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正是夏天,坐在这样的马车里不免闷热。她几次都想要去揭开窗帘,但都忍住了,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蓝夕夜,他倒是悠闲自得,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然而,仔细看他的脸,额头上也渗着密密麻麻的汗水。
这就令颜十四更加的纳闷了。
路上,颜十四不断的听到凄厉的哭喊声,这一次,她实在忍无可忍,终于伸手去揭帘子,然而,当她的手刚刚接触到帘子的时候,就被一只大手给挡了回去。
蓝夕夜冷冷的说道:“别看,看了你会后悔!”
他的语气竟然有着一种浓浓的悲悯之意。颜十四不由疑惑的看向他。
她没有想到他也会有这样的情绪。他这是在可怜着外面的人吗?
蓝夕夜见她盯着自己看,不由的又说:“别这样看着我,每个人的心都是肉长的,人也不是生来都那么残忍,生在这个乱世,很多人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何况,不是每个人都是你想的那样,有的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为了保护我们的国家,作为质子,我们必须去做一些无奈的事情。这些,你这个小女人是不会懂得。”
说完,他的神情更加的忧郁了起来,脸上布满了阴霾。
在这一刻,颜十四突然为这些世子感到悲哀。
作为一国世子,他们的肩上责任有多大可想而知,最痛苦的便是生在这乱世,被当做质子扔在他国,若他们的父王成了,他们便可金甲戎马,凯旋回国,做一个被百姓爱戴的君主,若是败了,便只能客死他乡,落一个惨败的下场,最终被自己国家和百姓遗忘。
这就是他们为何全都会隐藏自己,不肯暴露自己实力的原因。
自从知道百里玥和墨痕的种种以后,颜十四才明白过来,其实,墨痕在吴国所表现的一切都是假的,说什么不懂文墨,只通武装,其实,他是墨子齐最得意的儿子,文武双全,且才思敏捷,这才得墨子齐的重视立为国储。却没有想到正是他的重视,才将墨痕推向了做为质子的悲惨之路。
而他的容貌,想必也是做过手脚的,就连他的声音也是一样。她想起她曾经在世子府中看到过的那几本易容的书。便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这也算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蓝夕夜所表现的种种不也是这样的原因造成的吗?他看似喜欢顾欣兰,实则心属她人,竟然为了梧桐建造了一处别宅,他让下人称呼她夫人,看来是已经把她认定成为了自己的夫人。
对于顾欣兰的种种,看来,他只不过是想要利用她吴国长公主的地位而已。
还有那个司马御风,陈子轩,顾逸尘,哪一个不是口蜜腹剑的家伙。他们机关算尽,只是为了保全性命,保全自己的国家。
这也许就是身为世子的无奈了吧。
四十里路,说起来不远,走起来却还是用了些时间,整整两个时辰才走了一半,从马车的颠簸程度来判断,似乎是在走一个偏僻的小树林。
不知为何,颜十四突然感觉到一种不安的感觉,虽然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但颜十四明白,这里绝对不安全,前方说不定会有危险。
虽然这种感觉没有任何依据,但做杀手之时,她就是靠这样的第六感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
就如同动物一般,每当危险来临,动物都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或狂躁不安,或原地转圈,或嘶鸣不止……她的这种第六感从未判断错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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