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被捆绑结实的东少一伙,银三娘平复了一下心里激荡不已的情绪,神情般的严肃而又郑重的对铁塔吩咐道:“铁塔,这些家伙烦你费些手脚处理一下、将东少的心肝挖出来,我要祭奠亡夫……”
屋子里的人走干净了,只剩下三娘一家、三娘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放声痛哭起来。孩他爹、仇总算是报了!
白乖巧的揽着三娘的肩膀,将母亲揽入怀中、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安抚着情绪激动至极的母亲、仿似儿时母亲安抚躲在她怀里的自己一般。
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梦魇,白觉得自己付出的这点代价是值得的。父亲遇害时白虽小可还是有记忆的,当家人一个又一个的倒在血泊之中、白幼小的心里多过恐惧的就是复仇之心,那一刻起仇恨的种子深深扎根在他的心里。
东少的脸他记得很清楚、狰狞而又可怖。那夜要不是铁姨拼死挡住了东少致命的一刀,估计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吧!铁姨倒下的时候脸上的那丝微笑、过去这么多年白依旧记忆犹新……同样记住的还有东少那嚣张狰狞的脸!铁姨希望你还没有走远、你的仇白为你报了……想到这白的泪珠串串滑落。
苏小走出银三娘的院子,走了好远才见到云麓城依稀的灯火。看了看天上的星光已经半夜时分、犹豫了一下,苏小并没有回萧腾的宅子。毕竟,夜已经深了、苏小不想惊扰几人的好眠、决定回书院的寝室将就一晚。
看着床上空荡荡的木板,苏小才记起自己上次将被子晾了出去并没有收回来。切,修炼吧!苏小咒骂了一声,盘膝坐在床上修炼起《神农本草诀》来。天色放亮、苏小结束了修炼下了床。伸伸腿、扭扭腰,做了一套广播体操,觉得神清气爽。
苏小打开寝室的门走了出去。好巧不巧的那天那位好心的阿姨正在不远的地方打扫着卫生。苏小笑了笑、走到她身边礼貌的蹲了一福问了个好。阿姨愣了一下、试试探探的将苏小寝室的门推开个缝隙向里面窥视了一眼。
“小丫头,你睡得可安稳?”阿姨犹豫了一下问道。“还好。一夜无梦、倒也算得上安稳!”苏小有些奇怪、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阿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的被褥呢?天冷了、小丫头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女孩子最是受不得凉的,年轻时倒也无所谓了、老了这点寒气就会折磨的你腰酸背痛、没有安生日子过!”
阿姨心地善良、同情心过剩,看了一眼苏小又说道:“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屋里还有一套崭新的、没用过的被褥,要不你拿来用?放着还要不时地晾晒、怪麻烦的!”
“不用了,谢谢阿姨……我在外面有活做很少回来的,您放心、下次我再回来一定会记得买一套被褥的。谢谢……我还要去学堂、先走一步……”苏小的心有些许的感动荡漾,抬腿就要离开。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就会被这个热心肠的阿姨感动得热泪盈眶。关心、不厌其烦的像妈妈般的关怀,苏小前世今生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阿姨,叫我苏小好了……”苏小一边说、一边飞快的离开。“小丫头,风风火火的……记得吃早饭!”阿姨对着苏小的背影喊了一句。苏小的脚步一顿,感觉自己的鼻头有些泛酸、眼圈也红润起来。
有时候感动心灵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句话,苏小此时的心暖暖的。抬手揉了揉眼睛,嘴角一扯、扯出一个美丽的弧线,苏小回身对着阿姨笑了笑、说道:“嗯。我会记得的……”说完,转身跑远了。
“苏小?跑得那么快是去学堂吗?我记得奇石坊并没有开课、你又想听医坊的课?你走错方向了,今天不是在那个大学堂。来……在这边,今天是黄先生授课解惑、黄先生的医学造诣可是没的说”一个年轻男子挡住苏小的路,热络的打着招呼。
苏小停下脚步,看了看眼前这一男一女、感觉有些熟悉。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记起是在医坊的学堂里见过,只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有记起两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