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那人的头首便已经滚落到涵寒的身边,双眼瞪得老大,那嘴唇仍在微微抽动,只是眼神中再看不到半分神彩。
涵寒抱头惊叫,那刺耳的声音已经淹没在众人声浪之中。鲜血狂洒,他父亲的亲信就这样一个个倒在她的面前,而她却毫无办法。
无数只手朝她伸来,抓住她的手、脚、头发及衣衫狂拉乱拽,欲将她分尸剁碎一般。
涵寒何曾经历过如此情景,叫到最后连半丝声音亦没有了,双眼空洞,面色痴然,耳旁重归平静,外界的事情对她来讲再无任何意义,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就在当时,人群之中顿时哭喊连天,紧接着便是人仰马翻,残臂飞天,血花四溅。
殿门外,雒苦与官兑顺眼望去,均有些惊讶,言道:“想不到漏网之鱼竟然溜到了这一处!”
广场之上顿时高高垄起,将百十余人顶得飞上半空之中,一道倩影瞬时冲天而起,掌影连击,冰寒之气弥漫当场,中掌之人无不变成冰块,砸落地面之时与寒冰一道碎成了渣。
只闻女子冷声言道:“连自家宫主都想迫害,你们这群人渣还用活着吗?”
女子正是去而复返的许诺,下方的男子当然是陈青书,只不过在他脸上再看不到那轻松与惬意,肃杀之气让北冥神宫的族人弟子纷纷后退,均想远离这杀人狂魔。
陈青书那湖蓝袍衣之上血渍早已干透,显然是较早之前留下,应当是经历过连番大战。
只见他暴喝一声,两只手臂控出之时,惊人的土元之气迸发而来,“奎蛇缚!”两臂瞬时化作虚影,狂伸数十丈,于众人之间七弯八绕,缠上他们的脖颈之上。
杀气瞬来,“杀光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王八蛋!”陈青书怒吼道。
兴许是将自己家门的不幸发泄在了涵家族人的身上,当他回南屏山之时,未及入宫,便途遇斗神宫之人匆匆入了山。
以陈青书的心智,当时便知事有蹊跷,并不着刀露面,随知那群畜牲说杀便杀,拿陈家族人的性命要挟,他的两位哥哥与斗神宫的两位护法死战到底,力竭而亡。而他的父亲则被山门之中的内奸扇动族人给生生逼死。
那几名护法最终亦没拿到想要的东西,便立时朝东岳赶去。
而陈青书再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冲入山中将逼死他父亲的族人门一个个碎了尸,方才朝背冥神宫赶去。
虽说是被怒火攻心,可当有的理智自然还在,前后一推敲,便知他们并非来取钱,那北冥神宫一定也会有大事发生。
陈青书带着许诺加速赶来,就算是救下了涵寒。
只见他下手绝不手软,土元之力狂躁无比,由手臂延伸出的两道元气顿时如绳索一般将众人的脖颈勒住,陡然发力,颈骨寸碎的声音随即响彻。
那无近百具尸体被陈青书以元气之力托上高空之中,左右摇摆,观来极其诡异。
少时,元气敛去,那尸体轰然附地,横七坚八掉在那地上,死状极是凄惨。众人呆若木鸡,再不敢冒然向前,见得陈青书那副尊容,实如索命恶鬼,不敢招若。
雒苦淡淡言道:“看来那两个傻子的南屏山之行走了个空,让这小子竟然来到了北冥神宫,我兄弟二人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
官兑笑道:“这便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日将这三个小家伙带回神宫之中,日夜施以酷刑,不怕他们不说真话。”
许诺此时将涵寒搀了起来,闻陈青书沉声言道:“诺儿,你带着你涵姐姐去寻你轩啸大姐,这两个家伙交给我!”
涵寒一脸木然,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而许诺则是一脸慌乱,她知道如果留他一人于此,会有什么后果,知事来,便遇上这真正喜欢的男子,方才说的一生一世,转瞬就迎来了生离死别,这现实许诺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许诺失声叫道:“要走便一起走,你若一心求死,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雒苦与官兑一前一后,瞬时将三人夹在当中,闻雒苦怪异的笑道:“即然来了,就都别走了,老老实实跟着我们回神宫,如若不然,老子将你们这两个俏娘子的脸上划上几道,再将你的手脚一同砍了,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当时,龙呤震天,劲风破空,直扑雒苦与官兑,两人淡然自若,稍一闪身便避过这毫无危胁一击。
“斗神宫派两条狗出来就想到处咬人,正巧本公子最见不得尔等这般疯狗的性子,今日定要好好教教你们如何做狗!”杨稀伯飘然而至,身后跟着数十名九尺巨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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