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君北月亲自伺候紫晴,小心翼翼地给她换药,替她更衣沐浴,替她梳理凌乱成一团的长,算是看尽了紫晴的丑态,可是,他一点儿都不介意,亲力亲为,温柔地将一切都打点好!
夜深人静,紫晴已经干干净净地睡在榻上,乖静苍白的小脸上隐隐有些粉红,不是血色,而是羞色,睡梦中唇角都微微勾着,似笑非笑,恬静幸福。
或许,是为这毒瘾解了而开心,或许,是因为今日君北月的话吧
“宠她,疼她,护她,爱她,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欺负她,就他,没有任何理由,一根汗毛都不许伤她”
他记住了,她也牢牢记住了,她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也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谁要护谁多一点!
她就知道,只要他记住了,她也一定会宠他,疼他,护他,爱他,永远都不伤他。
一室寂静,君北月守在床榻边上,仍小心翼翼察看着紫晴腿上的伤势,这个女人在温泉池里就睡着了,天晓得有多疲惫吧,他都不敢吵她。
一番检查,确定伤口没有大碍,他才轻轻在她额上落一吻,悄然离开。
大堂里,八贤王已经等候许久了。
“北月,这事情若在拖下去,难免会伤和气的,就为了女人之间的口角,争吵,值得吗?”
八贤王开门见山,虽然他很清楚寒紫晴的能耐,知道她同被圈养在深宫里的女人不一样,但是,那又如何,女人,永远都是男人争斗中的馈赠之物、战利品,利用之物,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尤其是身为皇室之子,大周守护神的君北月,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楚飞雁至今都待在使者大院里,谁都不见,也不出门,更没有说到底要不要继续被护送到南诏,还是回她西楚去!
八贤王这几日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他心急如火,而君北月可不跟他着急。
气定神闲地坐下来,直到紫晴睡了,他才喘口气,能休息一下,他慵懒地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贤王,坐吧。”
“北月!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先得罪了南诏,更不能被挑拨起战争!你应该非常清楚南诏三族军的可怕性,大周是南诏的北大门,是最危险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周历代都和南诏交好的原因!南诏王对你赏识有加,也极给你面子,这是一个增进两国情义的机会,你最好考虑清楚了!”
八贤王认真道,怒意难掩,他当然不太清楚孤岛的事情,否则他一定会阻止的,南诏此行,君北月其实也是非常冒险的呀!
不为别的,只为楚天戈在暗,他们在明。
而大周和南诏之间,八贤王的担心也是必要的。
终于,君北月淡淡开了口,“贤王,不是我护短王妃,而是楚飞雁欠教训,登门到我曜王府来伤人,伤人事小,侮辱是大,她可曾把本王放在眼中了?”
听了这话,八贤王嘴角都抽搐了,这家伙都把楚飞雁的额头砸出一个深深的口子,必留伤疤,他还不是护短曜王府,那是什么呀?
八贤王顿了顿,低声,“北月,你若一定不让楚飞雁,那么,索性让她嫁不了,她到南诏对大周也没好处。”
君北月唇畔微勾,笑了,“正有此意,贤王,你就放心吧,楚飞雁一定会登门来道歉的,这是西楚和南诏的事情,不是她能做主的!”
“你!”八贤王迟疑了,不知道君北月如何算计的,但是有点,嫁不成的事,必定不能生在大周,所以这些日子楚飞雁没动静,他才会着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