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绝冷着脸,半晌才道:“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办?”
“哦?”池木木有些意外的看了东陵绝一眼,任凭这人给她的伤口上药,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东陵绝绝对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就算他表面上碍于“孝道”这两个字不好对太后怎么样,可是暗地里,他一定不会就此作罢。
那么,他这么说,是有什么打算了?
“十五年前,你被送入池家的家庵里养大,你可知道是为何?”东陵绝一边给池木木上药,貌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有个巫师说我是不祥人,克家克夫克国,我才被送入家庵去养的!”
“你信么?”
“不信!”池木木有些意外看了东陵绝一眼:“怎么,跟这件事情有关吗?”
东陵绝深深的看了池木木一眼,道:“你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婴孩,就算克家克夫,又怎么会克国?这话……是不是说的太夸张了?”
池木木皱眉,道:“红颜祸水,我是池家的女儿,若是入宫迷惑帝心,克国也不是没可能。”
池木木并不信这些话,只是池家人信了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她哪怕还在娘亲的肚子里,也可能会被泼上这样的脏水!
“听说,你的生母生前是舅父很宠爱的一个妾室?”东陵绝问。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池木木这一脸防备的样子,让东陵绝好笑:“就是随口一问,你不必如此。”
池木木皱眉看向他。
真的是开玩笑吗?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东陵绝可不像那么无聊的人,他这么问,是想查出太后忽然下懿旨的原因么?
“你觉得我的生母会跟这件事情有关,还是觉得我当年被送入庵堂养跟这事有关?”池木木道。
不知道他是突发善心,还是心不在焉,池木木只觉得,在她背上上药的手,力道轻柔,恰到好处,加上药物和室内熏香的效果,她都快睡过去了!
东陵绝没立刻回答池木木的话,而是轻轻给她上药,涂完后,又给她盖上被子,道:“你这么聪明,你觉得呢?”
池木木稍想了想东陵绝刚跟她说过的话,许久迟疑道:“难道……当年的预言是假的?”
“是真是假朕不能确定!”东陵绝道:“朕可以肯定的是,那预言来的太巧合,其中一定有隐情。”
池木木点头:“池映月是凤凰命格,这件事情,太后也不是不知道。付氏见了太后一面,太后忽然用这个借口要除掉我,让你娶池映月为后,确实不对劲。”
太后一心想要先送一个池家的女儿入宫,获取东陵绝的信任,她怎么会动手呢?这必然是付氏有什么东西要挟住太后了!
“除了这个,太后除你,还有另一个原因。”东陵绝道。
池木木冷冷道:“自然。太后跟池冥河的心思都是要保住池家,我想……或许付氏手中的王牌,足以毁灭池家也不一定!而那个毁掉池家关键的人,就是付氏手中的王牌。你想,付氏要除掉我,太后和池冥河都怕她毁灭池家,他们就算不想,也不得不依照付氏的心思办事了!”
听着池木木这么直呼池冥河的姓名,东陵绝愈发奇怪,却也没在意,道:“你会为朕所用么?”
“当然不会。”池木木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皇上莫非忘记了,人家跟皇上只是各取所需,难道皇上已经被我的美貌俘虏,离不开我了?”
这般无耻的话,她说起来眼睛也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