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水患的根本原因,不在水,而是在沙,治理黄河,就是治理泥沙的过程,只有控制住了黄土高原的水土流失,黄河的河床,才不会再继续增高,不会形成一条让人望而生畏的地上悬河,现在他正好出现在了包头,那里就是黄河的拐弯之地,有机会,一定要在源头,把黄河的问题给处理好,不能再让黄河危害人间了。
一趟车过完,需要3个小时,当夜幕最终降临的时候,他们终于过了黄河,这是今天最后一趟车,黄河大桥的质量,决定了它在晚上,是绝对不能开启的,故而到夜幕降临下来的时候,黄河铁路桥的会封闭,他们正好赶上时间过来,否则,就要在黄河岸边的小站之上,休息一个晚上了。
过了黄河,郑州也就不远了,也就是几十公里的样子,火车的速度明显加快,大概在晚上10点钟左右的时候,抵达了郑州。
这是在1908年的时空,杨元钊第一次来到郑州,这个郑州,不是后世哪个人口大省的省会,不是亚洲最大的编组站,此时的郑州给杨元钊的第一印象就是小和破,作为一个依托着平汉铁路展起来的新型交通城市,郑州兴建不过是几年的时间,晚清没有合理的城市规划,政府只是建立了几个衙门,弄了几块招牌,就算是火车站也是铁路方面兴建,郑州通畅的交通,让他在铁路修通2年之中,快速的展起来,可是高速的展,造就了一大片的棚户区,破败的房子,表情呆滞,脸上很脏的市民,一副旧中国鲜明的历史画卷。
“元钊贤弟,我们要下去公干了,最多的7天,我处理好了一切之后,就去上海找你!”
“行,我就等你一周!”
挥手告别冯玉祥等一行人,转身正要回到车厢,广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后面,说道:“两位少爷,郑州是个大站,下了不少人,我找关系弄到了两张甲票,是不是去休息?”
“甲票?”连续的舟车劳顿,杨元钊也有些疲劳,乙等座,比较宽大,却也不能躺下睡觉,对于动辄就是两三天的旅程而言,撑着绝对不是很好的选择,更何况,票已经买了,跟随着广叔,前往卧铺车厢,完成换票手续之后的,杨元钊混混的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