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的女人即使被他时刻绑在身边,依然有人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撞上来,他若不让他们头破血流,枉为人夫。
花道雪噘着嘴儿不悦,也没有开口再问,这男人心眼儿跟针肚眼一样小,犯不着为了外人和他置了气。
当下太后引起的这场瓮中抓鳖,自己可别被人当鳖给抓了去才好。
南天寺的高僧亥时进了宫,连夜诵经祈福,所有皇子皇孙以及亲眷悉数要到场。
今日没有轮到花道雪侍疾,便在寝宫里早早歇下了,结果刚睡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人推嚷着叫起。
花道雪舍不得热被窝,蹬了蹬两只小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推醒她的手,翻过身去继续蒙头大睡。
“小姐,王爷在长生殿等着呢,您可不能再睡了。”知秋觉得有些头疼,叫小姐起床已然成了她人生最觉头疼的事情。
花道雪哪肯听她半分,依然阖着眼不翻边儿。
想起宫卿来禀告时严肃的模样,知秋知道今晚这事不能耽搁,让宫里其他有心人抓了把柄,狠心把被窝直接扯了过来,卷起来往榻上放去,着急地道:“小姐,真不能睡了!万岁爷都已经到了诵经堂。”
花道雪没了温暖的被窝,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淡扫知秋噘着张小嘴:“知秋,你胆子越来放肆了!”
掀她被窝!就连君临天也不敢这样做,这丫头到底是跟谁学得胆子撑大了。
知秋一脸苦笑:“小姐,你先别奴婢计较这个,回来你爱怎么跟奴婢算都成。“
能把这小祖宗给弄去王爷那里,她就算功德圆满了,就算最后被小姐罚得嫁给乞丐她也认了。
总好过被王爷那凌厉的冷光活生生地刮过身体,已是寒冷刺骨的冬季,她实在不想再受王爷冷光的虐待了。
“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花道雪就算百般不情愿也不得不让她伺候着穿衣,等一切准备妥当,她人还在半梦半醒之中。
进了软轿更是直接趴在金罗榻上便闭了眼养神,江玉凤真是折腾人,她的美容觉啊,明天要是有眼袋黑眼圈,她一定诵经多诅咒她晕几天。
软轿穿过外戚寝宫,刚走过垂花门,却听一间屋内传来娇喘交缠的声音,花道雪猛地睁开了眼。
有没有搞错,她这孕妇都被从被窝里挖出来去诵经,而这里竟然还有从宫外进来侍疾的皇子皇孙在这里沉淫美色,这不是打她脸吗。
“停轿,这是谁的寝宫?”花道雪喝住了轿夫,不悦地问。
宫里回来的皇子皇孙以及家眷全部住在了百承宫里,一人一个院落,一大片全是,这个时候有胆还有寻欢作乐,倒是个不怕死的。
“回王妃,此处是三皇子的寝宫。”来接人的宫卿回道,心里也暗忖三皇子怎么会如此不知分寸,连万岁爷都到了诵经堂,他却还在这里留连美人乡。
“必是宫里某些耐不住寂寞想攀龙附凤狐媚女子将三皇子蛊惑了。”宫卿补了一句,很想说王妃您就不用操心了,爷还在等着呢。
可是却不敢直言出口。
“派个人去警告一下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自己快活。”花道雪眉头微蹙,君祈邪虽然风流成性,但据说这半年都不曾近女色,怎么会在这个紧要时候做这荒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