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听了吓了一跳,说,“川子看着就不像个好东西,当初你爷就不同意把枣子说给他,说他看人眼神躲闪不明朗。桃子也专门回娘家反对这门亲事,说他名声不好,喜欢和大姑娘小媳妇粘糊,虽然家里有些钱,但很多好人家的闺女都不愿意嫁给他。可是你大伯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寻死觅活不许你爷干涉她闺女的婚事。还说桃子是嫉妒妹妹嫁得比自己好才说川子的坏话。我和你三婶一劝她,又说我们见不得她有个好女婿,我们也是嫉妒她。你爷气着了,就撂开手不管了。”
看来这李河川还真有问题了。李氏去上房把卫氏请了过来,江又梅把荷包交给卫氏,卫氏一看那张纸也是吓了一跳。红着老脸骂道,“这缺德不要脸的东西,这么丢人的东西都有,老天咋不劈死他。”
江又梅说,“这张纸只是他平时自己看看,还是真做了不要脸的事,咱现在都不好说。关键是这里面还有条帕子,这帕子不是枣子的,这就不好说了。而且这东西咋会掉在那么远的地儿。”
卫氏拿着那条帕子看了看,“这还用说吗,肯定是那牲畜和哪个不要脸的女人去了那偏僻的地界做坏事去了。不行,我得跟你爷说说,看他怎么说。”
卫氏拿着荷包就回了上房。
一会儿,就听见老爷子骂人的声音及打碎杯子的声音。卫氏来到西厢房说老爷子要见江又梅。江又梅和李氏去了上房,又对着怒气冲冲的老爷子讲了一遍二春和小包子发现这东西的地方。
“这倒像是那畜牲能干得出的事儿。”老爷子说道。
“咱现在也只能说像,而不能说他确实干了什么。”江又梅说,“还是要查清楚才能下结论,不能冤枉他,但如果真是他做了坏事也不能把枣子推进火坑。”
老爷子点点头,“等你爹和你大伯他们回来我们再商量商量该如何做。如果真是那畜牲干了不要脸的事,就把枣子和他的亲事退了,好在枣子还没嫁给他。”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听见窗外有响声,江又梅出去一看,江又枣正红着眼圈站在窗户下面,“梅子姐,李河川到底干啥坏事了?”
江又枣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有些话还真不好说。江又梅愣在那不知该说什么,卫氏出来冲着江又枣说,“乖孙女,有些事咱现在还不好说。听话,回屋去,爷奶不会让你吃亏的。”
“啥事不好说?啥事不能让我知道?”江又枣固执地问,忍了好久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江又梅叹着气过去把江又枣扶着往东厢走去,“枣子,相信爷奶,也相信梅子姐,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是想保护你,想让你好。有件不太好的事,可能跟川子有关,也可能跟他无关,现在还不大好说,咱要先查清楚才行。”
“李河川是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吗?”江又枣问,看见江又梅不接话又说,“肯定是。其实我原来也听到过李河川不好的传言,可我娘说那是别人嫉妒他家有钱故意抹黑他的,让我不要听别人乱说。现在看来,现在看来,……”江又枣捂着脸痛哭起来。
江又梅搂着她的肩说,“现在还不能说死,或许真的冤枉了他也不一定。”
她们正说着话,就听见大门开了,小卫氏的大嗓门响了起来,“哎哟,终于到家了,那是啥破牛车,颠得我腰都快断了。这来回也就省了十二文的钱,还乘了那么大个情。”
“快闭上你的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二弟不要多心,你嫂子的嘴一向这么臭的。”江大学骂完小卫氏又好言好语跟江大富解释着。
几人一进院子看见卫氏沉着脸站在上房门口,刚想问好,就听卫氏说,“老大、老二过来,你爹找你们有事。”
江大学、江大富答应着各自把东西放在各自房的门口,就去了上房。
小卫氏撇了下嘴巴,小声嘀咕了句,“啥事还要背着人?”就把东西搬进屋,看见江又梅正在她家,这个侄女可是高傲得紧咧。便笑着说了句,“梅子今儿咋想起到我们东厢房来了咧,可真是稀客。”
说完又看见江又枣正在抹眼泪,紧张地上前问道,“枣子咋了?哭啥咧?”
看江又枣转过脸不理她,又问江又梅,“梅子,你跟枣子说了啥话让她这么伤心?”看江又梅也没说话,嗓门便大了起来,“我说梅子,你是当姐的,可不能欺负妹妹。虽然说你现在长能耐了,会赚钱了,但会赚钱也不能欺负人啊。”
江又枣气得站起来跺着脚说她娘,“娘,都怪你,都怪你,你害死了你闺女还去怨别人。”说完站起来哭着回了自己屋。
“这说的是啥话?死丫头,老娘害你啥了?”小卫氏对着江又枣的背影大声说。
江又梅也没理卫氏,站起身出了东厢房,背后传来摔凳子的声音。江又梅回了西厢房,李氏正和江又有在厅里说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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