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袤的脸更红了,低下头去小声道:“我也没想到,都是碰巧。”
“好!你阿姐若是听到,一定会非常骄傲!”重华用力拍拍秋袤的肩膀,笑道:“阿袤居然会杀人?还一刀结果了韦七?什么时候学的本事?”
秋袤眼里闪起亮光,比划给他看:“是当初在九君之时,梁兄教我练武健身,顺手教了我几招杀人术,并不怎么费力,只是技巧。”
比如从后脖子砍人,并不只是随便拿刀砍下去那么简单,颈骨很坚硬,一刀下去很可能砍不死人,必须要技巧,才能一刀致命。
“不错,不错……”重华道:“你阿姐摔了一跤,有些不大好,她很挂念你,我在这里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去照顾她,也好让她放心。”
秋袤一听就忍不住了,急急忙忙叫人带他过去找钟唯唯。
简五也想去,但是重华并没有让她离开,只好小声问道:“陛下?”
重华并不理她,只问陈少明:“你怎么样?”
陈少明躺在门板做成的担架上,脸色苍白如纸,衣服上满是污血,嘴唇干裂,声音嘶哑:“陛下,臣很好,只是有负圣恩。”
重华淡道:“你们一个个都怎么回事?都说自己不行,有负圣恩,朕看着很好嘛,都是硬骨头,都很聪明。并不是只有当场死掉,才算是不负圣恩,活着才好。”
陈少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就像小孩子似的道:“陛下,您真好,臣不怕死,只是不敢死……”
重华微笑起来,安抚地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了。听说你伤得很重,还是赶紧去看大夫吧,不然这手恐怕真的要废了。朕和阿唯都很感谢你照顾秋袤,承你的情!”
陈少明瞅一眼简五,很小声地问:“陛下,臣可以求您给个恩赏么?”
重华隐约猜到了几分,板着脸骂他:“你这个人,果然不禁夸!朕才夸了你几句,你便要讨封赏!这么多的人,立功的只有你一个人吗?谁像你这样?真是的!”
陈少明又急又怕,还很痛,委屈极了。
简五看不下去了,大声道:“陛下!您误会了!他不是那种人!”
重华意味深长地道:“哦,他不是那种人,那他是哪种人呢?”
简五扭开脸,抿紧嘴唇不说话。
之前韦七当着陈少明的面说出了她不堪的过往,让她无地自容,以她的心思,是从此都不要再见到陈少明。
刚才替他求情分辨是情不自禁,再让她多说,她是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
陈少明见简五难堪,忙着替她解围:“陛下,您怎么罚我都行,别骂她了,若不是她聪慧,我和阿袤说不定也死了。”
重华板着脸道:“既然你们要包庇彼此,为彼此狡辩,那就罚你二人做一对苦命鸳鸯吧!”
简五大急:“陛下,您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