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这样对我?朕是天子,是人君,是你丈夫。”
重华嘀咕着,装得不情不愿的,其实心里高兴死了,忙不迭地躺下去,闭上眼睛就睡觉。
钟唯唯在他身边坐下来,轻声道:“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小日子过了好多天了,还没来。”
哎呀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重华心惊肉跳,简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只听钟唯唯道:“天亮我得找太医看看才行。”
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
重华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严肃地道:“也许是你这些天遇到的事儿太多了,没休息好的缘故吧?我记得你有一次也是拖延了好些天的。”
钟唯唯道:“也许是吧,所以要找太医看看,调一下,不然总这样对身体不好。”
“那就让杨适给你看吧。”重华疲累地揉了揉眉头,缓兵之计只能暂缓几天,拖下去始终不是长久之计。看来明天就得让杨适把药方准备起来了。
想到钟唯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要受这种罪,他默默地抱紧了钟唯唯,暗暗告诉自己,以后这种事再也不会生了。他忍得住!
钟唯唯乐呵呵地挠他的咯吱窝,见他实在是疲惫得很,就没有再打扰他,而是安静地由他抱着,睁着眼看他睡。
重华睡着了也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好像十分忧愁的样子。
钟唯唯伸出手指,轻轻抚平他的眉心,她有很久没有看到他这样了,这是怎么了呢。
窗边终于露出一丝鱼肚白,重华睡得很沉,呼吸均匀,钟唯唯轻轻拿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起身梳洗换衣。
额头上的伤虽然还疼,但是她觉得自己十分精神,喝了一碗热粥,没有再呕吐,更是觉得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先去看望又又,上次忽略事件生之后,她就誓以后再不能生那种类似的事。
又又已经吃好早饭,准备去上学了,见她来了就高兴地冲过来抱着她:“唯姨,唯姨,您好些了么?”
“好多了。”钟唯唯牵着他的手,陪他一起往外走:“我送你上学去吧。”
又又欢欣鼓舞,走路一蹦一跳,完全忘了礼仪。
二人轻声说笑,钟唯唯把叛乱时生的、能说给他听的讲述给他,希望他能懂得有些游戏规则和常识,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绝对不能碰。
又又则兴高采烈地把宫里和学堂里的事说给她听,并且恭喜她:“打的那个赌,关于阿爹是半天之内能平乱,还是一天之内能平乱的赌约,是唯姨赢了。曾姑祖母和姑母记了账,把您赢到的钱都装在匣子里了,昨天给您送去,可惜您一直躺着,阿爹没让她们进去。”
钟唯唯对于金钱已经不像从前那么看重,但是赢了钱还是很开心的:“我等会儿去看望她们,问她们拿。留给又又将来娶媳妇用。”
又又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道:“不要讲这个啦,先给小舅舅娶媳妇吧。”
钟唯唯哈哈大笑起来:“害羞了!居然害羞了!”又是欣慰,又有些伤感,孩子长大了,很快就要离开她的怀抱了,那得有多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