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轻惊得嘴巴大张。
旁边的郦玉姬也吓得不轻。
“先生,你确定?”苏轻确认道。
“咳咳,老夫已经反复确认过了,刚才以为娘子你是男子,所以以为老夫误诊了,所以再三确认过了。”
他行医大半辈子,不敢说是医术多么高明,但是连是男子还是女子,有孕与否都看不出来的话,那就太荒唐了。
“呃……对不起,先生,因为小女子要出来经商,女儿身有所不便,所以不得已才扮作男子,刚才不是有意欺瞒先生的,先前小女子以为,只是最近太累的缘故。”苏轻尴尬地道歉。
“呵呵,只要你找老夫把脉,就说明不会有意欺瞒老夫,即使您没有身孕,只要老夫一把脉,就会知道您是男是女。”老大夫丝毫不介意,呵呵笑道。
“我是女儿身这件事,还请先生替我保密。”苏轻请求道。
“这锭银子,请先生收下。”同时,郦玉姬递了一锭银子上去。
“用不了这么多,公子。”老先生对同样易容成男子的郦玉姬说道,“这位娘子既然这么说,老夫自会守口如瓶。”
“先生你就收下吧。你告诉我这么一个喜讯,还不允许我给先生一点谢礼。”苏轻微笑着道。
“那就谢谢‘公子’了。”老大夫从善如流,改口叫苏轻“公子”,并将银子收下,复又开口道,“‘公子’以后还是多多注意休息的好,不能太劳累。老夫这就开一贴为公子补身子的药。”
“谢谢先生。”
“给,这是药方。您收好了。没什么事,老夫就告辞了。”老大夫将药方递给郦玉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先生慢走。”郦玉姬送老大夫出门。
郦玉姬和老大夫一出雅间的门,就被众人围住。
“大夫,怎么样?我们家公子没事吧?”金妈妈急切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劳累而已,吃几帖补药就好。”老大夫呵呵笑着道。
“哦。那就好。”金妈妈松了一口气。
“先生,你确定?”血凝再一次确认。
苏姑娘可是他家主上最在意的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可是也要担个没有及时报告的罪。
“确定,呵呵,你们不必太担心。”有人质疑他的医术,老大夫也丝毫不以为忤,依旧笑呵呵的。看来是个有涵养之人。
“血公子不必担心,先生可是宁阳城最好的大夫之一,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金妈妈笑着保证道。
“哦。”血凝不再多言。
“那老夫就告辞了。”老大夫抱了抱拳,离开了龙虎夜总会。
“金妈妈,送送先生。”郦玉姬吩咐道。
“是,公子。”金妈妈笑呵呵送老大夫出门。
“公子没事,你们都散去吧。”郦玉姬对众人吩咐道。
众人依言散去。
雅间里。
“公子,以后这些事就交给我和金妈妈负责就好了。公子你还是呆在家休息吧。”郦玉姬轻声对正在沉思的苏轻道。
“哦……好。”苏轻漫应道。
竟然是怀孕了,她自个儿竟然没有觉。
前一段时间感觉月事有点不对劲,以为是因为心情的缘故。没想到却是怀孕了。亏她自个儿也算是个大夫呢。
怪不得最近一段时间老感觉困,想睡呢。孩子啊,你来的究竟是不是时候呢?
在妈妈无法开怀的时候,你来到妈妈肚子里,真怕会让你一生下来就不开心啊。
可是,在妈妈无法开怀的时候,你来陪妈妈一起度过,妈妈觉得很开心。有你陪着妈妈,妈妈就不会感觉孤单了。苏轻想到这儿,眼里不知不觉闪起了泪花。
“公子,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郦玉姬忐忑地望着眼中含泪的苏轻。
“没事,”苏轻将眼中的泪花眨掉,对郦玉姬安抚一笑,“我就是太高兴了。”
“公子,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郦玉姬松了一口气。
“好吧。”苏轻从榻上起身,往雅间门外走去。
马车里。
苏轻和郦玉姬已除去易==容==面==具,换上女儿装。
苏轻自上马车后,就又陷入沉思。不停啃咬着右手的食指。
怀孕的事,突如其来,苏轻一点准备也没有。现在,她得好好想想,作为一个准妈妈,她应该做些什么。
“少夫人,可是有什么担心的事儿吗?”郦玉姬关切道。
“玉姬,今日的事,回去后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苏轻盯着郦玉姬的双眼,严肃道。
“为……什么?”郦玉姬一头雾水。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苏轻淡淡道。
“我明白了。”郦玉姬恍然大悟,点头道。
“……”苏轻复又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郦玉姬思索片刻……
“少夫人,现在婉儿姑娘也不在您身旁,要不要……我搬进梅园,也好就近照顾您。”
“……”苏轻望着郦玉姬思索片刻后,点点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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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万俟府,梅园。
今儿个,苏轻睡到日上三竿才起chuang。
苏轻昨日决定,从今儿个开始,她不仅要好好休息,而且要积极进行胎教。
胎教计划如下:
上午编纂数理化文史地教科书,一呢,让她的宝宝在肚子里就提前接受科学教育;二呢,为她家宝宝准备出生后的教科书。当然,这文学部分包括中国古现代文学和风国文学;这史学部分也包括中国历史和风国历史,都说读史使人明志嘛;这地理部分嘛,则是以基本地理知识加风国兼其他几国的地理概况。
下午下棋、唱歌、跳舞、画画,兼看别人唱歌、跳舞、画画、演奏音乐,培养宝宝的艺术修养。当然,她就只能跳一些舒缓的舞蹈了。
晚上,则对着肚子里的宝宝讲故事、读诗,培养宝宝的想象力、逻辑推理能力和文学素养等等。
当然,这一切都是适量的,最重要的是,苏轻要一切以不累为原则,累了就睡,饿了就吃。绝不勉强。
“少夫人,今儿个您不出去了吗?”梅慧边收拾屋子,边问道。
日,万俟府,蔷薇园。凉亭内。
希尔滟坐于亭中木椅上,一个侍卫躬身立在他面前,看样貌,是雪国人。
“公主,她这几日只是在院中yn诗作对,弹琴下棋、欢歌乐舞。甚少外出。”
“哦?”这倒是怪事,希尔滟暗咒。
她的相公夜夜宿于蔷薇园,不再记得她,她不是应该****以泪洗面,再不济也应该是愁云满面啊,怎么她倒相反,反倒过起歌舞升平、悠闲自在的日子来了。难道她真是痴儿不成?还是存心混淆她希尔滟的视听?
“听说,她****下午找府里的乐师去演奏,专挑一些欢快的曲子听。”
“最近这段时间,还有什么人经常出入她那里?”
“还有就是龙虎园的那些人了。”
“没有其他人了?”
“……”那侍卫思索片刻后,摇摇头,“没有了。”
“少爷和老爷、夫人呢?”希尔滟紧紧盯着面前的侍卫。
“从没见少爷和老爷去过,夫人也只是偶尔去,每次不多时就出来了。”
“嗯。通知下面的人,以后跟踪少爷和老爷、夫人时务必小心。不要出什么纰漏。”希尔滟郑重叮嘱道。
“是,公主。属下明白。”
“秦家那边呢?有什么动静?”希尔滟皱了皱眉头。
真是麻烦。惹上秦太尉这么一个棘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