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高挂,难解冰寒之意,百丈高空上,貅螭疾飞,三人于它那宽阔的背脊之上,神色各异。
轩啸沉吟不语,那杨稀伯满脸兴望着山方那壮丽河山,一阵唏嘘感叹。
而那风朝堂脸上闪过一忧伤,夹杂着挣扎与不安。
轩啸心生感触,突然言道:“风兄,是否有事相求?”
风朝堂大喜过望,旋地一悲,叹道:“也不知二伯现下是否还活着。”
杨稀伯闻言,笑道:“风兄离家多时,盼着归家,等我们出了这千水郡,便分道扬镳,他日救出我二弟,我们再前往风家拜会,讨口水喝,到时风兄可别说不认识我们。”
风朝堂一乐,知他乃是玩笑之语,片刻之后突然拜倒言来,“轩兄,你实力过人,体内灵气亦含妙手回春之能,此次无论如何亦要帮我二伯去除那体内的疑难杂症。”
风朝堂他二伯名平昌,人称风狂人,早已修入地元,一身风元之力使得出神入化,他的大名早已传遍乾坤各处。
早在两百年前,风家乘风郡与千水郡相交之地,岷穷山林之中,突然长出一株仙树,据传乃是九天之上仙人所赐,长在这林中,百年开花,百年结果,那果实有叫人突破当下境界之力,换言之,若是地元大能所食,定立时破升,成就仙元圣体,破升而去。
这仙树本是风家中人首先发现,可消息不知如何被散布开来,首先赶到的便是水家中人,与风家成对峙之局,这倒无妨,百年一过,这仙树仰来开花之际,那水家众人突然发难,与风家战作一团,各有损伤。
亦是在那一战之中,风平昌与水家六名长老激战整日而不落下风,最终双方只得悻悻而归,转眼,离那仙树结果还有不足十年,可就在风朝堂离家前不久,风平昌突然身患怪病,能吃能睡,能跑能跳,可就不能妄动灵气,否则便会血脉不通。
风在田狂了一辈子,哪肯信这邪,不顾众人反对,亦旧强行运功,于是那两条腿便废了。风家中人寻遍天下名医,亦无结果,兴许只有那神木老人方能解他顽疾。可神木老人乃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乾坤一地各处均有他的传闻,风家中人却如何也寻他不到。
到风朝堂离家之时,风在田那双手也一同废了,前者久未归家,连他二伯是否健在亦不知晓。一念至此,那风朝堂眼眶有些湿润,尽是难过与伤感。
轩啸前后听来,怎地都觉得是那万域中人捣的鬼,这群狗贼左右惹祸,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多?越想越恨。当下言来,“只要你二伯健在,他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轩啸面色冰冷,可并非无情之辈,只是将那儿女之情忘得一干二净,再想不起那心中挚爱。
风朝堂激动得欲行大礼,一道金芒生生将他托起,轩啸言道:“风兄不必如此,那夜你敢与我大哥同生死,那我们便是过命兄弟,兄弟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风朝堂感动得无以复加,连句完整话亦是说不出口,杨稀伯见状,打断言来,“我见这下方风景如画,连日来食不果腹,不如下去抓些小兽来冲冲饥,二位意下如何?”
不待那轩啸答话,貅螭却听得尽然,欢吼一声朝下急掠而去。
三人一兽冲入山林之中,不待三人言语,那貅螭便再次腾空而起,这捕猎的任务当由它亲自完成。
杨稀伯大笑不已,“这吃货!”
轩啸本想阻止,据血尊记忆所留,知道这大山之后便是九江之一的离江,方圆百里了无人烟,应该不会被发现才是,由得貅螭去了。
三人正欲小作歇息,不料那山后,传来阵阵气劲轰鸣之声,激荡不已。
杨稀伯望了轩啸一眼,后者面无表情,杨稀伯哪此错过这热闹,灵光一闪,脚不沾地,飘飞而上。
只见那山后开阔一片,树木三两,难挡那大江光景,只见离那江畔不足十丈之遥,一红衣女子被数名大汉围攻。
女子身处多有刀伤,却是喜笑颜开,腰身一拧,红芒灵刃瞬将那数道兵刃荡开,抽身飞退,不过瞬时又被那群大汉围住。
女子娇声言来,“金王八,原来你这般不舍得我,千里迢迢追至此处,是要喝我的洗脚水吗?”
只见众人之间一直有名汉子未曾出手,立在一旁,意锁红衣女子,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男子怒喝一声,言道:“木宛晶,识相的就将蟾王交出来,否则别怪我金某人辣手摧花。”
女子满面嘲弄之色,旋身虚拍,两名汉子瞬时倒地,胸骨开烈,发生那撕心裂肺的哀嚎,红芒灵刃脱手怒射,将那两人头颅时斩断,那尸首化出一道火焰,片刻便成两道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