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夸了,太假了点。
沈安心顿时红了一张脸。
“我身边的女人不需要优秀,不需要争强好胜。因为,我足够优秀。”拓跋尊沉下目光说。
如果旁人说这句话,沈安心就会反感,会觉得那人过分自大。
可由他来说,沈安心总觉得有点为他难过,一抬头就看向他的眼。
身边的人群来了一波又一波,拓跋尊见沈安心有些累,就往角落走。
刚走到拐角,拓跋尊停下脚步,望着一个熟悉的侧脸,微微一怔。
随着拓跋尊的脚步,沈安心也停下,好奇地看了看。
那个颀长的身影,察觉到审视目光,一个扭头看来,先看了拓跋尊一眼,接着,又看了沈安心一眼!
男人看到沈安心时讶异了一会,接着和身边的人结束交谈,一步一步往拓跋尊走来。
男人眼中透着成熟,约莫三十岁。
“阿尊。”男人平静地唤了一声,声音低沉,用力。
“小舅。”安静了好一会,拓跋尊才开口。
“嗯。”明成寂对拓跋尊点头,和平常长辈一样。
视线落在沈安心身上,明成寂稍微看了一眼,再看了看拓跋尊,“女朋友?”
“秘书。”拓跋尊回答得很平静,这种冷静,有着和他年纪不相符的深沉。
一听这话,明成寂沉默了会,似乎在酝酿某种情绪。
沈安心安安静静站在拓跋尊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只对明成寂微微点了点头。
好一会,明成寂才又看向拓跋尊,“阿尊,工作归工作,私人算私人,凡是总要有个度,你聪明,就该听得懂我的话,知道怎么把握那个度。”
那一脸平淡忽地折射一抹灿烂绚色的佻笑,拓跋尊玩世不恭地点头。
“真是,小舅你这话说的,简直跟我妈同一个水准,看来我们之间真的有……代沟。”
在明成寂面前,拓跋尊表现得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深邃眼底却划过一丝摄人的沉暗。
“你现在还小,经历也不够多,有些话总听不进去。别以为听多了你就听懂了,总是这么没耐性,还是跟那年一样过于任性。你这样,我跟表姐会很担心。将来你要继承整个家族企业的,别让我们失望。”
明成寂对于拓跋尊的笑丝毫不恼,一副严格长辈的摸样。
“行,我知道。”拓跋尊声音很轻。
明成寂便不再说话,刚要转过身,身上手机震动了几下,他便优雅地停下脚步,从裤袋里取出手机,按了接听。
电话是妹妹明成心打来的。
明成心比哥哥明成寂小很多,也比拓跋尊小,却赚了一个小姨的辈分。
这事拓跋尊也就忍了。
明成心却特别爱闹,总拿这事跟拓跋尊开玩笑。
“嗯,你在那边自己注意点,有事给我电话,麻烦爸也行。”明成寂不紧不慢地道。
见拓跋尊转身离开,明成寂拿开手机,叫住他,“她想跟你说几句。”
“不了,我不和那丫头讲话。”回过头,拓跋尊挑眉无奈地道,“在国外那几年,这人把我烦都烦死了,就告诉她,我让她保重,回国让我去接她都行。”
明成心兴许听见拓跋尊敷衍的口吻,一生气就将手机挂了。
明成寂收起手机,想了想后看向拓跋尊,“在国外那几年还算不错吧?”
全拓跋家的人都知道,那几年是拓跋尊最不能揭开的过去。
这也是明成寂首次跟拓跋尊谈起。
气氛不是意料之中的凝滞,拓跋尊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说了几个字,“还不错。”
眼底再一沉,拓跋尊却又笑了笑,“不过,有些事情只要经历一次就够了。”
“经历多了你才能长大。”明成寂直白地道。
兴许明成寂也没发现,但沈安心明显察觉到,拓跋尊身形一怔,似乎僵了一下。
“回头见了,小舅。”薄唇轻扯,拓跋尊依旧玩世不恭地在笑,亲昵揽住沈安心转身便走。
豪门内部都不简单,因此沈安心没多假设拓跋尊和明成寂之间的那股暗涌,跟他一同转身正要离开。
却不知哪里跑来一只金毛猎犬,突地死死含住沈安心的裙摆。
身上这条白礼裙有些薄,沈安心立马定在原地不敢乱动,生怕那条猎犬一个不高兴就将她衣服吃干净。
大概没人料到,这么大气和谐优雅的俱乐部,会出现如此滑稽的一幕。
蹙眉,拓跋尊死死盯着那只猎犬!
“喂,这个不能吃的。这是我的衣服,我要穿的!”沈安心低头一见那猎犬凶悍的样子,没头绪地和它讲理,显然是很怕它的。
她在干嘛?
跟狗讲道理?
先是一愣,拓跋尊黑眸无奈一挑,扫过她颤抖的臂膀。
看着她散落在肩头上的黑发。
下面,光洁莹白的腰部线条隐隐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