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才十五岁,就算他从娘胎里便练武,功夫也不会超过文姐吧?这几年,我的手下打过他几次,他的几个男同学,也不断地和他冲突过,可他并没表现出超人之处啊!一切都是从我带人到三家村白龙湾灌了他一顿后开始的!从那天起,他简直就是换了个人!满身的硬功不说,他人也变得十分狡猾了!”陈二狗不解地诉说着。
文雅沉默了一会儿,道:“他以前为什么没露出真功夫,这个我不知道。也许,他就是那种我爷爷曾经说过的、喜欢扮猪吃老虎的江湖高人吧?现在我只知道,我的那个手下,拼了命地砍过他的手腕,砍过他的脸和脖子,双刃砍刀的两边,都卷了刃,可他,却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腊木棍再硬,毕竟只是木头,可砍刀,却是钢铁的啊!这个赵海的功夫——确实——确实吓人!”陈二狗有些胆颤地道。
“唉,我爷爷刚才说了,我们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双方的实力,相差得太远!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如果不是我狠下心来砍掉他们的手,今天夜里,他们俩的命,甚至我们四个的命,都会留在那个防空洞里!”文雅心有余悸地道。
“文——文姐,我——我们知道错了!我——我们感谢文姐的救命之恩!”那个醒转过来的家伙,听到文雅骂他们不知死活,吓得立即对文雅砍掉他们的双手表示感谢。
文雅有些厌恶地看了她的小弟一眼,对陈二狗说:“他问过我是谁雇佣了我们,我以死相抵,他才不追究了。他对他妹妹,似乎特别关切,这事在他那里,怕是不会轻易过去的。你最好还是和那个雇主一起躲躲吧,免得他查到你们。”
陈二狗答应到:“是,我听文姐的,这就跑路。至于那个人,他根子很硬,文姐说的这些话,他也不一定能听进去。”
天即将亮了,陈二狗悄悄地溜出了那幢青砖黑瓦房。本来坐在椅子上打呼噜的文雅爷爷,突然抬起头,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盯了陈二狗的后背一眼。
转回头,文雅的爷爷对站在他身边的文雅说:“小雅,这个人满面晦气,你以后不准再沾到他,免得招来更大的霉运!”
“是爷爷!我自己也这样想过了。”文雅恭谨地道。
“还有,以后如果有机会,你想办法接触接触那个神秘的少年!”文雅的爷爷郑重地道。
“可爷爷,他——他在放我们走时说过,要我们以后别再让他见到我们。”文雅老老实实地说。
“小雅,你过去的聪明劲哪里去了?今天晚上,经此一事,你怎么就变得呆头呆脑了呢?他看见过你的面容了吗?你用的声音,又是有意改变的,以后,即便面对了面,他又怎么会认出你来呢?”文雅的爷爷有点儿生气。
文雅小心地道:“爷爷,他——他都有护体神功在身,他——他不会透过黑布,看到我的真面貌吧?”
“你——你——气死我了!你白费了我二十年的教导之功!你——你真是被他吓破了胆啦!这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呢?那不成了神啦?嗯?我刚才又仔细地想了想你说的那些情景,总觉着不真实。你再好好回忆回忆,当时,他没用什么障眼法吧?”文雅的爷爷一边说着,一边呼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