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忙碌,姜明月总算在幽凝轩安顿下來,所居的房间就在端木幽凝寝室的隔壁,另一边则是晏寻欢。( 平南)
几日來都过得十分平静,这日一早,闵心柔派人來请,说身体略有不适,请端木幽凝辛苦一趟。端木幽凝自是不会拒绝,立刻收拾了东西,带着姜明月往湛王府而來。
因为东凌孤云许给的特权,无须通报二人便一路进了闵心柔的居所,上前见礼:“幽凝见过柔妃娘娘!”
“快快起來,”闵心柔微微一笑,轻轻抬了抬手,“幽凝姑娘算得上妾身的救命恩人,何须行此大礼?快坐吧!”
端木幽凝称谢落座,接着问道:“不知娘娘哪里不舒服?”
“……唉!还不是那老毛病?”闵心柔略略有些赧然,“前段日子妾身月事方面有些不好,吃了你的药之后大有改观,本以为就会好了。谁知这一阵子又……”
端木幽凝了然:“娘娘不必担心,我先瞧瞧再说。”
仔细为闵心柔试了试脉,有询问了一些病情方面的问題,最后做了个检查,端木幽凝不由微微一笑说道:“娘娘,您如今的样子并非病情反复,只是之前的状况比较严重,又未能及时医治,因此恢复起來比较慢而已。所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您只要耐心一些,很快就会好起來的。”
闵心柔闻言,果然长长地松了口气:“原來如此,妾身还以为……真是多谢幽凝姑娘了。”
“娘娘言重了。”端木幽凝含笑点头,“我再为娘娘开几副药,娘娘只需按时服用,很快便会看到效果。明月,取纸笔來。”
姜明月答应一声,取了纸笔过來放好。然而二人都不曾注意的是,听到“明月”二字,闵心柔的动作微微僵了一下,眼中更是闪过了一丝微微的错愕,立刻抬头看向了姜明月的脸。紧跟着,她眼中的错愕化作了惊喜,又瞬间变成不安、紧张,越來越复杂……
姜明月很快便觉察到了她的异常,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迟疑地问道:“娘娘,您……为何如此看着奴婢?奴婢的脸怎么了吗?”
“呃……哦不,”闵心柔回神,将所有的情绪掩藏了起來,“妾身只是觉得姑娘有些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因此不免多看了几眼,真是失礼了,还望姑娘莫怪。”
倘若二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还不觉得如何,然而闵心柔与南宫羽同时觉得姜明月面善,则应该不是巧合了。莫非果真有一个跟姜明月十分相似的人,而且恰巧是两人都认识的吗?
彼此对视了一眼,端木幽凝故意装作随意的样子说道:“无妨,人有相似,原也并不奇怪。只是不知娘娘觉得明月的容貌与谁相像?说实话,也十分好奇一个与明月相似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然而闵心柔却明显不愿多谈这个话題,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沒什么,方才乍一看去是觉得相像,再仔细一看却又不像了,是我看花了眼罢了。”
既然如此,端木幽凝也不好多问,开好药方之后交给了下人,接着便起身告辞了。不过她十分肯定的是,一直走出去老远,闵心柔的目光依然盯在姜明月的身上,显然方才她根本不曾看花眼。
“小姐,我觉得情况不妙。”姜明月又忍不住抬手摸着自己的脸,一副挫败的样子,“原本我还以为自己够神秘,不会有人认识呢!谁知不过才现身两天,便有两个人说我面善了,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柔妃方才沒有说实话,这件事也绝非巧合。”端木幽凝沉吟着,思索着各种可能性,“我猜,一定有一个人是柔妃和我娘都认识的,而正是这个人与你有些相似!”
姜明月皱眉:“那又说明什么?”
“说明你跟那个人的确相似。”端木幽凝忍不住笑了笑,“而柔妃对此事讳莫如深,也说明这件事只怕不简单。”
“不简单?”姜明月愣了一下,“那能有多复杂?”
端木幽凝摇头:“我怎么知道?猜测罢了。”
正说着,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人影一闪,竟是欧阳玉婷迎面而來。看到端木幽凝,她顿时浑身警觉,仿佛准备上场战斗的公鸡,顺便冷哼一声说道:“是你?你來湛王府做什么?难道真如传言的那样,你对湛王……”
“欧阳小姐误会了,”端木幽凝淡淡地打断了她,“是柔妃娘娘身体不适,派人叫我过來瞧一瞧的。还有,湛王并不在府中。”
我早知道了,还用你來告诉?欧阳玉婷翻了个白眼,冷声说道:“我不管你是來做什么的,总之我警告你离湛王殿下远一点!你身为前太子的未婚妻,若是与湛王走得太近,岂不毁了他的名声?若果真如此,本小姐饶不了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