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整洁的实验室内,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子身穿一身白净的白色大褂,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显微镜下癌细胞的变化,他的神情十分的严谨,就好像在观看一场激烈比赛即将决出胜负的时刻。
实验室内很安静,安静的能够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就算在进行复杂的心脏手术时,君无邪也是从容淡定,可此刻他却显得有些紧张,一旦成功,那将是医学的一次革命性的进步,而许许多多患了绝症的人将不再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女郎神色着急走了进来,看见君无邪,松了口气出声道:“教授,你怎么还在实验室?前往斯德哥尔摩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君无邪没有转身回头,眼睛依然盯着显微镜下癌细胞的变化。
金女郎刚想再说话,见到君无邪突然举起一只手来,立即闭嘴,君无邪太了解她了,知道她是个急性子,君无邪的性格却恰恰相反,他除了医学上的事情,对待其他的事情都是不紧不慢的态度,就像此刻。诺贝尔颁奖典礼明日就要在斯德哥尔摩音乐厅举行。
珍妮是君无邪的助手,她是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的高材生,在斯坦福大学医学院就学的时候就是君无邪的学生,毕业之后拒绝美国当地几所著名公立医院的邀请,甘愿成为她导师的助手,在珍妮的心中十分崇拜这位斯坦福大学医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导师,她眼中的君无邪为人认真,做事严谨,品格让人敬佩,他将所有的时间奉献于医学,而君无邪年纪轻轻就在医学上有如此成就也就在情理之中,但是君无邪因此也失去了许多东西,他的生活中没有娱乐,没有休闲,没有约会,也没有女朋友,他在医学上的付出比大多数人要多的多。
珍妮心中爱慕君无邪,在与君无邪接触久了之后,她才现君无邪在男女感情方面的迟钝,似乎君无邪天生就已经丧失了谈恋爱的本能,珍妮心中一直在等待这个崇拜并爱慕的导师开窍。
珍妮静静看着背如山岩的君无邪,受他的感染,不由自主的安静起来,过了一会君无邪才转过身来,脸上隐约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却没有出声解释什么。
珍妮心中泛起无限温柔,轻声道:“教授。”
君无邪露出微笑道:“没有关系,又不是第一次,走吧。”说着看了手腕上的手表,淡淡道:“还剩下半个小时,不知道赶得上赶不上?”
珍妮笑道:“对于别人来说半个小时是不够,不过有我在。”
君无邪露出讶异的表情,只听珍妮笑道:“教授,你忘了我的爱好了。”
君无邪恍悟笑道:“珍妮,你以后少飙车,这太危险了。”
珍妮笑道:“速度在别人眼中是恐惧和死亡,在我眼中却只不过一种生活体验。”
君无邪笑道:“好了,我们马上走吧。”他习惯精于计算,早一点动身就让珍妮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将车速降下来。
两人走出实验室,君无邪什么行李也没有,他也没有时间去收拾行李,看见珍妮朝一辆蓝色的兰博坚尼跑车走了过去,君无邪问道:“这辆?”
珍妮微笑道:“所以我才说半个小时对我来说足够了。”
两人上了跑车,珍妮动油门,蓝色兰博基尼跑车风驰电掣的朝机场方向驶去。
君无邪是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的导师教授,他是黄皮肤的华夏人,他出生华夏的一个古老的医学世家,几十年前他的父母爷爷因为某种政治上的原因来到美国,君无邪在美国出生,从小就学*族精湛的中医医术,另一方面又接触到了近代先进的外科医术,他是一个全能的医学天才,这也是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成为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的导师教授,而似他这般年纪的大多数人在医学上还未能有所建树。
君无邪现珍妮的车速有些快,出声道:“珍妮,开慢点,时间赶得及。”
珍妮笑道:“教授,你害怕了吗?”
君无邪微微一笑:“我不害怕?”
珍妮问道:“教授,那有什么让你害怕的?”
君无邪思索片刻之后应道:“我不知道,或者死亡吧。”说着低头看着挂在脖子下面的护身符一眼,这护身符是他家族世世代代的传家之宝。
珍妮轻轻一笑,看见君无邪低着脖下的护身符,问道:“教授,这挂坠对你来说有什么重要意义吗?”
君无邪解释道:“这不是挂坠,在华夏有一种叫护身符的东西,这个就是护身符,在华夏护身符的意义就是佑护平安。”
珍妮问道:“教授,想不到你也相信通灵一说。”
君无邪笑道:“这护身符是我家族世世代代相传的传家之宝,据说无论迷失在何方,它都能将你的灵魂引导回家。”
珍妮闻言露出疑惑之色,“将灵魂引导回家?”
君无邪不知道如何向珍妮解释华夏的魂归传统,轻轻应道:“魂归故里。”
珍妮不太能够理解,君无邪虽然从小在美国长大,但是他骨子里却是个华夏人,而那个神秘的东方国度一直以来都有着太多太多神奇而又让人难以理解的东西。
珍妮突然问道:“教授,你为什么不交一个女朋友呢?”
“什么?”君无邪问出声来。
珍妮笑道:“我说教授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女朋友,你这样一个人不感觉孤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