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呢,你又不吃红芍,闹她没意思,一不留神她还哭呢。你今天是我的,哪也别想去。”幺娘缠住杨承祖道:“如果我真的嫁给了秦起龙,或许能做正室,可是现在呢,就得规规矩矩,守着正室的派头,不能有丝毫行差踏错,就算与夫君亲热,也得守着规矩。要是像这么胡闹啊,怕是早就要挨家法了。”
“秦家一群保镖的,不至于吧?”
“他们一直想当乡绅啊,自然总是往仕宦那边靠,尤其他们总是给大户人家护院,学了不少大户人家的规矩,可烦人了。还是跟夫君在一起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最多就是有人敲舱板。”
“咱们可以敲回去,奉剑,捧弓,你们可以一起敲啊,看看如仙姐会不会推门进来骂人。她要敢
来骂,咱们就把她一起拖进来欺负。”
“天都晚了,才不跟你疯呢。”幺娘白了他一眼“秦起龙老的也挺快的,这才多长时间啊,看他跟老了十岁似的。少年子弟江湖老,看来这江湖侠少,就是不如夫君这个官身靠的住。”
那位当初意气风的白马金刀小孟尝,这次重见时,后背已经有点驼,人也变的颓废了许多。胡子拉茬,一身衣服上,竟然还看见了补丁。显然安平镖局离开漕帮支持,又被官府和青龙山刻意针对后,日子不大好过。
再比比眼前这个丈夫,两下里高低越明显,于是这一晚自然过的分外甜蜜。此日清晨,杨承祖一手揽着幺娘,另一手则拥着已经显怀的珊瑚,在甲板上吹着秋风,观着两岸风景,时不时还要说几句秋风送爽之类的话。而在一旁,秦起龙手舞金刀,耍的虎虎生风,整个场景,显的格外违和。
而这一切的起因,其实只是杨承祖说了一句“听说秦少侠刀法了得,名动河南八府,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其实卫辉那边,有个锦衣小旗的名额来着。”
眼下安平镖局,实际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就连打点的二百两,也是借的印子,所以哪怕只是一句闲话,秦起龙也不敢当闲话听。看着昔日恋人,依偎在现任相公怀中,一副甜蜜模样,秦起龙手里的刀,不自觉的舞的更快了。
“这白马金刀的刀法,看来很有两下子,珊瑚儿,你觉得比咱家护院怎么样?”
“一般般吧,也就是那么回事。”铁珊瑚眼见家里女眷日多,这段时间很有点危机感,见相公肯拥着自己出来看景,全部精神都在杨承祖身上,于这刀法耍的如何,哪里看的下去。不过她是知道秦起龙何许人也的,所以就不能指望从她嘴里说出好话。
赵幺娘正寻思着说点什么,撇清一下关系,不想甲板上忽然响起一个不协调的声音“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什么体统?难道一点都不懂得检点二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