，他们连最基本的术都未曾悟透，何以能够答出这个问题呢？

杨尘沉思一阵，突然抬起头来，吐气开声，大喝道：“脚下之路，即是道！”

呼！

天地之间忽然狂风大作，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刹那间笼罩杨尘那条路。

杨尘突然一惊，他脚下的奇石剧烈地震动起来，紧接着，整条路都直接飞了起来，一直飞，一直飞，不知道飞到了多高。

总之，在这一刻，杨尘已经身处一片云雾之中，他低头向下一望，竟然早已看不到原来的位置，一些云朵之中竟然充斥着雷电，时而就有罡风袭来，将一些雷电都吹得摇晃起来。

“这得是多高的地方啊！”杨尘心中震惊不已。

他四下搜索一番，发现梦入仙竟然也到了这里，紧接着一条条路飞了上来，耸立在云端。

一群人仿佛站立在九天之上，下方是白云苍狗，芸芸众生。

所有人都望着杨尘，刚才杨尘的回答让他们都震惊不已，这样的答案，在他们的脑海里从来没有概念，什么是道？难道就是脚下的路吗？

这个世界的人，被修道的等级所划分，从小到大接触的东西都是一个个等级，谁会去想远远超出自己理解能力范围的东西？

杨尘不再打量众人，而是集中注意力观察起当前的情况来，这一看，不禁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奇石路的原点，而前方依然有九十八快奇石，一条路蔓延进不知名的地方。

如同之前一般，当杨尘与其他人都来到路的尽头时，云层忽然变幻形状，三个由云雾组成的大字烙印空中。

“何为道？”

杨尘心中疑惑：“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一群人都傻眼，这叫人怎么回答？问一次都已经很难想出答案了，现在更是没什么注意，一个个都不由地望向杨尘，想要看看他能怎么回答。

杨尘淡然自若，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他在仔细思索如何回答，毕竟只有回答出来，才能继续走下去，没有人愿意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道？这本就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什么是道？根本就没有概念，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杨尘心中思索了一阵，随即回答道：“道可道，非常道！”

轰！

罡风大作，雷电暴动，这一句话掀起了巨大的波动，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都与之产生了共鸣，在一刹那间，杨尘已然消失不见。

梦入仙喃喃自语：“这才是道吗？本来就无法言明的一种存在？”

其余人也是纷纷沉思，身为最强大的一批天才，他们自然不甘落于人后，必定要想出自己的答案。

片刻后，东皇云等一行人霍得抬头，对着虚空说了一些什么，紧接着，他们就如同之前杨尘那般消失了。

这里是冰冷无垠的黑暗，枯寂与死寂是永恒的主题，没有半点生机，没有天地元气。

“这是什么地方？”杨尘大呼一声

杨尘站立在这里，他的脚下已经没有了那名为‘道’的奇石路，在这一刻，他就是那样凌空而立，四周都是茫茫一片混沌，看不到过去，看不到未来，甚至在其感知中，现在的自我都已经不复存在。

莫名地，一阵道音回荡，声震无穷黑暗空间，宛若洪钟大吕，发人深省，天地间都似乎要光明起来，似神祇开天一般，金口玉言。

“何为道？”

而其他人同样遇到了这个问题，他们也与杨尘一样，在一片虚无的空间之中，无尽的黑暗让他们心生恐惧，面对未知，人，总是那么渺小与彷徨。

而就在这时，同样的一个声音传出：“何为道？”

这样一个问题在这种场景下，让众天才都是沉思不已，人在无助的时候，的确就是要寻找道路，才能继续走下去。

道，在这种时候就是希望。

杨尘看着四周的无尽虚无和黑暗，自己在这里是如此的无助，任何人都难以自持，绝对会心生大恐怖。

但是杨尘此刻心灵之光笼罩全身，智慧金轮绽放无量光，他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丝明悟，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眼前之景似曾相识。

“这里，与来玄天秘境之前所经历的那片虚空是多么地相似啊！而且，与我在青天本源石和悟道图中所见到的宇宙星空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不断观察，发现这就是纯粹的黑暗，没有半点光明，他发出一声道喝：“何为道？”

轰隆隆，虚空中响起无穷回音，似在喝问整个世界：你既问我何为道？那你说何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