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之会,吕丕奇又后悔了!他不该问啊!他这么问董叔,和傻瓜有什么两样?董叔是谁?董叔是华京市的黑-道大佬啊!
在华京这片地里,董叔的耳目眼线、白道黑-道的关系,那可真是如同蛛网一般!自己的爷爷贵为公安部部长,他不知道的事情,董叔都有可能知道!
果然,董成义骂道:“小兔崽子!我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旺县那边,都疯传起有人用枪暗杀少年英雄赵海的事儿,华京公安厅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
吕丕奇垂下了脑袋,心中一片慌乱。
华国的枪支管理极为严格,哪个地方的部队、公安、武警等,不小心丢了一支枪,就会惊动上上下下许多人,更何况是枪击事件啊!更何况是发生在赵海身上的枪击事件啊!
董叔早就知道自己一伙人跟着赵向前和赵海之间发生的那件事。枪击事件一出,再联系到自己刚借了三支pk75,像董叔这样经多见广、精明伶俐的人,还不是一猜一个准?!
董成义继续骂吕丕奇:“小兔崽子,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这样的事,你们也敢做?!在华京大学体育馆的舞台上鞠躬道歉不够,你们还想在刑场上吃枪子啊?!”
吕丕奇见董成义只是骂他,而没有再动手打他,便从客厅的墙根处站了起来,梗着脖子,有点不服气地道:“董叔,他就是个乡下来的小子,这件事,有那么可怕吗?”
董成义点着吕丕奇的鼻子,道:“你脑袋被驴踢了啊?怎么就不知道动动脑子呢?”
恶狠狠地盯着吕丕奇的眼睛,董成义接着道:“上次,你们不过是在校园里打了他一顿,可最后结果呢?嗯?上到赵向前的爷爷,下到小杰的父亲,那么多大人物去病房给他道了歉!
“你们十几个小兔崽子更不用说了,在舞台上,守着几千名老师学生,弯腰低头,丢人现眼!现在,你们竟敢去暗杀他!这要是让李总会长知道了,就是你爷爷,也保不住你们!”
“董叔——”吕丕奇被董成义一席话说呆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董成义。
“董叔,我和驴哥来这里,就是想找你给出出主意,帮我们解决解决这事啊!”李小杰垂着头,站在董成义的面前,战战兢兢地道。
“唉,我——我能有什么好主意?那三支枪要是落在了刑侦队的手里,我都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上帮你们?!”董成义叹了一口气,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了起来。
吕丕奇拉着李小杰的手,两人噗通一声,跪在了董成义的面前。
吕丕奇央求道:“董叔,你出面代我们找找我爷爷吧!赵海那小子还活蹦乱跳的,这件事,没死人,总有办法压下去吧?”
“没死人就能压下去?!赵海手里有人证物证,他要是抓住不放,非要把你们从背后揪出来,你说,现在有那么多人知道了这个暗杀事件,你爷爷能怎么办?啊?”
“董叔,求求你啦!”
“求求你啦,董叔!”
吕丕奇和李小杰跪在地上,也不知是吓得还是装的,一齐开始痛哭流涕起来。
“唉——闭住你们的嘴吧!让我想一想,让我好好想一想!”董成义脑袋朝沙发背上一仰,两只手交叉起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半晌,董成义放开手,问吕丕奇和李小杰道:“有个成语,叫投鼠忌器,你们在学校里学过没有?”
吕丕奇和李小杰一愣,看着董成义,不知他考问他们这个成语干什么。
“说啊!你们学过没有?嗯?!”董成义喝道。
李小杰在学校里学习比吕丕奇好一些,他知道这个成语,听到董成义喝问,马上回答道:“董叔,我学过!”
“那你说说,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董成义盯着李小杰问到。
李小杰想了一想,回答道:“董叔,这个成语说的是,有一只老鼠,躲在一个名贵的大花瓶旁边,家主人看到了,想扔东西打死它,却又怕把花瓶打碎,就犹豫着没动手。”
“嗯——据我所知,赵海和他的师侄到现在还没报案。如果他们最终不报案,那公安部门查来查去,查不到什么,这个暗杀事件,就会不了了之。”董成义缓缓地道。
“啊?!董叔,你的意思是说,要我们再次去向赵海道歉,请求他不要报案?”吕丕奇迷惑地问到。
“啪!”董成义轻轻扇了吕丕奇一个耳光,骂道:“我叫你当年上学时整天儿瞎胡混!连一个常用成语都没学会!投鼠忌器!投鼠忌器!!你懂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