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稍感意外,说道:“据我所知,凤女虽易转为阴女,凤女殿却以阴女堂为敌。”
“敌对归敌对,不代表我看不起她们;凤女贞烈,阴师淫荡,这是普里女人的本性与归宿;你不要我们姐妹。将来我也许和她们一样,有什么理由歧视自己?”
“姐姐!”
“让她说。”十三郎拍拍殇的头,目光平静。
“我知道你从骨子里看不起阴女,看不起狼族的凶残本性,对他们出手狠辣无情的原因便在于此;可你想过没有,你用的那种丹药难道不是禁术?屠百座军营。十万人里面,难道就没有无辜?”黄花女嘲讽说道。
“你和我说的金山之战,魔族使用多种禁忌之术,得以拖延到援兵赶到;这样做,与狼族行为有何不同?你们与魔族之间不共戴天,灵修与燕尾之间也是血仇,结果呢?”
“遇到不能抵抗的对手,你们联手一致对外,这样的手段行为。和禁术有什么区别?这些原本没什么,临到别人身上就变成大逆不道,任你嘲笑讥讽,说什么吃自己吃别人的昏话,何其虚伪无耻?”
似憋得久了,黄花女将这段时间积郁在肚子里的想法一股脑倒出来,惊得三卡目瞪口呆,殇女泪光涟涟。大灰在一旁冷笑不语,心里想臭婆娘自找不自在。不如趁机灭了她。
十三郎目光一直平静,待她停了口才说道:“还有么?”
“有!”黄花女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摸样,撕破脸说道:“跟着你一块厮混三年,我们姐妹对你怎么样?”
“很好。”十三郎诚恳点头,认真说道:“尤其是殇,心似璞玉。身若菩提。”
“好,好好好,你呢?”黄花女没办法和妹妹飞醋,恼恨无着大叫道。
十三郎看着殇,认真说道:“我对你们也不错。”
“嗯。”小小殇女用力点头。附和。
咣当,卡门一头摔倒,卡其卡徒满头汗,心里想这哪儿跟哪儿,刚刚大义凛然,怎么转眼就成了宫廷闺怨。
“这里是战场,马上要玩命啊!”神驴不停默念女人是老虎,心里想还是弟妹好,识大体通情理,非蛮荒婆娘可比。
“好个屁!”黄花女快哭了,真哭了,哭喊般大喊道:“当我不知道么?你现在几边不讨好,半灵半魔半妖精,比那个杂牌巨魔还杂牌,连阴女师都不如!”
“这是我的私事。”十三郎愈发诚恳,说道:“而且,这些与我对你对殇好不好无关。”
殇女苦思良久,羞愧低头说道:“有关的吧?无关吗我不知道。”
咣当咣当,卡其卡徒跟着兄弟趴到地上,满脑子家庭官司。
“别被他骗了!”黄花女将妹妹从十三郎身边拽开,叫道:“问点事爱理不理,说点什么都神神秘秘,动不动摆一副道德君子摸样,说到底还是瞧不起我们姐妹,瞧不起凤女。”
十三郎想说哪有,随后意识到战场不测,实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忍不住说道:“能不能停一下”
“我就说!”
黄花女抹着眼泪,叫道:“你和魔女誓约在先,这些我也明白,一度还觉得这样也好,起码证明你不是薄幸之人,不枉我们姐妹一生相托;结果呢?殇就不说了,奴隶一样听你使唤,我为了你东奔西跑,打听这安排那,担了多少风险吃了多少苦,你说是不是?有没有?”
“”十三郎无奈摊手,根本无从辩解。
“你个没良心的,你个负心贼,当凤女心花是能随便送的么?那是本命知不知道,是把命交给你再拿回你的命懂不懂?是生死相依,懂不懂!”
这样的话,从黄花女嘴里讲出来显得那么理所当然,不得不说,普里女人的确与众不同。
“破了我的法术也就罢了,只因为我们是普里女人,就因为出身,当这些都是理所当然,当我们姐妹哭着求着倒贴,你自己说说,哪次和我说话不是半截话,哪次不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你当我问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帮帮忙,想想怎么着能让你顺当点,想着怎么才能”
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黄花女横眉立目,戳着十三郎的鼻子叫道:“别指望我和那个傻乎乎的霞公主一样,你敢说对魔女像对我们一个样,敢说和她们说话也是这个德行?敢说么?敢说不!”
“这才是重点。”大灰默默点头,心想女人心,海底针,绕个大圈回归原点,古人诚不欺我。
“噗!”卡门开始吐血,内伤。
“别闹了,一会儿和你说。”十三郎想拖延。
“我就闹!”
“那边要打起来了。”
“关我屁事!”
“关殇的事。”
“关怎么回事!”黄花女顿时警惕起来。
“这阵法不错,好好学学。”十三郎又把殇拉回到身边,表情好像诱拐儿童的怪大叔。黄花女这才意识到上了当,有心再与其对着干,看看妹妹一脸“欣喜与担忧”的表情,最终无力叹息,认了命。
“女人啊,女人”大灰连连感慨。
话音刚落,耳边突闻琴音,温缓柔雅,似小河清波,山泉寒脆,又仿佛春风过岸,抚弯缠绵枝柳。
“我靠,居然玩文艺!”神驴不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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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不如坚持,将来不如现在,老枪不想变成落雪哥,这不是调侃,不是炒作,是实际情况。
早一时参与,早一天荣耀。
老枪拜上