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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武尊,那不叫奇迹,该叫神迹。”冷玉终生都不懂什么叫转圜,直来直去道出实情,生硬,冷漠,一如既往。
“别着急,身体好了就有机会,圣山近在眼前。”十三郎安慰着,语气干瘪无力,嘴唇如同两块朽木一样交击。
“我有着急?”
“”十三郎无言以对,神情终不禁流露出几分黯淡。
冷玉望着他,忽然说道:“刚才答错了,死不死与修炼无关,修炼还是很好的。”
“呃很好是什么意思?”
“很好就是很好,还能有什么意思。”
修炼进程如何,十三郎看一眼就能清楚,怎会需要向她求证;结果早已注定,之所以不时提醒,是因为不想她放弃,而这同样是两人都明白的事情,根本不需讲出来。
冷玉再次把话题拉回,生硬的语气说道:“登岸的时候,我会把罗桑木交给殇;另外,别的战斗不提,战浮魔的时候,我要在场。”
前途险恶,此行多半隐匿为主,十三郎自然早就与其谈过规划;正常来说,冷玉现在的情形根本插不上手,最适合最有帮助的安排便是与几名女子留在船上;然而十三郎从来没有这样提过,连问都没有问一声。
当然,问也白问。
同行不意味着能够帮忙,上岸后,冷玉就不适合再露面。失去修为,意味着她不能再如以往那样伪装自己;实力不在,意味着她就是、也只能是个累赘;最恰当的方式是躲进兽环,将事情乃至生死通通托付给十三郎,静静地等候结果。
塑灵女不是矫情的人,提出这个要求自然不是为了怄气,十三郎想不出因由,问了句:“在场做什么?”
冷玉坦然回答:“监督曾玄,我对他不放心。”
十三郎微楞,苦笑说道:“这个美帅若有动作,恐怕不是你监督得了。”
实话往往不中听,冷玉没有因此而生气,傲然一笑说道:“我能。”
十三郎真正楞住,不是因为那一笑,而是因为那一笑里包含的强大信心。
“为什么?”
“因为我是塑灵人,已开启天赋的塑灵人。”
冷玉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化作黯然,且包含着几分失落与羞怒,神情一时三变,复杂到极致。
十三郎愕然张了张嘴,想说我也是。
“你与我不太一样时间也不足。”
冷玉叹息着,说道:“有机会再说吧,假如你我能在这一战活下来的话。”
“一定。”十三郎用力点着头,正想说点什么,忽听大灰一路驴嘶由远及近,室外阵法连番波动,带有几分兴奋。
“少爷!师弟!弟妹主母浮魔现身了!”
乱七八糟一通狂吼,室内两人闻之均不禁皱眉;冷玉不满那声主母,内心认为有失体统,十三郎同样不满,觉得有弟妹就好,主母纯属多余。
“美帅怎么说?”十三郎传出话音。
“他叫等着!”大灰来的目的就是打小报告,唾了一口痛骂道:“小王八犊子不知道好歹”
“听他的,等着。”十三郎淡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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