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讲完,谢道清与全玖听得津津有味,心中都大赞程越。?。。刚才对程越的怨恨也消散了不少。
她们在宫中,锦衣玉食,生活无忧,但却被禁锢起来,想做什么也都做不了。听了程越讲他的小妾可以出去做生意,他还引以为傲,都不禁心中向往。倒不是也想出去做买卖,而是想到处走一走,享受一下自由的感觉。
留梦炎则是碰了一鼻子灰,才明白自己的观念与程越有本质上的不同,再拿自己的想法去羞辱程越,根本是自讨无趣。
谢道清厚着老脸问道:“程卿,那个味精是不是很昂贵?哀家看你们都贴身收藏的。”
程越怎会不明白她老人家的心中所想,笑道:“贵倒是不算太贵,只是目前产量太少,只够我们这些人分一分。臣正在想办法,圣人还请莫要心急,臣回去就送一些进宫。炒菜的办法臣已经教了御膳房的人,臣再进宫时,只要有空,圣人爱吃什么,臣就做什么给圣人吃。”
程越这几句贴心话,说得谢道清和全玖眉开眼笑,心情大好,忽然觉得程越看起来又舒服了起来。作为女人,能让掌握朝中大权的男人给自己炒菜吃,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两人的权力心都不甚重,大宋风雨飘摇,谢道清身体不好,简直就是心力交瘁,一提到政事就头疼。直到程越出现,她们才松了一口气,安然度日到了今天。只要程越不谋朝篡位,有人给她们操这份心也挺好。之前元兵势大,情势危急的时候。留梦炎和陈宜中多次滞留家乡不肯回来,封官给他们不肯就任。陈宜中还要谢道清给他母亲写了一封信才被逼着回来任职,这些事情,谢道清可都记在心里。
刚才看程越毫不在乎地处罚这两个人,惮于程越的胆大妄为之余,她与全玖都是暗暗在心中叫好。
有了程越做挡箭牌,谢道清也不必再装模作样地宽恕留陈两位丞相那么多错处。
以前的朝政。她不得不依靠他们两个,现在有了程越,也许就可以不用这么顾忌他们了吧?只是希望他不要把国家搞乱了,让她们无法收拾。
一顿饭吃完,除了留陈一伙人,上下都吃得很开心。
程越与手下文武告辞从殿中出来。张钰走过来肃容道:“大都督今日可是为我等出了一口恶气,属下多谢大都督。”说完就要施礼。
程越忙托住他道:“本就是应有之举,张大人不必多礼。况且此事远未了结,这两个人一定在想着怎么对付我呢。”
张孝忠冷哼道:“若不是大都督不想让上下不安,早已把他们宰了。他们若是不知趣,属下就上门把他们一家老小全都杀得干干净净。”程越笑道:“不急。他们两个跳梁小丑先让他们逍遥几日。你去水军大营,传我的命令,让他们做好我水军进驻的准备。”
张孝忠道:“若是水军的人不知趣呢?”
程越道:“不太可能,如要真有不长眼的,以军纪论处就是。”
以军纪论。那是要杀头的。张孝忠面色一紧,道:“是。”
程越一行人边走边聊,刚走出宫门。程越就停了下来,张孝忠等人去办事。也有人要去收拾一下新家,先告退。其余人就陪程越在那里等着。
很快,文天祥、张世杰、孙虎臣、陆秀夫等人就全都匆匆走了出来。见程越在宫门口等着他们,这才放慢脚步。
程越笑着给文天说施礼道:“文相公,咱们终于在临安碰面了,以后还要多多关照。”又与张世杰等见礼。
一众文武之前也都是认得的,再加上其他的大臣也陆续从宫中走出,大家都有心交结,宫门外比宫中可就热闹许多。
除了留梦炎与陈宜中两批人经过时只是略打招呼之外,其他的大臣有很多都来跟程越见礼,有人还准备好了名贴奉上。程越颇认识了些名臣,其他的也记不住那么多名字,只认个脸,把名贴收下来慢慢再说。
一群大臣热热闹闹久仰幸会了许久,总算渐渐散开。程越心里也明白,这才只是个开始,今后这种令人厌倦的应酬不知还有多少。
文天祥一直在等程越,这时才又过来道:“大都督初到临安,没有仆役只怕不方便,我家中有些用熟了的人,大都督要不要先用着?”
程越感激地道:“多谢文相公,我已经从手下的家眷中找了些仆妇,现在已经在家中收拾,等安顿下来,还请文相公给寒舍提几幅字,就足够感恩了。”
文天祥也笑道:“一手涂鸦难入方家法眼,大都督不弃,自当从命。还有一件事,大都督刚入城,我有意摆家宴给大都督洗尘,不知大都督哪天有空?”
程越道:“既是文相公相召,我哪敢不应?今天来不及,明天要杀人,后天我要去给张贵的父亲过六十大寿,那就大后天晚上到尊府叨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