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光门就在身后,吴为试了一下,确认了自己可以自由穿进穿出,那边还是原来的房间,手表指针也在正常地走字,两边的时间流逝是同步的。关掉光门,移动个一米左右再打开,穿回去的地点还是刚才那个位置,一公分都不差,并没有如吴为猜测的那样另一边的出口也会移动一米,摸索了几次,他弄明白了,光门有记忆功能,不管在其中一边开启位置怎么变化,另一边始终保持着穿越光门前的位置不变,也就是说另一边连接的永远是本次穿越上一次的出发地。发现了这个秘密后吴为兴奋不已,这样一来,不管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走多远,都能马上回到刚刚出发前的地方,这样最大的后顾之忧也没有了,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最起码还有个退路。
吴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幅画自己肯定不是第一个使用者了,难道上一个使用者就是从这个地方穿越到自己的世界去的吗?想到这个秘密不光自己一个人知道,他瞬时紧张起来,回头看了一眼,仿佛有人在身后窥探他一样。
但他马上释然了,这副画从太爷爷那时传下来的,就是有那个人存在,也早就老死了吧。就算没老死,也不太容易找到自己住的地方,再说宿舍只有自己一个人住,过来之前门都反锁好了的。转而又想到,不会那个人就是太爷爷自己吧,有这可能啊,那自己岂不是穿越者的后代?吴为有点晕。
关掉身后的光门,收好画卷,吴为紧了紧手中的英吉沙,向那个死人慢慢走去,在离他2、3米远停下来,再往前他也不敢了,毕竟他长了20多岁,除了去过几次殡仪馆,从来没有在生活中见过死人,而且这个人看来似乎也不是什么正常死亡。
仔细观察这个人,这是个中年男子,身上的衣物似乎是一种土布,网眼粗大,破旧不堪,一件看上去脏污灰黑的短衣,一条裤脚肥大的裤子,腰上系着一条宽大的布带,脚上是一双鞋帮都散了的草鞋。头发很长,乱糟糟的胡乱束在一起,用个树棍扎成一个髻。但这一切还不算惊人,让人吃惊的是这个人的样子。吴为从没见过一个人瘦成这样,如果说这个人的衣着有几分像他穿越之前街上偶见的那种有精神疾患的流浪汉的话,那这个人的身体像极了非洲索马里的难民!眼眶深陷,颧骨高耸,身上一点肉都没有,就象是一具蒙了一层皮的骷髅!吴为明明几天前还看见他还活着,才几天时间,一个刚死的人不可能风干成这个样子,那结论就很明显了。。。。。。他是活活饿死的。
想到自己如果早来几天也许能救下这个人,吴为有点儿遗憾,虽然素不相识,但看模样,这也是个中国人。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了这荒郊野外,家里人恐怕都不知道!
吴为爬上一个附近的小山丘,端起胸前挂着的望远镜,这是他特地为这次探险花300块在淘宝上买的,观察起四周。目光所及都是一片荒芜,地上没有看见有哪怕一点儿植被覆盖,连远处的山上都没有一点绿色,灰乎乎的,好像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山丘的那一边有一个河床,早就断流了,河床上被太阳晒出的裂缝又大又深,联想起这段时间的观察,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艳阳高照,热浪袭人来着。吴为看过中央台报道的云南抗旱新闻,画面上的情况就跟这一模一样,不用怀疑了,这里也正在遭受着严重的旱灾。
调整望远镜的焦距,吴为发现在山丘北边远处有个城池,大概有七八公里的路程,从山丘到城池之间似乎还有两个村庄。
走下山丘,吴为朝着城池的方向走去。很快,他关于旱灾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因为一路所见草木枯焦,土地干裂,还没走出一公里,吴为就看到了5个死人!看衣着应该跟第一个看到那个一样都是贫民,都是中老年男性。他们就躺倒死在了路边的沟里或者路的中间,都是皮包骨头,看样子也都是饿死的。
吴为越走越发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人难道都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