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君临天这样说,花道雪也吁了口气放松下来。
“看你哭得脸都花了,为夫帮你擦脸,然后歇一会。”君临天往屋外唤了声,红梅端着热水便进来了。
君临天细心柔和的帮她用湿巾擦了脸,抱她回床哄着她:“乖,睡会,为夫陪着你。”将人搂进怀里,君临天大掌护在她纤腰之上,话语绵软如糖,听得沁入心田。
花道雪转嗯了一声,小脑袋窝进他的臂弯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稳,这个男人已经在不知不觉让她彻底依赖。
当初求的是安稳无为平淡一生,如今虽然南辕北辙,反了个边,却也无怨无悔,得此男人如此呵护惦念,便是再坎坷也无所害怕。
花道雪几夜未安睡,有了君临天在身旁,安心地睡了过去。
低头湿湿绵绵地亲吻着她的唇,得知她确已睡下,君临天轻手轻脚下了床,来到书房。
“传那两人来。”君临天脸色肃穆,眼眸晦暗。
“是。”外头传来一声恭敬的应答,一个身影已经闪身而过。
君临天拉开桌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黄色的沉香木盒子,修长的手指滑过盒沿,轻轻摩挲着,似有些犹豫。
终是按下盒底的开关,将密封的盒子给打开,一道艳如鲜血的红光瞬间划破书房的空间,沉香木盒里躺着一块艳红的血玉,闪着潋滟的光芒。
血玉美得耀眼,红得鲜目诡异,无端地便让人想起那生在忘川河的彼岸花来。
红得似火,带着隐隐血腥。
“爷,人带到。”屋外响起琅的禀告声。
君临天伸手拿出艳红的血玉,指拇尖轻轻地抚过,眼眸再度变得晦暗深沉,对屋外的禀告置若罔闻。
半晌之后君临天才将血玉重新收回沉香木盒,也不收进抽屈,双手十指交叠着,说了句:“进来。”
门打开,两个黑衣人恭敬地走了进来,单膝跪地:“见过爷。”
“那两人这几天有何异常?”君临天往后靠,眼眸恢复了一惯清明冷淡。
“回爷,杏寒姑娘未有异常,只是……”黑衣人不敢隐瞒,但是又觉得这事有背后告王妃状的嫌疑,于是有些犹豫。
“事无巨细一应呈报。”君临天单手敲着桌沿,无端地便显出一丝清贵的压迫来。
“王妃给她吃食里下了毒,是种不致命的毒,杏寒姑娘并未现。”黑衣人哪敢再犹豫,一应全说了。
君临天狭长的凤目掠过一丝精光:“你退下吧。”
待那人退出去,另一黑衣人不敢劳君临天再问,忙着禀告:“爷,绯丝郡主这几日都会往府外跑,皆是去的世家公子家里,明着是拜访,但后来马车都会去了城外,到了城外竹林便消失不见,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会从城西门回府。”
君临天凤目蓦地更为阴冷:“那竹林是否查过?”
“属下们去查看过,竹林被人布了阵,这阵法有些古怪,比之天师所布的阵还要难破。”
君临天站了起来,负手走到窗边,一眼看向芳绯苑的方法,眸子里狠戾绝决一闪而过:“绯丝本事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