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会儿,她便饿得不行,简直火烧火燎,根本受不住。
她翻身坐起,正要下榻,突然一阵眩晕,差一点就摔下榻去,幸亏重华冲过来扶住她,责怪道:“该躺着就躺着,爬起来做什么?”
钟唯唯摸着肚子:“我好饿啊,特别特别饿,什么都想吃。真是奇怪了,莫非摔这一跤,摔到什么地方了,所以特别饿?”
重华大气都不敢出:“也许,也许,也许吧。”
钟唯唯觉得他好奇怪:“陛下,你很奇怪。虽然你骂阿袤那些话不对,甚至是非常过分,但是因为你及时悔改弥补,所以我并没有打算立刻追究。”
还是听见了啊!重华扶了一下额头,苦笑:“是我不对,当时我心烦意乱,见他油盐不进,所以特别急。”
“你心烦意乱什么呢?”钟唯唯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重华拒绝回答,继续胡搅蛮缠:“你说你并没有打算立刻追究,到底是什么意思?”
钟唯唯慢悠悠地道:“就是说,看我心情了,哪天心情不好,也许就会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别,有气当场出,千万别过夜。”重华拉起她的手去打他的脸,半真半假:“打我吧,怎么解气怎么打,我都受着。”
钟唯唯偏不打,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谨慎地去摸他的额头:“陛下,您不会是烧糊涂了吧?不然就是我摔晕了,其实并没有清醒。”
重华非常诚恳地求她:“你打我吧,我想被你打。”天知道,他究竟有多内疚。
钟唯唯盯着他看了半晌,甩开了他的手:“当我傻啊,这会儿好着,倒是怎么打都行,夫妻情趣嘛,过后不爱我了,就变成欺君,大不敬,恃宠生骄了!才不上当呢。”
重华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你想得真多。”
“陛下,杨太医来了。”李安仁在外面露了个头,飞快地又遁走了。
重华站起来:“我让杨适来给你看看,你……”
他沉默了一下:“刚才摔这一下摔得不轻,没事儿别出去乱晃了。要听话。”
钟唯唯欢快地道:“可是我除了觉得头痛之外,其他都很好,感觉自己可以吃下一头牛。”
重华强颜欢笑:“很快早饭就准备好了,别急。”
无论如何,只要她想吃,把人抓来现做,也要让她吃上。
杨适低着头进来,先就和重华对了一下眼神,扬起微笑,请钟唯唯躺好,也不铺帕子,直接上手号脉。
号了左手,又要换右手,钟唯唯见他神色凝重,开玩笑地道:“我不会是摔成内伤了吧?我觉着胳膊腿什么的,都很好,肚子也不疼。”
杨适强笑:“大司茶是有福之人。”再继续换左手,再继续换右手。
重华也是一脸紧张,钟唯唯受不住了,道:“你看得好奇怪,我是从马背上摔下来,若不是外伤,那便是内伤,你拉着我的手,换来换去地号脉做什么?倒是检查一下外伤啊。”
的确是有孕了,杨适给重华使了个眼色,苦笑着道:“大司茶摔这一下还是严重的,必须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