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阿,我都看见地面上的松树了,坚持坚持,马上就到了!”冷睿铭听着若水越来越急躁的声音,忙安慰着,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叫苦。
这到底还有多远才能到地面阿,冷睿铭抬眸望了望上方的若水,见四周已经是昏暗一片,大致的估计着两人攀爬了多久。
看这样子,大概也有酉时了,出山洞口的时候太阳还不到正中,应该不到午时,那就是说自己和若水最少在这山崖上攀爬了三四个时辰了。
往日并未觉得这苍云山这么高阿,难道是慌乱中跑到了苍云山的北边,不然山崖不可能这么高阿。
唉,还真是如若水所说那般,命苦阿!
“我不行了,到底还有多远阿!”神智渐失的若水,嘶哑的吼着。
“马上,马上,别着急,最多也就是一两柱香的工夫了!”冷睿铭看若水这般样子,也甚是心焦,忙安抚着。
“总是马上,马上,我不信你了!”若水的脸上挂上了一丝丝的泪痕,尖声的叫着。
“真的,我发誓,本王发誓,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坚持,等回去了,本王送你千两黄金!”冷睿铭忙利诱的说道。
在大宋国,一个铜板可以买三个烧饼,十两银子便能买下一亩良田,几百两银子就是小富之家了。
千两黄金就是很多平常富户也拿不出来的。
若水听见冷睿铭的话,眼中微微发亮,却又转瞬即逝,苦笑着说道:“如今这般,有钱也无用阿,算了吧,就让那对贱妇渣男逍遥下去吧!”
冷睿铭见若水心中意志全灭,匆忙间想起昔日与女扮男装的若水同饮时,她身边女子所说的那句话,忙提醒着:“你甘心么,你死了,她们可是活得好好的,还有你哥哥呢!”
“冤冤相报何时了呢!”若水有些心灰意冷的说着。
“可是你真的甘心么,你死了,她们可是会欢声笑语的举杯庆祝呢!到时候,你的钱,你的名位,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了!”冷睿铭一边往若水旁边靠去,一边继续提醒着。
“给她们吧,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若水的脸上满是泪痕,眼光四散,毫无焦点。
“昔年,本王听说过一件秘闻,如今说与你听听吧!听闻阿,当年国公府里的当家主母是当今圣上的亲妹——珑烟公主,珑烟公主,面如洛神,身段轻盈,一曲惊鸿舞,翩若游龙,甚是的先皇宠爱。
却独独看上当时还很平凡的国公府世子——慕容靖远,更是三日不食,求先皇赐婚,先皇见珑烟公主心意已决,只得下旨赐婚。
婚后的珑烟公主与慕容大人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伉俪情深,羡煞旁人,京都内人人道公主找了一个好夫君。
可是一次偶然,公主出府祈福,偶遇到逃难的赵茹赵夫人,一时心软,便把这个蛇蝎女人迎入府中。
赵茹见已经继位成为新一任国公大人的慕容靖远,斯文俊美,又想和公主殿下过同样优渥的生活,便动了邪念。日日讨好着幼年时的慕容临风。
公主再次有孕,见赵茹一副温婉的样子,便做主让慕容大人纳了赵茹做姨娘。
可是国公大人心中只有珑烟公主,便拒绝了这事,可是赵茹却加以投湖,以死相逼,公主只得强行将赵茹迎进了门。
公主有孕,便一直身子不适,赵茹就每日伺候在侧,公主难产诞下一名女婴,却落下了病根,再不能有孕,月子里,赵茹每日都熏着浓香去给公主请安。
公主素来喜爱淡香,月子里的女人又甚是娇贵,就这样,公主变得郁郁寡欢。
几年后,公主就这么郁郁离世。
慕容大人心神俱伤,而赵茹却殷勤侍奉,更是经常带着年幼的慕容大小姐与慕容三小姐经常去慕容大人身前转悠。
慕容大人以为赵茹是个和善的人,又对待公主遗孤甚是关爱,便做主让其管家。
而赵茹却是个面热心狠之人,虽然表面上对慕容大小姐呵护备至,却屡屡暗害,皆因为慕容大小姐命大而逃过一死。
你说这赵夫人是不是个坏的透顶的女人!”
冷睿铭有些嘶哑的声音,描述着最近密探查访得来的消息。
若水却是心中一震,早知道赵茹不是个良善的人,哥哥也曾经怀疑过母亲的死与她有关,可是我居然以为她没有那样的胆量。
看来这母亲的死绝对是赵茹动的手脚,若是我就这般死了,怕是赵茹绝不会容下哥哥。
冷睿铭只见若水眼中厉光闪闪,目光清冷,贝齿紧咬着,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心中松了一口气,终于是劝回了若水的生机,“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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