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啸弯腰行一大礼,道:“参见掌门!”
雷道子挥手示意,“不必多礼,你先看看他吧!”
他刚要出门,手把门环,突然转身,“他......他回来过了?”
轩啸愣住,并不知雷道子说的他,是指谁,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雷道子无奈一笑,“是了,他定是没将身份告之于你,下午的比试,尽力而为。”言罢便离开了寝舍。
轩啸于床前坐下,看着柳胥安静的脸庞,不管他能否听见,言道:“你这小子,前阵子不来后山,原来是躲起来发奋用功。你可知以你现在的功力,前五必有你一席之地。平白无故,让我欠这么大个人情,叫我于心何忍?”
轩啸出身山野,除义父义母和黄粱子前辈之外,还从未有人为他做任何事情。柳胥此举来得突然,让轩啸满是感动,难道只为让轩啸顺利进入前五?
“我没让你还,你何以纠结?”柳胥醒了,双目半睁,对轩啸说道:“公孙兆要置你于死地,虽然我不知道原因。我只知道若要阻止他,只能拼死让他受伤,到时跟你对上,你就算败,亦不会死。”
轩啸起身负手,叹道:“他要杀我,那得凭本事。你就为自己的死理付出如此代价,何必?”
轩啸稍作停顿,接着道:“从今往后,人前我是你师叔,人后,你我便是兄弟。”
......
轩啸近日来,一直觉着自己很忙,忙了什么事,自己也说不清楚。回到竹林,卫南华等候多时,听得脚步声渐近,回首也不废话,“接下来的比试,你有多大把握?”
轩啸心道,关心我的人越多,我反而感觉不习惯,还是初入山门之时来得自在。
他盯着卫南华言道:“师兄该对我有信心,明眼人都能看出那胖子实属酒囊饭袋之辈。若想阻,他能力有限。”
轩啸并未对胖子轻视之,相反是极为重视,犀兽搏兔尚使全力,何况轩啸并不是犀兽,那胖子也不是孱弱的兔子。
卫南华听后,言道:“师弟,你知我说的并不是这意思。我不怀疑你能进前十,不知为何,我有种预感,决战之时,你定会与那公孙兆交上手。”
轩啸言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公孙兆欲杀我?”
卫南华显然是没想到轩啸早已看得透彻,言道:“你知道最好,若你没把握,早些认输,不要再像那柳胥,给他机会。”
这让轩啸如何答应,先前的比试若是轩啸与那公孙兆先交上手,只会做得比那柳胥更过,绝无认输的可能。
卫南华走时,并未得到轩啸准信。他只能言尽于此,不知为何,从第一眼见到轩啸起,他对此人并不反感。日子长久了,卫南华越来越喜欢这位便宜师弟。
午时已过,未时将至,雪越下越大,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轩啸离开竹林之时,希望大雪别将竹屋房顶压踏。
弟子再次聚集,广场上已是热闹非凡。
雷道子与宾客安然坐于大殿外,只等主角到来,比试便可开始。
轩啸到时,胖子早在擂台之上等候。二话没说,轩啸便上了擂台,站定之后伸了个懒腰,言道:“师侄,出招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胖子微怒,长剑指地,言道:“师叔是想以血肉之躯挡我手中长剑?未免太小瞧了我。”
轩啸故作晃然,言道:“多谢师侄提醒,你不说,我倒望了。”言毕从背上取下剑来。
众人见状,无不惊呼,这算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玩决斗?只因轩啸手中之剑正是前日以竹削成的长剑,无锋是也。
元伤剑长两尺半,剑柄以布裹之。虽然看得出是竹剑,可不知为何会有寒光散发。连雷道子亦是看得吃惊。
轩啸此举无疑有轻敌之嫌,众人对他更是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有人言道,“师叔此举可谓高明,若是打不过,手中竹剑便成了败阵的最佳借口,叫人佩服,佩服啊。”
众人听得此话,大有赞同之意。在轩啸听来,那是极为刺耳,可他从来都不是在意别人想法的人。
胖子心道,臭叫花子,你找死可别怪我!一念及此,手中长剑一拧,剑气迸发,脚踏擂台,如蜻蜓点水,朝轩啸跃去。
轩啸看得好笑,心道,体型如猪,偏又身轻如燕,真是小看了他。
思虑之际,胖子最后一步已来到轩啸眼前。轩啸不闪不避,连手中竹剑都没动过。
胖子长剑带着犀利劲气直刺轩啸胸膛,剑身未至,气劲已是扑面。
轩啸依然是一副叫花子打扮,喜欢披着散发,此时被劲风吹得凌乱。更让人吃惊的一幕出现,轩啸居然闭上双眼,空出的手直揉眼角,如刚睡醒,或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胖子一声大喝:“装神弄鬼!”再无余力,胖子气势猛增,劲气开路,长剑杀至,转眼便抵上轩啸半露且健硕的胸膛。
如此场景,惊得众人倒吸凉气,虽说这叫花子师叔讨厌,亦不会想要他去死。
清霜失声惊叫,“轩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