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咬着牙,她一路离开了湛王府,一边前行一边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看是否有可疑人物。
就这么走走停停,她越走越偏僻,渐渐拐入了一条幽静的小巷。确定身后无人跟踪,她突然加快脚步向前疾奔,不多时在一座看似荒废许久的破房子前停下,有节奏地敲响了大门。
片刻后,大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探出头来:“小姐,快进来吧!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薛镜月点头,迅速隐身而入,顺便低声问道:“轻絮,来了多少人?”
“三个。”轻絮关紧房门跟了上来,“而且已经有些不耐烦,不停地问我小姐为何还不来。”
薛镜月目光阴沉,咬牙哼道:“这帮人……哼!”
院中只有一座破屋,而且果然已经久无人烟。听到脚步声,屋内的人一把拉开了房门:“薛小姐,你终于来了!咱们还以为你又准备了什么理由不露面呢!”
这一瞬间,薛镜月早已收起方才的阴沉,脸上的笑容是那么温柔亲切:“瞧陶大哥说的,都是自家人,只要能来,我怎会不露面?”
除了这陶大哥,房中还有另外两名男子。这三人都生得五大三粗,看起来功夫也都不弱。听到薛镜月的话,陶大哥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既然如此,之前咱们兄弟几次邀请,薛姑娘为何就是不肯出来相见?”
薛镜月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说道:“陶大哥有所不知,自从上次计划失败,孤云哥哥很生我的气,而且他又那么聪明,我这不是怕引起他的怀疑,不敢轻易行动吗?”
陶大哥盯着她看了片刻,接着大度地摆了摆手:“罢了,你也说都是自己人,咱们不计较就是。今日薛姑娘既然来了,咱们就是想问问,答应咱们的好处是不是该兑现了?”
薛镜月藏在袖中的手陡然一握,面上却笑得更加乖巧:“那是!陶大哥跟兄弟们都辛苦了,我怎会忘了你们的好处?喏,这不是带来了?”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陶大哥大喜,不由分说一把夺过来清点一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薛姑娘果然是痛快人,好!哈哈哈!这下咱们算是两清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吩咐,薛姑娘尽管开口!”
薛镜月微笑:“我会的,多谢陶大哥!”
将银票一分为三藏好,三人才鬼鬼祟祟地离开了。等他们走远,轻絮不由咬了咬牙:“小姐,就这样放他们走了?万一他们花完了银子又来怎么办?岂不成了撕不掉的狗皮膏药了?”
薛镜月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放心,他们没有那个机会,我保证这既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轻絮愣了一下:“小姐的意思是……”
薛镜月沉默片刻,陡然一声冷笑:“你当我的银子那么容易花吗?那些银票上可是加了些好东西呢!”
轻絮这才恍然,眼中却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惊悸:小姐看起来温柔乖巧,想不到也不是个吃斋念佛的!看来以后必须小心谨慎了!
几日后,东陵晨阳正在太子东宫与宇文珺下棋,杜毅悄悄而入:“殿下,皇上在御花园散步,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好!”东陵晨阳兴奋地站了起来,“记住,一切按计划行事,走!”
杜毅答应一声转身而去,宇文珺倒有些不放心了:“殿下,千万小心啊!”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只管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安抚了宇文珺,东陵晨阳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御花园。看到东陵洛曦正在前面花圃赏花,他挑了挑唇上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东陵洛曦点头,“阳儿,你怎么在这里?”
“儿臣是特意来请示父皇的。”东陵晨阳拿出一张清单递过去,“不日儿臣就要带人去寻找地下宫殿,所需物品已经列好,请父皇看看还有什么遗漏或不妥。”
东陵洛曦伸手接过:“嗯,你有心了。”
“理应为父皇分忧。”东陵晨阳微笑地说着,“两国人马大约三日后赶到,儿臣这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好。”东陵洛曦点头,“务必按时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