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没对我跟华夏说明二师伯的死因,是因为觉得我们的实力还不够。但是现在已经被人欺上了门,不还手那是不可能了。
我跟华夏听完之后,心里难受得要死。许茗香说那天晚上死的人肯定都是901的人,这个不需要证据。这一点,我们不需要商量,就已经达成了共识。
许茗香纠结了半天之后,说道:“那天夜里,我离那白衣人一直很远,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但是今晚,当大师伯出现的时候,我有五层以上的把握,那白衣人就是大师伯,鲁山河!”
我跟华夏并没有太过惊讶,从她开始对大师伯表现出的态度,我们多少也会猜到一些,她没将话说死,只是碍于师门的面子。我认为她心里有十足的把握,白衣人就是大师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无条件相信许茗香。我看着华夏,他的眼睛中同样透露着坚定。
华夏对许茗香说道:“师姐,我们相信你,而且报仇这件事情肯定要算上我们一份。我现在想听听你的看法,还有详细的计划。”
许茗香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我索性从冰箱当中取出些冰块加在她的杯中,就当是喝冰咖啡了。
许茗香将心中积攒已久的秘密说了出来,反倒是显得轻松了不少,她淡然地说道:“我们现在就假当901这个组织是以鲁山河为首,现在要对付他们还不可能,我们首先要查清,他们组织的性质,成员数量,还有他们这些年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包括鲁山河从蛟龙体内取出那玩意儿,他们一定另有目的。他们想要赖子手中的夺魄,华夏交给晕姌的尸丹,可能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我始终认为他们齐集这些东西,只为了干一件事情。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如果能被我们查到,将他们干的所有不可告人的事情都公诸于众,那时再谈报仇就要简单多了。”
化夏点头道:“师姐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你对901暴露出的敌意还有杀意,已经惊动了鲁山河,我想他多半察觉到你知道二师伯死因的真相,所以才会出现在人前,还让你‘放下’,这是在给你警告。他手上沾的鲜血已经够多,不在乎再多你一条命。”
许茗香若有所思,我补充道:“这件事情我们三人知道就行了,不要对任何人再提起,特别是我爸跟三师伯,我怕他们会遭遇不测。”
许茗香说道:“这也是我长久以来,不也把直相告诉你们的原因。现在想来那天夜里当我爸知道我也在现场时,他从头到尾都没称呼过那个白衣人,原来是因为怕我知道他的身份,冲动之下找他寻仇,断送性命。”
华夏将烟盒中最后两支烟拿了出来,递给我一只,然后说道:“我们这出戏还要继续演下去,鲁山河知道我们的底细,我们现在也清楚了他的为人。我们跟他之间只剩一层窗户纸,我相信只要我们不主动捅破,他一定也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当他的渡虚派掌教大师兄。这样对我们来说反而更有利,只不过这样就有点为难师姐了。”
许茗香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么长时间我都等过来了,再等等也没什么关系,再说这几年做生意,我早把自己整得跟条变色龙一样,演戏嘛,谁不会?”
许茗香说得很轻松,让我还是忍不住要为她担心,开始她眼神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杀意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华夏拍了拍手,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先放在一边,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好像惹了不秒的祸,现在要捋捋,我们到底有多少仇家。”
他见我们不说话,接着说道:“赖子,你觉得制住李保国那家伙会不会是九菊一派的人?”
华夏说起的这件事,我心中早有定论,当即否定道:“不可能,就这几次跟那妖女接触来说,她邪归邪,但说话做事至少还算光明磊落,比901那帮狗日的好太多了。而且那晚出现在李保国身后的男子功夫不比晕姌差,如果不是苦无证据,我一定会认为他就是901的人,还有个问题就是他那晚用的也是煞魂魁尸针,加上晕姌知道我们身上有从青川地宫中带出来的东西,我可以肯定那家伙跟晕姌应该是认识。再来就是我跟陆洁妤遇袭的那一次,也应该是那狗日的干的好事儿。你们还记得他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吗?当时他没头没脑地说了四个字‘游戏开始’,从那天起,我们几个身边的坏事儿就没断过。”
华夏说道:“那这么看来,我们当前算是有三方敌对势力,依主次来看,那神秘的兜帽男子,排第一。901那群畜生排第二。最后就是晕姌那个妖女,对吗?”
我跟许茗香不可置否地应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