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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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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楼内,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叫,响彻云宵,盘旋在小楼之内。

房间里,小鱼儿一脸愤怒的指着青瑶的脸:“娘,你的半边脸。”

青瑶不自觉的伸手触上半边脸颊,她知道自已此刻是什么可怕的样子,半边血色的红斑遮住了原来雪白粉嫩的肌肤,生生的破坏了原有那一张绝艳的脸庞,丑颜骇人。

要说心里不难受是假话,女人天生爱美,没有人例外,可是已经发生的事,她没法改变,只能强行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她扯唇淡笑了一下,以往优雅的动作,因为配上一副丑颜,美态全无,不过那天生的傲然,淡定,倒没有似毫的折损,少了美若天仙的容颜,别的东西倒更突出了,例如她的兰心慧质,举手投足的高贵,无一不被放大。

“是不是变丑了?花文博给我下了丑颜蛊。”

“丑颜蛊?”莫愁和小鱼儿念了起来,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没想到那男人最终还是害了主子,虽然未伤到她的性命,可是她此刻遭受的罪过,可不比杀人仁慈多少。

“主子,这可怎么办?”

莫愁担忧的开口。眸光忍不住移向旁边的银轩,和主子的丑颜一比,银轩的妖惑更甚,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此刻看他的脸神色未变,一双幽深的黑瞳中暗芒隐寒,一点异样的举动都没有。

这让莫愁心安不少,至少皇上没有直接的表现出嫌弃之意,要不然对主子又是个打击,主子最近没少受罪,一想到这莫愁就心疼不已,谁知道无情背后会藏着这样一个惊天的隐秘,而这竟然害得主子也受罪。

无情于主子,不亚于再生之恩,主子对他亦师亦友亦情,胸中的情只怕比泰山更重,早已超脱了男女。

主子向来是那种人对我好,我必对人好的人,虽然现在受到了伤害,可是心底却从来没有怪过无情,只有这样,受伤的才会是自己,如果是一个对她不好的人,却伤害不了她,反而是这种对她太好,而自身却麻烦不断的人,才是最伤人的。

“你怎么来了?”

青瑶掉头望向银轩,她已经多少猜测出银轩是谁?本来以为再也不相见的两个人,竟又奇怪的见面了,而且他再一次和她见面了,他们究竟是怎样的缘份啊。

银轩也不隐瞒,他从来没想过隐瞒她任何的事,只是因为这个身份便利,而她又不想见原来那个他,所以才会化身成银轩。

“我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开战,想在开战前看看你和小鱼儿过得好不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青瑶听了他的话,未作声,整个房间陷入了安静,小鱼儿站在一边想说什么,莫愁伸手把她拉出去,把空间留给皇上和主子。

“你准备如何打第一战,向哪一国伸出手?”

青瑶不紧不慢的问,抬眸望着银轩,他也正好在看她,那黑瞳中闪烁着满满的关切,似乎很心疼她的遭遇,眼中没有一点的杂声,并没有因为她脸上别样的红斑而瞧轻了她。

“攻打月壤国,他正好位临弦月的北部。”

银轩沉声开口,青瑶眼神闪烁,思索着月壤国的地理位置,现在的她因为在外面奔波,对于目前的大势已了如指掌,还有各国的地理位置,都在胸中,所以银轩一开口,她算计了一番,淡漠的摇头。

“不妥,月壤国的西北却是另一个强国万鹤国,现在上官昊仍是太子,他和你一样师承天山赤霞老人的门下,那谋略岂会没有,如果你攻小小的月壤国,他一来会以此为借口,集合别国讨伐于你们,二来他会乘机分得一杯羹,你这一举,无疑是为他人做嫁衣。”

青瑶沉着的分析出其中的利害关系,银轩脸色阴骜,这一切他都想过了,可是不向月壤国开战,没办法突破这一层,七国永远保持着现状,而他自从听了师傅的一说,知道他有一劫难,因此只想早早的办妥一切,好让南安王统一大位,因为父皇临死前对自己寄予了厚望,只有统一了七国,就算他真的躲不过劫难了,他也有脸去见父皇了。

“我想过了,可是却找不到突破口。”难的不是打,而是差一个突破口,银轩的脸色罩着一层冰色,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派人隐身在七国之中,就想找出一个可以开战的理由,但是七国都很警戒,大家谁也不愿意冒出头来。

“如果你帮我一个忙,我来帮你找一个突破口,助你统一七国。”

青瑶淡淡的开口,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稀松平常,不经意的傲然流露出来。

银轩望着她,一点不怀疑她的能力,因为听师傅说过,她其实并不是原来的那个她,而是来自异世的一抹幽魂,而他受吸引的正是来自异世的她,真想问问她,她本来该叫什么,可是又怕惊吓到她,所以隐忍住了。

可是她说帮他完成七国之梦,实在让他太惊讶了,为什么?

“青瑶,你不需要这样做,我救你是心甘情愿的,不是为了你的报答。”

“我知道。”青瑶轻声的开口,她相信他,因为他不是那种为了梦想可说违心之话的人,也不是为了梦想可做违心之事的人,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正因为他的心甘情愿,所以她才会出手助他,而她帮助他是有条件的,可以说是两相合作,她运用头脑,而他出兵力,到时候,两个人平分天下,各有所得。

“我是有条件的。”

青瑶说完,银轩认真的看着她,知道她相信他,心里很高兴,松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你说。”

“第一,帮我出面,跟丹凤女皇打招呼,拿到解血蛊的解药,我不想让无情死,第二,我建了一个组织,叫凤宸宫,将来天下一统之后,凤宸宫将成为弦月最大的派别,朝廷不得干预他们所做的任何事情,但是我保证,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银轩听了青瑶的话,幽暗的黑瞳深不可测,泛着溆滟的光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本来他还担心,自己若是真的命中有劫,躲不过去了,那么她们母女该怎么办?现在即不是更好吗?她有了凤宸宫护身,可保一身荣华富贵,他有什么不能答应的,虽然师傅说过,她可化解他的劫难,可是天下事无绝对,所以一切顺其自然吧。

“好,我答应你。”

银轩用力的点头,其实他一直知道,她如果真的想壮大凤宸宫,完全可以不用帮助他完成梦想,拿到解药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她想帮助他,因为她向来是个有恩必报,人对她好,她必对人好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啊。

银轩的心沉甸甸的,这样子的她,很容易便会受到伤害的,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辈子保护着她。

“成交。”

青瑶笑了,伸出手来,和银轩握了一下,两个人一起染颜轻笑。

房间难得的充斥着温馨,而她也难得的放松了一些,这一阵子为了无情的事,她没有少受罪,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银轩早就看出来了,他当初真不该留下她,以为无情一定会给他幸福,他还警告他了,即便他全心的对待瑶儿,还要保证身遭没有事伤害到她,因为一个人生活在世上,并不真的是独立的,还有那些不安定的因子。

而他当初就失在这一点上了,因为周遭别的事,伤害了她,使得她一去不复返,失去了多少宝贵的东西。

无数个夜晚,他都想起自已的错,心里便很痛,一遍遍的问自已,她明明是个善良的人,从她第一次接了他的骋礼,立刻就拿出一万两银票给那些灾民改善生活的时候,他就被吸引了,因为世上很少有女人视钱财如粪土,只求别人过得开心一点。

那时候他就被吸引了的,只是不知道,所以他才会在大婚的时候亲自迎接她,他的皇后。

等她离开后,他想过,如果不是她,换做一人,他还会亲迎到乾清门吗?

答案是否定的,原来一切都因为是她,所有的才会不同。

而他却错失了很多的东西,现在她能不能回到他身边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自已过得开心就好,可是他看到她跟着无情,过得并不好,那巴掌大的脸蛋瘦得下巴越发的尖,眼睛分外的大,亮灿灿的,虽然半边脸上此时布着红斑,可是于他来说,却丝毫无损她的样子,因为他的脑海里早就刻着他们最初相遇时,她目空一切,傲然冷静对待他的模样。

“好,只要瑶儿开心就好。”

他说,青瑶心里有一抹感动,这是她最近听得让她最开心的一句话了。

“好了,按照计划行事吧。”

青瑶站起身,这里是银轩休息的地方,她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前,想起什么似的停住步子:“帮我找到无情的下落。”

她知道他一定也来了,断然不会不来这里的。

而她拿到解药,自然要给他服下的,只要他好好的便成,她已经想过了,她不能再待在无情谷,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她会成为那个男人的目标,这样,他和她都不会好受。

“好,一拿到解药,我会派人把你送过去的。”

屋内,银轩的声音响起来,狭长的凤眉一蹙,为她心疼着,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孽,如果不是他当初一个错误的决定,她就不会离宫出走的,一定会和小鱼儿留在宫中的,他们一家人此刻还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呢。

可是他毁了所有的一切,还害得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才给了无情机会。

其实她拥所的一切,他全都可以给她。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银轩微睑上眼目,还是想想以后吧,让她开心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青瑶并不知道房内银轩的纠结,拉开门走了出去,甬道上,门两边站着几个人,都是她认不得的,几个人一看到她,恭敬的垂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的称呼她,对于她脸上的红斑,并没有大惊小怪。

小鱼儿住的房间,就在银轩的隔壁不远,门前,莫愁正候着,一看到主子走过来,便迎了上来,扶着她走进房间去。

小鱼儿从椅子上一跃而下,望着青瑶的半边脸,大眼睛闪烁着,最后手叉腰,愤恨的骂起来。

“那个可恶的狗贼,真该下地狱,真搞不懂无情为什么不杀了他,对于那样的父亲,竟然还不忍心下手,如果杀了他,娘怎么会被下蛊。”

她的小嘴巴叭哒叭哒的说着,莫愁立刻伸出手扯了她一下,主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小小姐还净顾着说。

小鱼儿一接受莫愁的提示,立刻用小手捂住嘴巴,小心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又忘记了。

青瑶不想多想,这几天被关在柴房里,吃不好睡不好的,很累了,就想休息一下,什么都不想,因为越想越乱,越想越心疼,既心疼无情,又心疼,自己,还害得银轩亲自跑到丹凤来救他,幸好现在他是易容的,要不然只怕丹凤就有籍口挑刺了。

“我累了,想先睡会儿。”

“好,娘,你睡会儿吧。”

小鱼儿立刻乖巧的点头,不再说任何不好的话,她的个性一向大咧咧的,所以忘了顾虑娘的感受,从本身意义上说,无情对她们确实挺好的,不但教了娘的武功,还把最珍贵的凰尾琴赠给了娘,又收留了她们三个,还救了娘,别说娘有恩必报的个性,就是一般人也不忍心伤害到无情吧。

可偏偏遇到了这样的老子。

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还真有点像现代社会的婆媳关系。

小鱼儿和莫愁退出房间去,莫愁守在门外,小鱼儿无精打彩的坐在廊下栏杆上,看到这样子的娘,她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

而长廊的另一端,店小二领着一个人上来,莫愁一看,不是莫优又是何人,没想到莫优竟然找上来了,真是太好了,本来她正担心着他呢。

“莫愁,真的是你们啊,昨儿个我在对面客栈瞄了一眼,像是你的影子,还以为眼花了呢,没想到真的是你们。”

“嗯,我们还好,主子被救出来了。”莫愁放低音量,指了指房间内,莫优立刻小声的追问。

“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莫愁摇头,一脸的苦相,莫优奇怪的盯着她,再看向一边的小鱼儿,既然主子被救回来了,为什么这两个家伙没精打彩,似乎受了什么重大折磨似的。

小鱼儿从栏杆上跃下来,一脸愁苦的开口:“娘被那个坏男人下了蛊,丑颜蛊,脸上好大一块红斑,变丑了,真让人郁闷,那个杀千万的,我真想扒了他的皮,把他一块一块放油锅里煎。”

小鱼儿狠狠的开口,黑瞳泛光。

莫愁和莫优看得咋舌,这小祖宗长大了恐怕谁也不能得罪她,要不然绝对是个狠角色。

“人没事就好。”莫优劝慰她们,从另一个角度说,人没事就好,丑就丑点吧。如果丢了性命才是最让人伤心的事。

“嗯。”莫愁和小鱼儿不再说话了,外面的说话声,一字不漏的传进房间里,青瑶躺在床上,动都懒得动一下,虽然小鱼儿和莫愁很为她报不平,她倒没想太多,丑就丑吧,以貌取人的家伙,她不屑理会,闭上眼睛休息……

青瑶醒来后,见到莫优,吩咐了莫优注意着无情他们的举动,她还不想见到他们,因为银轩没拿到解药,她在等解药,现在见面做什么,只怕又中了那个男人的诡计,他一定派人监视了无情。

银轩暗中命令长亭,秘密见丹凤皇朝的御史大夫,也就是上次陪同皇太女姬凤等前往弦月的那个使臣,她是见过弦帝的,因此他要见女皇陛下,容易得多。

果然那御史大夫得了长亭的禀报,立刻进宫禀报了女皇陛下这件事,女皇大惊,不知道七国闻名的弦帝,秘密来丹凤国所为何事,女皇连夜召集了几名重臣,商量这件事。

最后派出御史大夫通知弦帝,月华亭一聚。

是夜,月华亭,清风飘扬,纱绢翻飞。

亭外守着一溜儿的内侍,还有宫女,每个人都小心以戒,不敢大意,女皇正在亭中休息,他们这些人被命令离亭中远些,女皇不准任何人打搅。

天空,几道黑影飘过,好似一团云,眨眼穿透薄纱,落到亭中。

一身狂傲,俊美霸气,仿若生来就是天下间的主宰,睥睨世间万物,弦帝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冷然的望着上首的女子,五十多岁的丹凤朝女皇帝,身着一袭明黄的凤袍,绣金描凤,多彩多姿,丰韵尤存的面容上,微微发胖,晶亮的眼瞳一闪而过的惊艳,随之回归于平静,后宫佳丽三千,美色根本影响不了她分毫,只是因为眼前的男子身上,多了一抹王者的霸气,而这正是她后宫男人所欠缺的,那些佳丽什么类型都有,唯独少了一样。

霸气的男子,因为丹凤国向来女人为尊,男子养在深闺之中,所以男子一般清秀温婉,哪里还有什么霸气,就算有锋芒,也早被磨平了。

“你就是弦帝。”

“是。”慕容流尊,冷沉的点头,一挥手,身后的几个人退到亭边,不过并未出亭,他们怕这丹凤女皇对主子不利,所以大意不得,不过看出这女皇很有诚意,所有的布防皆在十几米开外。

“不知道你找本皇所为何事?”

女皇微微出声,天生的威仪,使得她眼瞳锐利无比,气势上并不输于慕容流尊。

慕容流尊缓缓勾出一笑,冷魅而阴沉,缓缓的开口:“我来,是想眼女皇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女皇的语气有些不善,他不是和御史大夫说有重要的军机大事和她商量吗?她以为是两国联手的事,为了表示诚意,才会把布防设计得很远,没想到这弦帝一出口竟跟她讨要东西,当下神色阴骜,双瞳闪过慑人的冷光。

“你跟本皇要什么东西?”

“我来讲一个故事给女皇听,女皇自然就会明白事情的始末。”

慕容流尊可以看出这女皇帝已有些不耐,唇角勾出冷笑,先前看到他,她不是满脸高兴吗?这前后转变得可太快了,想到她把布防设得那么远,难不成她以为,他是来找她谈合作的事的,这女人的野心还不小呢。

“本皇还有重要的事,可没有弦帝的这份闲心,竟然不远千来的跑到丹凤来讲故事给本皇听,还是你别有用心呢?”

女皇一言毕,微眯起眼睛,精光四射,狐疑充斥在其中,慕容流尊不以为意,缓缓的开口。

“这是一段二十几年前的旧案,有一个女皇宠爱着两个男妃,同时让两个男妃喝了宫中亲子池的水,并做了宫廷秘术,然后同房受孕,没想到两名男妃都怀孕了,女皇许诺,不管两个人谁产下皇女,都是皇太女,如果都是皇女,先产下的就是皇太女,后产的便是王爷,谁知道其中有一个心高气傲的男妃,先产下了一子,那男妃不甘正夫之位落入别人之手,于是便偷凤转龙,换一个女子进宫来,而把皇室真正的血脉抛于荒野之外。”

弦帝说到这儿,停住了话,抬首望向对面的女皇帝,她是何等精明的人,很快便想明白了这件事,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弦帝的意思,当日皇夫产下的是皇子,而不是皇女。”

“是的。”

弦帝沉声开口,女皇陡的起身,脸色大变,她不相信在自已管辖下,竟然发生这种丑闻,纯属皇室的丑闻,她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的,这男人是什么目的,冷冷的怒视着慕容流尊。

“你偷偷摸摸的进丹凤,究竟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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