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迈开长腿,朝他走去。
百尺穿了一身雪白的锦袍,袍上有暗纹,月华一般美丽。
圆子走到他面前,粗鲁地拉起他的衣襟袖子擦手。
恶犬的血和脏物,尽数沾染在百尺雪白的锦袍上,惨不忍睹。
众男宠和下人们看得胆战心惊。
前几天,突然出现的百尺让受宠好几年的七郎毁去所有,而此刻,这个手撕恶犬、屠夫一样的刘爵爷,居然如此践踏挑衅百尺。
百尺脸色惨白,双手紧握成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不是贪生怕死的懦夫,他只是太想报仇而已,他不是害怕这个狂妄无耻的疯子,他只是不想惹得昭王不高兴,功亏一篑。
“忍得真辛苦啊,我若是你,便站起来打一架,赢的人留下,输的人滚!”
“刺啦”一声响,圆子把百尺雪白华贵的锦袍撕烂了,擦干净手之后,他将这块布料端端正正盖在百尺的头上,不明所以地轻笑一声,扬长而去。
百尺抬头,双目已然赤红。
他知道自己就快要忍不下去了。
昭王府的下人贴心地给刘爵爷准备了香汤沐浴,刘爵爷却粗鲁地说:“乡下来的土包子,哪有那么多讲究。”
他站在水井边,打起井水往自己身上冲。
衣料**,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将他健硕修长有力的肢体和肌肉完美地体现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禾苗和顾舟趴在墙角偷看,顾舟最多羡慕嫉妒恨,禾苗却是脸红了。
因为她想起了昨夜圆子说给她听的那一席话。
他说她迟早是他的,他要把她吃干抹净,一点不剩。
顾舟捅她:“该走了,被人现不好。”
因为没能看到刚才的精彩,两个人都有些不高兴。
这样难得的机会,他们身为距离太子殿下最近的人,居然没看到!
以后再也看不到了,真是气死人。
禾苗浮想联翩,原来圆子这么强悍,太子这个身份,真是束缚了他太多。
不知道他俩如果真动起手来,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她晚上还有事要做,就去睡了。
顾舟则负责给她把风,以及照顾七郎。
七郎欢天喜地:“他真的那样侮辱百尺么?真好,为什么不把那个家伙的脸划烂!把他撕碎了喂狗?阿舟,你最厉害的,你设个计策,让刘爵爷弄死百尺好不好?”
顾舟怜悯地看着七郎,真是一个蠢孩子,蠢没边儿了。
七郎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你做什么?”
顾舟一笑:“我在想,你样貌已毁,肩不能挑背不能提,书也读不好,也不会做生意打算盘,被赶出去以后能做什么?会不会被饿死?”
七郎呆了片刻,伤心地哭了起来。
顾舟好脾气地哄着他,阴险地打起了其他主意。
上次害他险些丢命的那个白荪,到现在还活着,比七郎还活得好,得利用着做点什么坏事才行。
顾舟走出去,找了个人,小声交待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