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尺见状,大声喊道:“还有我,还有我!殿下,您可以容得七郎这个白痴,为何容不得我?我会很多东西,只要殿下再给我机会,我会全心全意伺奉您!”
魏紫昭勾起唇角:“你学狗在这屋里转一圈,叫几声给我听听,也许我就饶你了。”
百尺早已被折磨得没了骨气和尊严,当即拖着铁链,在地上爬行了一圈,边爬边叫:“汪汪……”
魏紫昭疯狂大笑:“狗儿,你过来。”
百尺爬过去,讨好地再学了一声狗叫。
魏紫昭探手摸了他的头一下,问道:“既然愿意做狗,为何要给我下蛊?”
百尺张口欲辩,头却被魏紫昭抓住,喉间一凉,鲜血喷出,他霍然倒地,出“嚯嚯”的声音。
魏紫昭收回手中的匕,冷冷地道:“七郎虽然盗了令牌,却未曾害我,而你,罪不可恕。”
魏绵绵躲避不及,同样被喷了一身鲜血,忍不住满心嫌恶,却装了害怕的样子。
魏紫昭淡淡道:“陛下心里一定很恨我怕我吧?是不是恨不得我早点死掉?”
魏绵绵惊愕极了:“姑姑何出此言?”
魏紫昭冷冰冰地注视着她:“绵绵,你也不必装出这副害怕的样子。我晓得你是什么人。”
魏绵绵茫然:“我不懂得姑姑在说什么。”
魏紫昭打她:“去吧,把东方元祐带来,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魏绵绵奇怪极了:“姑姑,您之前不是说要杀死他的吗?”
魏紫昭懒洋洋地道:“我改主意了,杀了他,何苗苗不一定会为我所用,抓到他,何苗苗就会很听话。”
魏绵绵低头退下,才出帐门,就听有人大声喊道:“报!”
来人带来了禾苗和圆子先后突围的消息。
魏紫昭气得疯,狠狠地骂西北魏军:“废物!蠢货!”
她把魏绵绵叫回去,咬牙切齿:“你立刻带人去追,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把人追到!”
不惜一切代价吗?让那么多人去死,只是为了给她解蛊?解了蛊虫之后呢?再一直做太上皇?
魏绵绵不出声。
魏紫昭察觉到她的抗拒之意,压低声音:“绵绵,近来我总是梦见你父皇,他总是和我说,不孝女,他不得安生,你知道为什么吗?”
犹如有一只冰凉的手,从魏绵绵的背上缓缓爬过,她抬起头,沉默地注视着魏紫昭,眼神冰凉,古井无波。
魏紫昭很满意她的反应,拍拍她的手,低声道:“把你小绵羊的样子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