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辰讥讽一笑,启唇道:“秋姨,你在府里怎么作威作福我不管,但是,这一套对我没用!”凛冽的寒气逼向陆婉秋,几乎是要将她片片凌迟。
就是这个女人,仗着是母妃的庶妹,眉目有几分相似,便在他母妃死后没多久勾.引父王,甚至不惜下药,逼着父王娶了她为妻。
如今居然敢把架子摆到他的面前了!
莫不是自己离开京都太久,让她连这点顾忌都没了?
凌逸辰冷冽的气息让陆婉秋这才意识到问题。眼前这个可是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她一介女流拿什么去对他指手画脚?姨母还是主母的身份?这两点他都没有承认过,那她还有什么资格?
陆婉秋不禁打了个冷颤,刚想开口说一点软话,就瞧见凌逸辰冷冷扫了一眼,拂袖离去,落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而陆雪语更是僵在原地惴惴不安。
早已在马车上假寐的卿黎自然不会知道陆府发生了何事,刚刚喝了些酒,现在才觉得后劲上来了,脑袋有点晕晕沉沉。
安宁拿着手中的匕首把玩,拔出的同时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一下子没拿稳掉在了车厢底座,叮咚的脆响让卿黎睁开了眼,安宁只得讪讪一笑,忙将匕首捡拾起来。
“小姐,这把匕首好冰啊!”安宁搓着手,好像现在还能够感受到那阵寒意。
卿黎淡笑,握住安宁的手,眸光有些幽深,“用千年玄铁在极北之地打磨而成的,能不冰吗?”一开始用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匕首的不凡,只是没想到言亦倾会随便把它送人。是根本不在意还是有什么目的?
显然不会是前者,那他究竟是要什么?
都说皓岳六皇子不慕荣华礼贤下士,却是无心皇位,百姓都说他是贤能者。
如果是之前卿黎也许会信,可是今日,她发现那双看似无欲无求的眼中尽是睥睨天下的豪情壮志还有欲与天斗的熊熊野心,试问这样的人怎么甘于屈居人下?
她卿家与皓岳皇室似乎并无瓜葛,也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这言亦倾到底图谋什么!
卿黎歪着脑袋想了许久,依旧得不出一个答案。情不自禁地自嘲着,卿黎揉了揉眉心。
罢了,若是日后言亦倾有求于她,到时再随机应变好了。
如此一想,卿黎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转眸就瞥见安宁抿嘴窃笑,又是一阵无奈。
这丫头又想到了什么?
淡淡地抛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安宁这才缓缓启唇说道:“小姐今日可真是出尽风头,怕是明日茶庄酒楼都要将你传得神乎其神了!”看他们还怎么说小姐后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千金小姐!
安宁清秀的小脸上梨涡浅浅,带着浅浅的自豪,咯咯脆笑令人听着就愉悦,可是卿黎却是不禁苦笑了。
这个时代的通讯虽不发达,但是人言可畏这话自当不假。
今日她为了救人如此高调显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传到那座深宫大院之中,到时各种版本层出不穷,谁知会有什么后果呢!
唉,注定了日后会有一堆麻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