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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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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这说话的人正是被指派过来侍候世子妃的玉莲,别看她只是一个丫鬟,可是极有野心,平素很聪明,所以才会被指派过来。

玉莲一开口,那围在她身边的丫鬟,便各自散了开去做事,好像她说的话是圣旨一般。

下了一夜的雨,天显得格外的明亮,一尘不染,汉成王府各处的景致也清新透彻,晚清等一行人走在长廊中,七转八弯的一路往前面走来,廊外不时看到下人诧异的目光。

晚清却懒得理会,她知道别人在想什么,而她自然不能阻止别人的想法。

抄手游廊中,迎面看到一些下人,皆恭敬的行礼:“见过世子妃。”

晚清点头,她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些人眼中的幸灾乐祸,还有一闪而逝的看好戏意味。

这汉成王府的人果然比她们上官府的下人更精明一些,她们明明是幸灾乐祸,满脸的看好戏,可偏偏能装出很恭敬的样子,让人挑不出一丝儿的刺来,这是上官府下人做不到的,连小小的下人都如此的厉害,可见这汉成王府的各位主子是多么的高深莫测,她倒要会会这些人了,既然暂时住在这里,就要图个安身立命。

一众人绕过七转八弯的长廊,出了后院,过亭越桥的走了半个时辰,方到了汉成王府的正厅,这正厅正是昨日晚清与夏候墨炎拜堂的地方,此时门外候着数十名仆妇与丫鬟,鸦雀无声。

等到她们走过来,恭敬的一福身:“见过世子妃。”

晚清淡淡的开口:“起来吧。”

这些下人中,有一个袅娜纤柔的丫鬟走出来,一福身子:“世子妃等一下,容奴婢进去禀报一声。”

晚清没说什么,那丫鬟走了进去禀报。

门前,童童紧握着娘亲的手,给予娘亲力量,晚清一感觉到他的意思,便望着他笑起来,儿子真的很聪明,虽然人小,心却玲珑:“儿子,没事。”

“嗯!”童童点头,心里对新任的爹爹更多了一些抱怨,暗暗的想着,早知道这样,就不让娘亲嫁给他了,连武功都不会,他和娘亲都想保护他来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欺负自已的娘亲,以后童童不要跟他玩了。

这时候进去禀报的丫鬟走了出来,恭敬的开口:“世子妃请跟奴婢进来。”

“是!”晚清领着回雪还有儿子走进去,喜儿和福儿留在门外,连先前领晚清过来的三个仆妇也留在门外。

正厅里,安静无声,上首最正中的位置上端坐着一家之主汉成王,汉成王五官温润,眉目暖人,与明郡王夏候墨轩有些想像,不过却因为发福,微微有些胖了,但这些并不影响他的威仪,举手投足自有一股皇家的仪范。

汉成王的身边端坐着的是汉成王妃,一脸的详和,神态间有些淡漠,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手中还捻着一串佛珠,不时的上下滚动着。

下首两边,分别坐着三个女人,这三个女人,有两个晚清是认得的,一人是宋侧妃,允郡王夏候墨昀的娘亲,一人是姬夫人,明郡王夏候墨轩的娘亲,另外还坐着一个女人,恐怕也是汉成王的妾侍。

晚清微有些意外,本来以为只需向汉成王和汉成王妃敬茶,没想到竟然连宋侧妃等都在,金夏国的体制,听说王爷可以娶一妃两侧妃,两夫人,那么堂上的这些女人都是有册子的,所以才会坐在这里吧,不过按照礼制她是不需要向她们行礼的,所以晚清领着儿子向汉成王和王妃行了礼,至于敬茶,也是本着长辈的身份而已。

正厅内,众人望着晚清,昨儿晚上的事他们已知道了,所以此刻看到晚清如此的安静行礼,不卑不亢,神容淡淡,端庄而周全,不由得意外。

汉成王心头浮起欣慰,这媳妇确实不错,可惜墨炎这个小混蛋,竟然整出这种事来。

厅堂内已有仆妇摆了软垫,又有丫鬟端了茶过来,晚清放开儿子的手,走过去跪下来,沉稳的端起来奉到汉成王的面前,轻轻的开口:“父王请用茶。”

“嗯,好!”汉成王倒是没有为难晚清,相反的认为这媳妇很懂事,不懂事的是自家的孩子。

汉成王饮了一口茶,把茶盎放在身边的案几上,掉头望向一侧的汉成王妃,汉成王妃是个吃斋念佛的,自然更不会为难晚清了,等到晚清奉上茶水,她难得和善的笑笑:“好孩子,难为你了。”

“没事。”

晚清懂事的笑着开口,汉成王妃眼底满是欣慰。

正厅内,敬茶仪式继续进行,晚清起身,走到一侧准备向宋侧妃等几位长辈敬茶,人还未跪下,便看到从门外闯进来的夏候墨炎,笑眯眯的满脸光彩,一屁股走到旁边坐了下来,笑望着厅堂内的人:“这是在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他一出现,汉成王脸色便冷了,这家伙明明想娶人家,怎么好好的昨儿个晚上竟然跑到青芜院去了,若是一般人昨天闹开了,他汉成王府即不丢脸,幸好这媳妇儿懂事,不声不响的,就是现在也没有说半句的怨言,想到这,汉成王忍不住责备。

“夏候墨炎,瞧瞧你干了什么好事?”

夏候墨炎狭长的眉一挑,一脸的不明所以,好看的丹凤眼里布着狐疑,望着汉成王:“父王,我没犯错。”

“哼!”

汉成王冷哼,知道自已就是和儿子说不清楚,他脑子不好,你与他理不清这其中的道理,不过仍然脸色难看。

站在宋侧妃面前的晚清,忍不住开口为夏候墨炎说话。

“父王,你别怪他,他也不是有意的。”

汉成王一听晚清的话,点了一下头:“看看,看看,以后你再做出过份的事,看我不收拾你。”

“父王,人家倒底犯了什么错?”

夏候墨炎委屈的嘟嚷,勾起了唇,似乎相当的伤心。

一旁的宋侧妃笑着开口:“王爷别生气了,是琼枝不识时务,妾身回头定要教导她规矩。”

宋侧妃一开口,汉成王不再说话了,晚清冷眼望着这宋侧妃,明着是揽事,事实上却是把事实再次摆了出来,这个宋侧妃果然厉害,她早就知道了,不过照现在看,汉成王妃是个吃斋念佛的,定然不管事,那么王府里的事恐怕是这个宋侧妃把持着,看来她以后要小心些了。

大厅内安静下来了,晚清便又跪下给宋侧妃敬茶,宋侧妃脸上有一些愧疚,接了晚清的茶喝了一口,拉着她的手,给她赔起了不是:“世子妃千万别恼,那琼枝是我的侄女儿,昨儿个太不懂事了,竟然赶在世子爷大婚的时候做出这等的事,以后世子妃多教导她规矩儿。”

晚清心知肚明,这宋侧妃绝对是故意的。

不但是晚清心知肚明,就连汉成王也知道,所以面上一沉冷声:“好了,说那些子干什么?”

宋侧妃见王爷发怒了,一时不敢再多说什么,唇角阴暗的笑意,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冷芒。

晚清又给姬夫人奉茶,这姬夫人一看到晚清,不由得气从心底冒出来,上次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她才会被世子爷从楼上拖下来,结果成了楚京的笑话儿,当初她让她进汉成王府,她不进,现在不是照样进来了,一想到这,姬夫人暗咬牙,皮笑肉不笑的接过晚清手中的茶,却适时的打翻了,一时那热茶全数倒到了晚清的手上。

姬夫人立刻一脸的愧疚:“世子妃,这茶太烫了,一时手滑,你别生气。”

晚清忍住手上的烧烫感,咬牙沉声开口:“没事,姬夫人别放在心上。”

她说完便又从旁边丫鬟的托盘上端出一杯茶,奉到姬夫人的手中,姬夫人脸上笑意盈盈,伸手接了茶过去,喝了一口,总算心里舒坦了一些,晚清接下来又奉了一杯茶给最后一位夫人,这敬茶仪式总算结束了。

谁知道她刚起身,那夏候墨炎又叫了起来:“娘子,再倒茶我吃。”

他从头到尾,笑意盈盈的望着厅堂内的一切,此刻竟然叫了起来,晚清没有拒绝,转身便走到一边,从丫鬟的手中端了一杯茶亲自奉到夏候墨炎的面前,淡淡的开口。

“世子爷,请喝茶。”

说完退后一步,不再看夏候墨炎,她不怪夏候墨炎,因为他脑子不好,但不代表对于这样的他,她还能像从前一般当他是弟弟。

夏候墨炎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眼睛瞄到了晚清红肿的手,心一时有些不是滋味,眼瞳中一闪而过的暗芒,本来想摔杯子找碴子的动作终于止住了。

大厅内,童童望了望别人,又望了望夏候墨炎,再也忍不住跑到晚清的面前,拉起娘亲的手:“娘亲,你疼不疼?娘亲,我们不在这里了,这些人好讨厌,好讨厌,童童不喜欢她们,我们回家去吧,不要再在这里了。”

童童说着便哭了,很伤心,从前他们母子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快乐的,没想到娘亲嫁了,这些人竟然欺负娘亲,他不应该要爹爹的,都是他不好。

晚清没想到儿子竟哭得如此的伤心,忙蹲下身子哄他:“好了,娘亲没事,童童别难过。”

童童一哭,端坐在一侧的夏候墨炎坐不住了,忙起身走到童童的面前:“童童,爹爹带你去玩儿?”

谁知道夏候墨炎一开口,童童便像个小刺猬似的叫了起来。

“你是谁爹爹啊?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你不是我爹爹,不是我好哥们,欺负我娘亲的人,是坏蛋,以后童童再也不会理你了。”

他说完偎在晚清的怀里哭着,那夏候墨炎一时僵住了,晚清淡淡的开口:“世子爷别生气,他是小孩子。”

一时间,厅上的人面面相觑,只有童童伤心的哭声,其中还夹杂着呜咽,娘亲,我们走吧,不待在这里了,一群坏蛋。

这下连汉成王都被骂了,不过都是大人,总不好跟小孩子计较。

晚清哄好了儿子,站起身望着厅堂内的人,笑着开口:“晚清该去给奶奶请安了。”

汉成王一听点头,抬首便瞪了夏候墨炎一眼:“现在陪你娘子去奶奶那请安。”

“是,父王。”

夏候墨炎安静的应声,看到童童哭,童童骂他是坏蛋,他心里真的不好受,可是很多事他该如何与童童说呢?

晚清等人退了出去,门外自有仆妇领他们去太妃娘娘住的西纱院。

长廊中,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后走去,前面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不时的说着话,童童此刻已不哭了,不过仍然气愤难平的开口:“娘亲,我们回家去吧,这里的人童童一个都不喜欢。”

他一个小孩子家的并不知道,嫁都嫁了,怎么好回家去呢?但是,回不回上官府是次要的,晚清主要是怕澹台文灏带走儿子,所以她只想保住儿子,现在开始,她要修练玄力,如果她的玄力修为提升上去,就不怕澹台文灏找麻烦了,到时候别说汉成王府,就是皇宫,她也不会多待一刻。

想着便笑着开口:“童童,既然娘亲嫁了,就该待在这里,娘亲没事,也没人欺负娘亲。”

“可是?”

童童的眼睛盯着晚清红肿的手,这话相当的没有说服力,如果那些人没欺负娘亲,娘亲手上的伤哪来的。

晚清还没开口,身后跟着的回雪和喜儿等人皆眼眶红了起来,回雪更是心疼的开口:“小姐,我们回去上药吧,回头再去给太妃娘娘请安。”

童童点头,晚清却摇头,沉声:“胡说。”

今日是新妇第一天,她暂时忍着点,不过从明天开始,谁若是再欺她?晚清的唇角勾出冷笑,不再说话,众人一路往太妃娘娘的西纱院而去。

西纱院门前,苏嬷嬷领着几个仆妇迎在门前,一看到晚清等人过来,忙忙的上来请安。

“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嗯,苏嬷嬷请起。”

苏嬷嬷笑着起身,一眼便看到童童红着眼睛,立刻伸手拉了童童,奇怪的追问:“谁惹到了小公子啊,告诉嬷嬷?”

童童对于苏嬷嬷还是比较喜欢的,因为他先前来过西纱院,这苏嬷嬷对他很好,所以他嘟起了嘴巴,伤心的开口:“他们欺负娘亲,童童很难过。”

童童说完,还伸手拉住晚清受伤的手,指给苏嬷嬷看,苏嬷嬷一看,脸色便变了,忙沉声开口:“世子妃,这是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啊?”

晚清不想把事情闹大,赶紧笑着开口:“没事,是今儿个敬茶的时候,姬夫人滑手了,所以才会烫到,嬷嬷别放在心上。”

晚清一说完,苏嬷嬷便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由得面容微沉,不过都是主子们的事,容不得她一个奴才说话,赶紧拉了晚清的手往里去:“走,走,进去上点药吧。”

一行人往里走去,直奔老太妃的暖阁。

太妃娘娘一看晚清所受的伤,便脸色难看,赶紧命了苏嬷嬷帮晚清上了药,包扎了起来,方安下心来。

一时想起昨儿的事,便责备起夏候墨炎来。

“墨炎,昨儿晚上你怎么回事?真是太糊涂了。”

没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连太妃娘娘都惊动了,晚清本来是无所谓的,但听到人人提起,此刻倒是十分的不自在,一言不发的垂首,儿子紧握着她的手,母子二人坐在太妃的身边,那夏候墨炎坐在另一边,听太妃娘娘的训斥。

太妃娘娘训了几句,询问:“晚清与童童还没吃早饭吧?苏玉,传早饭进来,让他们吃点,别饿坏了。”

“是,太妃娘娘。”

苏嬷嬷吩咐下去,很快便有人把早饭传了进来。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无声,屋外侍候着的丫鬟仆妇更不敢发出一点的声响,先前太妃娘娘大发雷霆之怒,她们不是不知道,所以谁敢说话啊?

用完了早饭,一应东西撤下去,老太妃留了晚清说话儿,吩咐苏嬷嬷把夏候墨炎与童童带出去玩一会儿。

其实童童本不愿意出去,他只想陪着娘亲,不过晚清知道太妃有话要说,便冲着儿子点了一下头,童童即会不知道娘亲这是什么意思,便随了回雪的身后走出去。

廊檐下,童童很有个性的眯着眼睛望天,看也不看一侧的夏候墨炎,他现在不想理会某人。

夏候墨炎满脸的笑意,邪魅柔软,轻轻的唤了一声:“童童?”

“哼?”

童童回首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天,不理他。

夏候墨炎又叫了一声:“童童,你别生气了?”

他不希望童童生气,说实在的,他错过了多少事,现在只希望他开心一些,一想到自已与童童错过了,夏候墨炎心中腾腾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不过面对童童的时候,依旧满脸的笑,他喜欢童童,生气的是屋子里的女人,所以有些帐他会与她算,却不想让童童不开心。

屋外,一大一小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屋子里,太妃娘娘握着晚清的手,柔声开口:“晚清,昨儿晚上的事,奶奶听说了,你别生墨炎的气,他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并不知道自已所做的事对别人造成了伤害,奶奶代他向你道声歉儿。”

晚清赶紧摇头,这事与太妃娘娘有什么干系,而且她并没有怪夏候墨炎,他脑子不好,自然不知道做的什么事?

“奶奶,晚清慌恐。”

晚清欲站起身,太妃娘娘早按住了她的身子:“好了,坐下吧,咱们说会子话,别讲究那些虚礼了。”

“是,奶奶。”

晚清笑着应了,陪着太妃在房间内说话儿。

不知不觉天近晌午了,忽然屋子外面传来了吵闹声,一会儿便又静了下来,太妃娘娘与晚清诧异的望着外面,这时候,苏嬷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回雪,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太妃娘娘赶紧问:“出什么事了?”

“禀太妃娘娘,刚才世子妃娘家带来的丫鬟过来禀报,说小公子的一只什么猴子,被艮宝小公子派人抢走了,所以世子爷与小公子全都走了,奴婢害怕发生什么事?”

苏嬷嬷话音一落,晚清噌的一声站起来,脸色便难看了,儿子最宝贝的便是昭昭了,现在听说昭昭被抢了,他不找人拼命就才怪了,心里一下子着急起来,不是担心儿子吃亏,她是怕儿子一怒痛打那个什么艮宝的公子。

暖阁中,太妃的脸同样不好看,立刻望向晚清,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你别急,我让苏嬷嬷与你一起去冠凤院看看。”

“谢奶奶。”

晚清一福身子,便心急的往外走去,太妃挥手让苏嬷嬷陪晚清一起去冠凤院看看情况。

路上,苏嬷嬷已把那冠凤院内的情况告诉了晚清,原来冠凤院仍是允郡王夏候墨昀与其妻住的院子,隔壁便是宋侧妃住的双阙院,两座院子打通了连接在一起。

允郡王有一妻两妾,妻是吕丞相的嫡孙女,名吕凤君,生养了一子夏候艮宝,今年刚刚五岁,与童童正好同岁,因为府上没有男孙,所以这夏候艮宝从小便受到宠爱,个性嚣张,只要是喜欢的东西,必然要弄到手,今儿个不知道从哪里得的消息,知道童童带了一只可爱的小猴子,便领了一帮人进古宛抢那昭昭,古宛内的下人都是汉成王府的人,心知肚明王府内人人宠这位艮宝小公子,所以又怎会出手阻止,所以奶娘和花锄哪里是那些仆妇下人的对手,再说昭昭最怕人多,所以十几个人一围阻便被抢了去。

晚清苏嬷嬷等人一路往冠凤院而去,那冠凤院内早乱成了一团。

因为昭昭一向不喜别人碰触,所以夏候艮宝一碰到它,便被他抓了好几下,小手上留下了好几条的血痕,夏候艮宝别看小小年纪,却是个刁钻狠辣的,一看昭昭抓了他的手,便尖着嗓子命令冠凤院的仆妇下人,把昭昭手脚绑了,吊在大树上,不时的用鞭子抽起来。

每抽一下,昭昭便叫起来,其声极惨。

童童与夏候墨炎一进冠凤院,便听到昭昭的叫声,看到昭昭被吊在院子的一棵柳树上,树下众星捧月的围着一个小孩子,那小孩子手已被包扎好了,此时双手叉腰得意的望着树上的昭昭,听到它的叫声,脸上便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远远奔过来的童童小身子陡的爆涨开来,一道黄玄之光笼罩着他,只见他一跃冲到半空,小手一扬,劈开了那一道绳索,抱着昭昭落到地下。

这突然冒出来的情况,使得树下的众人全都呆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到看清楚,只见一个粉妆玉彻的可爱孩子正一脸伤心的抱着受伤的猴子,一看这画面,众人便知道眼前这小孩子是谁了,一定是古宛那边世子妃带来的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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