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班花来到了医院,她也迟到了,到办公室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问对面的同事:有没有来查岗?
没有。 同事居然也小心翼翼的回答,她说:今天医院发生大事了,领导都去办大事了。
什么大事?
好像又接诊了一个疱疹病人,专家也跑到这里来会诊了。
怎么回事? 班花换上了工作服:医院不是已经拒绝了这种病人吗?上次的不都是转到研究所去了吗?为什么这一次研究所得人跑到这里来了。
可能是比较重要的一个病人吧,老院长也来了。太恐怖了,得了这种病就会死的,听说以前的那些病人都死了,而且现在还没有查出病因来,还不确切会不会传染。我一个同学在研究所工作,现在整天担心自己会不会染上那种奇怪的病,蚊子叮一个小包也下的要命!
现在的环境变了,有很多的新型疾病,可是,我觉得这些病都不算什么病,心病才最折磨人。 班花感慨着,这时候,一个病人来了,说身上长了疱疹,班花简直如惊弓之鸟,快速的带上口罩让患者掀开衣服,检查了一下:哦,你这是过敏反应,去皮肤科。 送走了病人之后,班花说:吓死我了。
现在一提到疱疹就吓人,我怀疑皮肤科的医生都想辞职了。
医生真不是什么好的职业。我觉得农民工挺好的,他们活得更自由。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两个农民工在玩。
你不知道吗?那个女的是以前我们医院的清洁工,就是龅龅,她变化很大,我觉得她现在很开心。
她现在在干什么?
在工地上做小工。
你疯了,这你也羡慕。班花,我觉得你最近的情绪是不太稳定,天天就想着情圣,你还是给自己一个公休假吧。好好放松一下。
呵呵。我是不是也去非洲玩一下,说不定能见到了情圣。
你真是死心眼,还在想着情圣。 他们正说着话,这个时候。院长办公室的秘书过来了,很严肃的对班花说:你过来一下,院长找你。
班花心里咯噔一下:还是被逮着了。 她跟着秘书来到了院长办公室,院长让秘书出去,关上门,非常神秘,班花说:我今天迟到了,很严重吗?
不是,我找你是另外一件事情,我告诉你。这是一个天大的机密,你不可以和任何人说:情圣从非洲回来了。
真的吗? 班花高兴的两眼发光: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你跟我来。
院长把她带到了最顶层,那里据说是医院的研究基地秘密基地,很少有人会来。但是当推开一扇大门的时候,有四五个人在里面,有认识的老院长,也有不认识的人,大概就是研究所的专家吧。龅龅看到了情圣躺在一张病床上,脸色煞白,他的腰部有一片疱疹。班花捂住了嘴巴。老院长神情严峻:他染上了那种病,在非洲。
天啊!那你们赶快治疗啊。
没有办法。 一个专家叹了一口气:之前的都死了,他可能只能活十天了,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疱疹在进一步的溃烂。
院长把她叫到一边:你和他相爱一场,这次回来。我们在他的行李包里还找到了一个南非的钻石戒指,他现在也不能说活了,我想他应该是送给你的。 说着,院长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戒指盒子交给班花,班花接过戒指。哭着要跑到情圣的床边,要抱着他,但是被老院长拉住了:你不要靠近他,这种病还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其实现在他们就已经怀疑是情圣在治疗这种疾病的过场中传染了这种病毒,然后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潜伏期,现在就爆发出来了。
那一天,班花没有上班,回到了家里,躺在床上,在离开病房的时候,她听见了他们在说:准备后事吧。
躺在床上,她哭到嗓子哑了,然后模模糊糊的进入了梦境,看到了情圣,他是那么的颓废,从遥远的非洲走路回来,脚已经磨破了,衣服也破了,整个人就是一个流浪汉,班花问他:你为什么要走路回来?
我没有钱了,把所有的钱的花光了,而且我得了癌症。
于是癌症两个字就一直压迫着班花,从读医学院开始,她就不惧怕死亡了,有一段时间还陪着骷髅睡觉,参加工作之后,见多了病死的人,她都无动于衷,别人的死亡是很正常的,自己活得好就行了,自己的身体一直很健康,她会养生,她有信心活到一百岁。可是在梦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情圣得了癌症就是她得了癌症,情圣的身体就是她的身体,如果情圣死了,那么她会随他而去吗? 她一直哭,在梦里哭,醒来还是哭,死亡太恐怖了。看到了床头的那一盒戒指,打开,一颗璀璨的南非钻戒躺在里面,班花拿出来:这是求婚戒指吗?情圣,你太狠心了,让我等待这一刻等了多久,经历了多少的煎熬,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现在又送一个戒指给我,而且人也快死了,你要和我阴间去结婚吗?你就是一个神经病,我们都是神经病!
再说龅龅下午下班之后,黄鱼一直好像有心事,推着电动车也不骑:你怎么啦,干嘛不骑电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